輝夜提著兩只小蘿莉,往沙發上一扔,然后拍了手拍手。
“......”
看著那嫻熟利落的動作,葉悠一陣無言。
口中被塞住的卡蓮不斷的發出嗯嗯聲,眼淚汪汪的看著葉悠,無聲的控訴neet的惡行。
小櫻還是一臉茫然的歪著頭,“葉悠哥哥......”
葉悠和帕秋莉對視一眼,帕秋莉點了點頭,來到窗戶前,朝著某一處的屋頂伸出食指,驟然間,在食指前端三層魔法陣盤旋,一道紫色的集束魔炮如流星般射出。
光芒在Assasin的瞳孔中急速放大,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發現。
出乎意料嗎,下意識的就要躲避,但集束魔炮更快,直接將他左臂灼斷。
發出一聲猶如痛苦扭動的蛇一般的嘶吼,Assasin猛的躍起,捂住左臂,幾個閃身跳躍,消失在夜幕的屋頂。
“我先去布置結界。”
收回手指,帕秋莉朝門外走去。
葉悠走到卡蓮身邊,要解開她的繩子。
卡蓮的手被束縛在身后,身子上一圈又一圈的線條橫向間隔相同的整齊排列,仔細一看橫向的繩子并不是直接繞身子一圈,而是以中央縱向的一根線左右分別錯開,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區塊。
比起小櫻,卡蓮的腿踝處多了一個蝴蝶結。
大概是防止她亂踢吧。
葉悠找了半天,卻愣是沒找到找不到繩子的接頭在哪。
“庫庫庫,妾身的龜甲...咳咳,妾身的九曲連環之術,世界上能解開的人,不超過一掌之數。”
neet姬朝葉悠張開手掌,自豪的說道,然后眼睛閃耀著光芒看著葉悠,
“這些,只用一根繩子就完成了哦。”
葉悠:=_=
你這樣看我干嘛?
還希望我夸你嗎?
但葉悠莫名的升起一股荒謬感:如果自己用小刀之類的工具,或是其它物理上的辦法,暴力解開繩子,就輸了啊。
不過葉悠覺得在這方面較勁的自己,更加顯得笨蛋。
“麻煩你把她們的繩子解開吧,輝夜。”
“啊,就解開。”
“嘶。”卡蓮像受傷的幼獸一樣朝著neet嘶嘶磨牙。
一路上被提著,她從neet姬的口中知道,正是葉悠哥哥讓她這么做的。
本來還不信,但現在看來,似乎其中的確有著什么緣由。
葉悠想安撫卡蓮,伸過去撫摸她腦袋的手,被卡蓮躲開。
“哼,可惡的葉悠哥哥。”
卡蓮的氣鼓鼓的表情,毫不掩飾的表露著如此刻骨的感情。
葉悠看到輝夜還正在原地,無奈的說道:“本來就是做給別人看的。”
雖然葉悠并沒有和neet姬詳細說明情況,但聽到這句話,又聯想到剛才帕秋莉的指尖集束炮,輝夜大概也將事情猜個全部。
“好吧。”
公主大人的語氣頗為可惜。
這可是調教熊孩子的好機會啊。
哎,還以為葉悠覺醒了什么不得了的興趣。
可惜了。
不情不愿的解開卡蓮和小櫻的繩子,然后坐在葉悠身邊,雙手托著下巴,得意洋洋的看著卡蓮。
如此一來,讓卡蓮心中越發的郁悶了。
她跳下沙發,踩著過膝襪,蹬蹬的往里側的房間跑去,口中還大喊著:“葉悠哥哥是大笨蛋。”
又惡狠狠的朝輝夜投去視線:“平胸老太婆。”
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葉悠頗有些頭痛的看著輝夜:“你是小孩子嗎?”
“哼。”公主大人撇過頭,不理他。
還是小櫻最乖巧,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她的葉悠哥哥是不會對她不利的。
小櫻臉上還掛著擔心,朝葉悠問道:“貞德姐姐那邊......”
“沒關系,現在不狠狠的發泄一下吧,將來可不好共處。”
葉悠笑著說道。
“嗯。”
既然葉悠哥哥說沒關系,那大概是就沒有關系了。
小櫻對他有一種天然的信任。
這種信任來繼承于貞德。
不過說起那個階職是Berserker的貞德,葉悠倒是有很多問題想問問她。
雖然說只要“座”上確實留有名字,且能夠制作靈魂承載的基礎(靈基),無論是什么樣性質的從者都有可能進行召喚。
關鍵在于,那身打扮過于怪異。
但說到底,
“我也只是拿‘設定’套‘現實’。事到如今,如果再用設定上的資料來解釋當今世界正在發生的事,就真是腦殘了。”
“設定”只能當做一個參考,不能以此為根據。
世界很復雜,浩瀚到無法想象。
每一個世界都自有其神秘的運行軌跡,不可揣度,不能揣度。
如果真的認為區區幾個文字或者幾張圖片,就可以去闡釋一個世界,去定義一個世界。
與其說是妄自尊大,倒不如說是腦子進水了。
可能性,的確有。
但可能性,不是事實,只是事物發展方向的概率。
一切當以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為基礎。
從實際對象出發,探求事物的內部聯系及其發展的規律性,認識事物的本質。
一切從實際出發,理論不能單獨出來,必須聯系實際,堅持在實踐中檢驗真理和發展真理。
葉悠暗自思忖,制定了今后看待其它世界的的基本世界觀。
畢竟不能排除以后還會前往其它次元,不能讓“先入為主”的觀念束縛住自己的思想。
將其作為一種“可能性”去看待,
是危險,要防范;
是和平,也不能大意。
陰溝里翻船的歷史典故可不少。
通過Berserker的出現,葉悠花費了一秒時間,瞬間理清思路,確定行動總綱要。
當然,這并不是否認“世界的信息”,“世界的資料”對于葉悠來說仍舊非常重要。
從當過往經歷的事實來看,“世界的信息”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相吻合的。
也正是個原因,讓以前的葉悠迷信“設定”。
還好,葉悠無時無刻不在思考,無時無刻不在探索世界的本質。
雖然現在以他的觀測水平,還顯得微不足道。
但最起碼,提供了一個比較正確的思路,以及一個大致的方向。
朝著正確的方向不斷走下去,就能抵達成功的彼岸。
這就是一個基礎世界觀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