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悄無聲息的穿上了衣服,好看了許多,雖然這個樣子只有我看得到,但是一絲不茍的總是讓我想到解剖室的情景,想到我還親手解剖過她我便有些膈應。
事實上,我一直在想女鬼這件事,但是無從下手,畢竟我不是警察我的能力有限,加上最近發(fā)生的那些事我便更加心力交瘁分不開神來。
女鬼看我走出臥室,便跟著我飄了出來。
“我知道你最近發(fā)生了很多事,這次來只是想看看你,并不是為了其他”,女鬼坦然道。
女鬼的話倒是讓我感動了一下,在這段時間唯一對我噓寒問暖的只有三個,夏冰、簡單和面前的這個鬼,夏冰是真情實意,那簡單也是但不是對我,至于女鬼她也許是故意在討好我,可是比起那些只顧自己的已經(jīng)好多了,譬如簡杰。
“謝謝”,我對女鬼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說說你的事情吧首先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不想看到你腦海中總出現(xiàn)女鬼這個代名詞不管是人是鬼總該有個名字”
雖然現(xiàn)在的我并沒有那么怕鬼,可是了解一個人得從她的名字開始不是嗎我的事情是場持久戰(zhàn),殺死簡單可能只是分分鐘,但是我慢慢折磨他叫他生不如死,所以可以幫女鬼找到她的胚胎。
“我叫董佳”,女鬼望著我淡淡道。
董佳很文靜的一個名字,和她的樣貌也是相配。
坐到沙發(fā)上,我示意董佳坐到我的身邊,董佳沒有只是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了我的對面。
“也許我不該問,可是這也許能讓我順水推舟查出你孩子的下落,所以我還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我認真的望著董佳,“被人害死還是”
聽了我的話,董佳的臉上布滿了陰郁。“我是意外身亡,和別人無關這也就是為什么別人看不到的原因”
“為什么這么說”,我頓時好奇起來。
董佳緩緩吐出一口氣,“人死之前怨氣越重,鬼力越強而我我自己有先心病,是心臟病突發(fā)而死的”
先天性心臟病若是有這個病,是不應該懷孩子的。
“說說孩子吧你發(fā)現(xiàn)不在的時候是什么時候生前還是死后”,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董佳,“怎么掉的掉了之前你又發(fā)生了什么”
我一口氣問了許多個問題,對于刑偵,我自然是不懂,只是憑著自己的直覺去詢問。
董佳似乎是被我問的有些慌了,她站起身局促的搓手。
“我我那個孩子是意外來著,可是我還沒有結(jié)婚不能要,但是舍不得打掉,于是想要生下來送人一個女人答應我收養(yǎng)這個孩子,我很高興可是,沒有等孩子順利的長大我便被人綁架了”,說到這里董佳神情緊張起來,“那些人劫持我沒有求財也沒有求色,只是給我打了一針之后便暈倒了醒來的時候我在公路邊,下身出血,我以為自己是被侵犯了,可是醫(yī)生檢查之后卻說我流產(chǎn)沒有流干凈又給我進行了一次刮宮那個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的孩子沒有了”
說著董佳的眼睛紅了起來,連帶著鼻子和眉毛都一片通紅。
“我根本不知道是誰讓我流了孩子我根本無法想象再后來,我在查這件事情的當中心臟病突發(fā)死掉了,因為生前簽署了遺體捐贈協(xié)議,所以被送進了你們學院”,董佳吸了吸鼻子,聲音中盡是哀怨。
原來如此
我聽的莫名的有些耳熟,等一等,貌似葉菲菲曾經(jīng)叫疤子拿掉過一個女孩的胚胎作為己用可是,那天在舊廠房那里我只聽到了女人的叫聲,卻沒有看到人
“董佳,你知道說要收養(yǎng)你孩子的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嗎或者你還記得她長什么樣子嗎”,我緊迫的問道。
可是董佳卻輕輕搖頭,“我們都是通過中間人聯(lián)系的,而那個中間人在我死后不久也死了我”
董佳還想說什么,卻吐痰變了臉色,而后瞬間消失不見。正詫異之際,傳來了開門聲,等我站起身的時候簡單推門而入。
“你不上班嗎”,看到簡單我脫口問道。
“我辭職了”,簡單笑著走到我的跟前,“我們簡家的錢足夠花十輩子也花不完,所以我根本不需要那份工作以前堅持著是想要打發(fā)時間,現(xiàn)在我只想多花時間陪著你”
夠癡情,但是我不喜歡
“nonono”,我伸出手指頭對簡單使勁的搖晃,“簡單你知道我需要空間的我不喜歡一個男人整天圍著女人轉(zhuǎn)雖然我知道你愛我,可是你的這種愛會讓我很有壓力”
“菲菲,我似乎有些太粘人了是嗎”,簡單眉頭緊蹙,“我只是怕你在家里會悶,畢竟你的朋友很少,適應這具身體得花段時間。”
簡單說的委婉,那葉菲菲不是朋友少,而是沒有朋友,他的一切自然都是為葉菲菲著想的,可是不管他的笑容和舉止有多溫柔,我都不會讓自己沉溺其中。
“林蔭不錯,我剛剛就準備去找她的”,我對著簡單微笑而后挽住了他的手,“看得出,她挺喜歡你”
原本只是隨口的一句話,卻讓簡單變了臉色,他突然很認真的望著我。
“菲菲,林蔭只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對我也只是敬仰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她那么敬仰我但是,我絕對絕對和她沒有什么請你不要和她計較好嗎”
簡單的樣子很緊張,我楞了許久終于反應過來,之前兇戾的葉菲菲一定因為那些接近簡單的女人吃醋或者抓狂,然后做出一些殘忍的事情,看簡杰的下場也大概猜到了。
我揚起嘴角輕笑起來,“簡單,好好的上班,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分開我們了”
打開門,我將簡單推了出去。“對我來說最大的威脅是簡杰,而他再也構(gòu)不成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