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我剛剛分明看到自己的手上有血,那疼痛感那麼明顯現(xiàn)在居然連個印子都沒有?!莫非是這幾日的過度消耗體力查案,讓身心俱疲的我眼花了?!這個趙曉曼太古怪,她的婆家也好古怪,我還想著正好尋了一個由頭可以離開的,現(xiàn)在徹底黃了!
“沒有咬破就好!不過安全起見,我還是上樓給你拿消毒水下來擦一擦吧!你先吃,不用等我!”,趙曉曼對我微笑了一下,而後緩慢的順著旋轉(zhuǎn)樓梯往上走去。
待趙曉曼消失,我趕緊跑到了餐桌前。看著那香氣撲鼻的牛排,我皺了皺眉。
陌生人的給的食物萬萬是不能吃的,這一點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所以我得把這些有可能被下了藥的東西儘快處理掉。只是,我該丟到哪裡去?這麼大的客廳,我連一個垃圾桶也沒有看到!
不行,我應(yīng)該打電話告訴龍炎我在哪裡,因爲(wèi)我總覺得這裡有些不對勁!
想到這裡我拿出手機,剛從通訊錄翻到龍炎的號碼,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便突然傳進(jìn)我的耳中。尋聲望去,我看到先前那隻咬我的獅子狗突然從沙發(fā)底下探出了腦袋,它伸著長長的舌頭流著口水死死的盯著我的盤子。見此,我頓時一喜,而後抓起盤子裡面的牛排便丟了過去。
等那塊牛排從我手中丟出去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跟著一起丟出的不止是牛排還有手機!奇葩的我居然連手機也一起扔了!
眼睜睜看著手機滑到了沙發(fā)的底下,我正想上前去拿,那獅子狗卻突然用爪子捂住牛排而後發(fā)出憤怒的吼聲,見獅子狗在護食我也不敢亂動。對峙了十幾秒鐘之後,獅子狗一口咬住牛排便拖進(jìn)了沙發(fā)底下。
看來,我得等那小狗吃完才能去撿手機了!
想到這裡,我回到餐桌前,窺探了一眼樓上的動靜便拿起面前的紅酒杯,而後將裡面的紅酒倒進(jìn)了牆上的一個青花瓷瓶裡面。做完這一切,待我將紅酒杯放回餐桌的時候,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故作鎮(zhèn)定的坐回椅子上,我將手指伸進(jìn)嘴巴裝作扣牙的樣子。
趙曉曼走下樓梯淡淡的望向我的盤子,而後將一瓶噴霧消毒水遞到了我的面前。
“這麼快就吃完了?”,趙曉曼望著我面前的那對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刀叉,皺眉問道。
“是啊!不過沒有筷子,我就上手拿了!”,我不好意思的憨笑起來,將那隻滿是油跡的手胡亂的擦了幾下。
“這樣啊!肉絲塞牙縫裡面了吧?別用手摳牙沒有形象的!”,趙曉曼將餐桌上的一個精緻的牙籤盒推到了我的面前。“剔剔牙吧!”
“好!”,我故作不好意思的抽出一根牙籤,裝模作樣將那根帶著草木香氣的牙籤塞到牙縫上面颳了十幾下便放在了桌子上。
“消消毒吧!”,趙曉曼拿起刀子一邊優(yōu)雅的切著牛排,一邊漫不經(jīng)心道。
我點頭,拿起噴霧消毒水,而後將手放下桌子,在確定離開了趙曉曼的視線範(fàn)圍之後按下噴嚏,卻將消毒水噴到了旁邊。
看著趙曉曼一點一點的將盤子裡面的牛排吃掉,我沒有做聲便坐在原地左顧右盼。等到趙曉曼放下了刀叉,我抽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
沉默的氣氛讓我覺得有些害怕,我想我該打破這樣的沉默也該進(jìn)入主題了!
“你真的能幫我救活孩子嗎?!”,我小心翼翼的望著趙曉曼,“我沒有錢,可是我有體力!我?guī)湍愦驋咝l(wèi)生,幫你把花園的野草都拔了好不好?!”
“不用!”,趙曉曼將擦嘴的紙巾放在桌上,卻伸出小指頭塞進(jìn)嘴巴里面,用尖銳的指甲慢慢剔牙。“那樣挺好的!”
“可是,可是我總要報答你的啊!”,我站起身,感激的望著趙曉曼。“幫我救救孩子吧!”
“我會幫你的!可是,先等我給家人餵了飯再說!”,趙曉曼抿了抿嘴脣,而後起身指了指廚房。“竈臺上面有一個砂鍋,麻煩你給我端過來!”
“哦,好的!”
我點點頭,趕緊進(jìn)到廚房,一眼便看到那個蓋著蓋子的小型砂鍋。
走過去端起來,我聞到了一股濃重的味道,像是中藥又像是青草味。端起砂鍋走出廚房,看到趙曉曼正打開一個兩門的冰箱正在翻找什麼,等我走近發(fā)現(xiàn)她拿著一塊足足有一個盤子那麼大的五花肉,看起來顏色十分的新鮮。
我不知道趙曉曼拿著生肉是想做什麼,可是想到剛剛那條兇悍的獅子狗,大概猜想便是那獅子狗的食物。於是不再多想,便跟著趙曉曼上樓。
樓上有很多的房間,趙曉曼來到一間最裡面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將五花肉直接丟在了地板上掏出鑰匙開門。
門打開了,趙曉曼接過我手上的砂鍋。
“我婆婆住在裡面!”,趙曉曼說了這麼一句話,便走了進(jìn)去。
其實,原本我想站在門口等著的,必定這是趙曉曼的婆家,她的婆婆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女主人,所以禮貌上我還是得打聲招呼。於是,我跟著走進(jìn)了這間充滿了檀香味道的房間。
直到看到牀,我纔看到了那個躺在牀上的老太太,和照片裡面的一模一樣,卻有些消瘦。此時的老太太正仰躺在牀上,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
“媽,我給你送吃的來了!餓壞了吧!”,趙曉曼溫柔的叫了一聲,而後走過去將砂鍋放在牀頭櫃上。
趙曉曼將手伸到老太太的脖子底下,而後動作輕柔的將她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一個枕頭放在了她的背後。
這個時候,我纔看清趙曉曼的婆婆。
這個老太太,嘴角拖著長長的口水,眼神有些呆滯,雙手哆嗦就像當(dāng)初的外婆一樣。不過,外婆是裝的,她的眼睛當(dāng)真是渾濁到似乎沒有一點的智商。
“媽,家裡來客人了!你也不打聲招呼!是不是餓的沒有力氣說話了?”,趙曉曼溫和的望著老太太,而後將砂鍋的蓋子打開。“瞧,我今天給你煮了什麼好吃的!”
趙曉曼說到這裡突然將手伸到砂鍋裡面,抓出一塊黑乎乎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