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西多將近三分之二的舌頭都被割斷只剩下一小節(jié)的舌根,不!不該說是割斷,從那傷口不規(guī)則的斷裂層面來看,那該是硬生生的被拽斷的!到底是誰會這么殘忍?!
我試圖和楊西多交流,甚至拿來了紙筆讓她試著寫字,可是她的手連抬起了的力氣都沒有。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們五個人的山村之旅,充滿的未知的恐懼,是場冒險之旅!
“丁羽墨,她沒有力氣,該怎么辦?!”,我急忙望向丁羽墨,聲音卻盡量在壓低。“有沒有辦法?!”
“應該是喝了某種藥物導致了,不過現(xiàn)在我們管的不是這些,而是的想辦法怎么把她弄走才是!”,丁羽墨皺眉,看來她也看出了不對勁。
外面十幾個人,若是硬拼我們加上炙焰他們只能險勝,可是若是全村一起上我們不一定能帶著她安然離開,畢竟她現(xiàn)在走不了。咱們離汽車還有一段距離,不能輕舉妄動。
“恩,我知道!”,丁羽墨想了想而后抬起頭,“我先得找到解藥讓她四肢恢復活動,這樣逃跑起來也不方便,只是現(xiàn)在我們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將她帶走!”
丁羽墨剛說到這里,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我還沒來得及想對策門便‘吱呀’一聲便推開了,而后面帶微笑的龍興旺走了進來。
“出去吃些茶水吧!你……”,龍興旺的話在看到我懷里的楊西多之后,突然收回,整個人楞在原地不動了。
見此,丁羽墨猛的關上門,順手將門后掛著的剪子拿在手里,而后一拳打在龍興旺的脊椎上,乘他吃痛的時候,將剪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們這是干什么?!”,龍興旺倒是沒有大喊大叫,反而很莫名其妙的問道。
“最好別亂動,否則割斷了你的氣管,我可不負責任!”,丁羽墨狠聲警告。
“你們……你們是土匪嗎?!”,龍興旺小心翼翼的望著我,昂著脖子。“你們不是政府派來的醫(yī)生?你們是強盜?!”
“你們才是土匪吧!”,我將楊西多扶靠在床頭,而后指著她望向龍興旺。“她是誰?告訴我!”
“她……她是我媳婦啊!”,龍興旺皺眉,“她是我爹給我找來的媳婦!”
“媳婦?!你還敢說是你的媳婦?!”,我一下子捏住了楊西多的嘴巴面對龍興旺,“你把她的舌頭割掉,以為她不會說話就沒事了嗎?!我認識她!”
我抑制不住的低吼一聲,而龍興旺在看到楊西多的口腔之后,驚愕的目瞪口呆。
只是一瞬間,他的身子便頹廢了下去。
“他的舌頭怎么會……我爹說她是啞巴!是無意中走到山里迷路了才給我?guī)Щ貋淼模 保埮d旺趕緊解釋,“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你不知道嗎?!你們這里都是干的這些無恥的勾當吧!?”,我快步走到龍興旺的面前,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你們村的女人,是不是都用這樣的手段弄來的?!還下藥讓她癱瘓?!你們這些人,真該千刀萬剮!”
龍興旺沉默了一下,而后緩緩的望向我。“現(xiàn)在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嗎?!看她的樣子是中了山里那種可以讓人肌肉無力的草藥了,你們拿水潑到她的臉上,這樣她的藥性會消退!”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我揚起手,又要去打,卻被丁羽墨阻止。
“陳多多,現(xiàn)在不是教訓他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弄走楊西多不是嗎?!”,丁羽墨這個時候倒是比我理智。
丁羽墨剛說完這句話,龍興旺一把抓住她的剪刀往自己的脖子上面抹了一下,因為動作太突然丁羽墨根部來不及反應,所以眼睜睜看著龍興旺的脖子上面被拉出了一道血口子,丁羽墨見此,竟然握住剪刀愣在了原地。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所以我也不辯解了,等她手腳能動了,就能寫了!真相,不就出來了嗎?!”,龍興旺說到這里,走到桌子旁邊端起上面的一杯水神情凄涼。“如果我知道我爹還是這樣,我寧愿一輩子打光棍,也絕對不會娶她的!”
說完,龍興旺直接將水潑到了楊西多的臉上。
那水撒在楊西多的臉上,讓她瞬間打了一個寒顫,幾分鐘之后手指竟然可以微微的活動,見此,我索性將茶壺里面的涼水全部潑了過去。
做著這一切的時候,龍興旺就站在一邊看著,似乎想要博取我們的信任,故意將雙手舉過頭頂抱住,而丁羽墨卻握緊剪刀,保持著警惕。
過了不多會,楊西多突然用手撐著床坐了,跳下來一把抱住我嚶嚶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有渾濁的血水順著嘴角流下。
見此,我鼻子發(fā)酸眼淚差點就出來了。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年,正是爛漫的時候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的下半生該怎么辦?!
“西西不哭!”,我抓住楊西多的肩膀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她,“告訴我,手還有勁嗎?!可以把真相寫下來告訴我嗎?!”
楊西多吸了吸鼻子,隨后點點頭,龍興旺放下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紙筆遞到了我的跟前,待我接住他重新把手放到頭頂。
我拖著一張椅子讓楊西多坐下,楊西多擦了擦眼淚,隨后握筆在紙上顫抖著寫下了幾個字‘不是他干的!’,寫完,楊西多指了指龍興旺而后搖搖頭。
“真的不是他做的嗎?!西西你不要怕!你告訴我們,沒有關系的!”,我依舊對龍興旺保持懷疑。
可是,楊西多依舊搖頭,隨后在紙上寫下‘是獨眼龍拔掉了我的舌頭,用火烙止血后將我綁回來的!’,而龍興旺看這這些字之后,整張臉刷白的。
“獨眼龍是誰?!”,我望著楊西多,緊聲問道。
還沒有等楊西多提筆,龍興旺便頹廢的蹲在了地上,而后用雙手抱頭。
“她說的人……就是……就是我爹!”,龍興旺紅著眼睛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