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在日本冬木吃完早餐,已是8點23分,帕秋莉的飛機在德國慕尼黑-里姆機場著陸。
帕秋莉下飛機乘坐大巴到出口,所見到的是并排的老式民用機,甚至還能見到二戰時期的雙翼飛機以及活塞式飛機。
這里似乎要關閉了。
給人一種落幕的寂寞感。
「帕秋莉:@青空,老賊,我到了。」
「青空:額,你怎么也跟著喊老賊了,這樣不好。」
「帕秋莉:你覺得呢?」
「青空:額...吃早飯了嗎?」
帕秋莉抬頭看了眼天空,在漆黑的天際,橙色的光照亮了半邊的黑夜。夜風拂起魔女的秀發,九月慕尼黑的夜晚,已經有了幾分涼意。
「帕秋莉:早飯?你不知道時差這個東西嗎?」
德國比日本慢了7個小時。?
帕秋莉凌晨0點從冬木機場起飛,飛了八個多小時,下機時,是德國的凌晨1點。
「青空:那么請問,帕秋莉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帕秋莉:我只是想跟你說一下,我剛下飛機就去找伊莉雅了。」
葉悠:“......”
「青空:...麻煩你了,等你回來請你吃好吃的。」
「帕秋莉:嗯,就這樣。」
帕秋莉關閉聊天室,隱去身型,朝葉悠提到的山脈飛去。
「Neko:帕秋莉小姐去德國干什么?」
「青空:尋找愛因茲貝倫的城堡。」
「青空:狂三,這幾天都沒有出現,你在干什么?」
「Neko:阿拉阿拉,葉悠先生是想我了嗎?」
「Neko:如果是葉悠先生的話,無論什么時候想見我,都可以喔。」
「Neet姬:然后呢?吃掉他嗎?」
「Neko:啊呀,輝夜小姐在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做那么可怕的事情。」
「Neet姬:呵,真是無趣的女人。」
「Neet姬:偷腥貓的賣弄風騷到此結束,連吃都不敢吃。」
「Neko:阿拉阿拉。」
狂三抿起嘴唇,眼眸涌起笑意。
「十七歲:那個,neet姬是吃醋了嗎?」
「Neet姬:哈?你老年癡呆了嗎?」
看著卡蓮和小櫻望向自己的眼神,輝夜公主大人十分平靜,纖柔白凈的手指優雅的敲擊著。
「Neet姬:只是作為好友的立場,妾身善意的提醒而已。大魔王也是在聊天室的。」
「Neet姬:還請謹言慎行,勿謂言之不預也。」
「十七歲:阿拉,連說話的風格都變了呢。」
「Neet姬:你們兩個阿拉來、阿拉去,為什么不組團去太陽呢?」
「青空:十七歲,穹在幻想鄉還好嗎?」
言外之意就是還請多多照顧。
雖然在幻想鄉絕對不會有什么物理上的危險,但葉悠還是免不了擔心。
當初去狂三世界時,穹表達意愿想要一起去,但葉悠覺得有點危險就沒有帶她一起,然后去型月世界時,在家等了兩天的穹也想一起,但...型月世界不是更危險嗎?
于是,穹說想去幻想鄉。
葉悠將她送去幻想鄉后,便來到了型月。
對于兩次拒絕了她的葉悠,穹雖然表面很平靜,但葉悠還是知道自己的妹妹生氣了。
最明顯的表現就是,都三天沒有見面了,穹居然忍得住不發信息給葉悠。
在以往,只是和葉悠分離12個小時,穹就會感到焦躁起來,不斷的給葉悠發短信。
這次居然能忍住三天。
了不起的進步!
「十七歲:這種事情,你問博麗的巫女不是更好嗎?」
妖怪賢者的意思是,穹如今在神社,靈夢還因為上次賽錢箱的事記恨她,自己也無能為力。
「青空:哪里的話,你可是幻想鄉的賢者。」
不是“妖怪的賢者”,而是“幻想鄉的賢者”。
意思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別讓你的那幾個同事——幻想鄉的賢者,背地里搞事情。
玩心機的家伙都很臟,防不勝防。
只有同樣玩心機的存在才能打敗玩心機的家伙。
現在的葉悠已經表露出了相當的價值,想必幻想鄉的其它幾位也有所察覺,而且那幾位的能力亂七八糟的,難保不會動什么歪心思。
雖然葉悠并不認為會遇到危險的事情,但討厭被算計,尤其是自己的妹妹被算計。
「十七歲:阿拉,請不要這么說,咱只是區區十七歲的少女啊。」
「我大概是廢了:死魚眼(廢天使限定版).jpg」
「我大概是廢了:你還真敢說。」
「最完美最偉大的女神:噗~~啊哈哈,啊哈哈!十七歲的少女,哈哈哈!」
也就只有這兩人敢作死。
就算是黑貓和空的都忍住了。
「青空:十七歲這句話的意思是,幻想鄉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
「十七歲:你能體諒咱就好,不過,咱會盡力的。」
「最完美最偉大的女神:欸?為什么“十七歲的少女”可以和“幻想鄉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掛上等號?」
廢天使比沒用的女神聰明些,問的問題都更有檔次,
「我大概是廢了:你們在打什么啞謎?」
什么啞謎?
因為靈夢也在聊天室里,不能直接說明啊,無論怎么說,都會給人一種這樣的感覺:靈夢這家伙傻乎乎的,交給她,我不放心。
至于為什么不私聊,也很簡單,私聊和在公共頻道說明是兩個概念。
前者較為鄭重,后者更為隨意。
而且就算私聊,八意永琳大概也能通過蛛絲馬跡看出來,到時候輝夜就會想“為什么不讓妾身拜托永琳,而是特意找那只妖怪呢?是妾身不值得信任嗎?”。
很麻煩的。
公共聊天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且還能讓穹看到,說不定等下就回發消息過來。
雖然后來時間證明,是葉悠想多了。
穹并沒有發消息給葉悠。
葉悠的心情,穹自然能夠理解,因此,不會鬧別扭,也不會給他添加麻煩。
她只是,有些不舒服。
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不舒服。
穹來到幻想鄉后,就一直在修行。
原本擔心的事情,果然正在慢慢變成事實——自己,無法站在悠的身邊。
因為,太弱了。
因為,自己能力不足。
因為,總是需要被保護。
所以,無法一直站在悠的身邊。
所以,悠說不能讓自己一起去的時候,自己無法說出“我可以幫你呀。”
所以,要變得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