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是她這麼一說,我還真動了心思,到了晚上我一個人肯定打不過這些村民,身邊能有個強力保鏢,自然也就多了一重營救成功的機會,待我先好好討好討好她,一旦把她哄得心花怒放,等我遇到危險,小姑娘能不保護我嗎?
到時候,我就去救老黑,她一定也得跟上來,這樣……嘿嘿,一切迎刃而解!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不能讓她看出來:“本來小太爺還想在這裡露宿一宿,既然你一個人害怕,那麼我就勉強陪陪你吧,唉,女人啊,就是膽小。”
“呸!”李錦指著我:“那你那別跟著我過來,不然我打死你。”
“打你妹呀,打死,打死,要打早打死了,還能等到現在?”我抄起我的大旗,妥妥的跟在她後面,也不知道這妞兒要去哪。
“哼!”李錦一扭頭,不理我了,她一邊沿著主幹道左看右看,一邊緊緊握著那柄離別刀,她是在尋找住宿點,顯然這個村子並不安全。
我突然想出一個主意,樂的我幾乎要拍大腿了,不禁問道:“咱們是不是可以從房頂翻過去,然後不就到了村子的另一面了嗎?”
李錦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我:“你傻不傻?你傻不傻?”
“幹嘛?”
“都說了這是個陣法,你走到哪都一樣。”
我抱著胳膊,依舊嘴硬:“誰說的,說不定翻過房頂就到了村子的背面呢?這叫百密一疏,懂嗎?”
李錦突然衝了上來,一把抱住我的腰,我嚇得大喊:“啊!你這是要幹什麼!小太爺賣藝……”
我還沒說完,她已經摟著我從地上“嗖”的一下躍上了房頂,這下我是真傻了眼了。
站在房頂上,兩邊竟然都是主幹道,一模一樣,就像兩面鏡子!
看來,這個陣法確實邪的很,根本沒那麼容易就能出去。
我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好吧,你贏了,實踐主意者,趕緊特麼把我送下去。”
李靜又是冷哼一聲,猛的抓住我的衣領,連連縱身從房頂跳了下去。
剛一落地我就馬上推開她,這個女的一定是有暴力傾向的,跟她貼太近風險略大。
李錦也不再理我,徑自向主幹道的盡頭走去。
“咱們去哪?”我忍不住問道。
“什麼咱們,你愛哪哪去,我現在又不想帶著你了。”李錦沒有回頭,腳步都沒有停。
真是善變的女人,你說不帶我,就不帶我了,死貼小太爺也要貼著你:“哦,那行,那你走吧。”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我們兩個也是在村子裡一圈一圈的來回繞,我有點不明白,既然不管怎麼走,都是在陣法裡轉圈,爲什麼要不斷的轉來轉去。
當然,我沒有去問她,她似乎也不屑理我。
又走了,好幾圈,她突然回過頭,一臉兇殘的樣子:“我到了,不要再跟著我,不然真的打死你。”
我簡直想笑,這丫頭,明明要裝作一股很兇的樣子,聲音卻一點敵意也沒有,聳了聳肩:“無所謂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鬼打牆,又沒有說要跟著你。”
“那你還跟著我?”她甚至把刀都揮了起來:“你!給我起開!”
“耶?好像你沒來的時候,小太爺已經在這裡跑圈了吧,要說起開,也應該是你起開。”我抄起旗子就對著她,生怕她撲上來打我一頓,男女有別,我不好下手揍她。
“行,你行。”李錦生氣的點了點頭,轉身向李老倌家隔壁的院子走去。
我也趕忙跟上去,開玩笑,這天兒馬上就黑了,把我自己一個人扔在大路上純屬找死呢!而且這麼多院子我又不知道哪家有會動的乾屍,哪家沒有。
沒想到她竟然是來真的,前腳邁進院子,隨手就把門關“嘭”的一聲關上了。
我趕緊扒著門,這可怎麼是好:“哎!李大俠,你不是真的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吹冷風吧?”
院子裡裡沒人理我。
“李大俠,我會感冒的!”
“哎呀,李大俠,快放我進去。”
“天黑了,好嚇人,我好害怕啊。”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爸爸回來……”
我連連呼喊,院子裡依舊沒有回聲,看來這妞兒是王八吃了秤砣了,我氣得在門上“咚”的踹了一腳,索性坐在門口靠在了大門上。
真有點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悲傷。
既然不願意理我,又爲什麼要出現,既然不想幫我,爲什麼又跟我白話那麼久,女人啊,總是給男人一個希望,然後再把這個希望踢碎,我真是欲哭無淚了。
望著已經淡淡出現在遠山旁邊的月亮,又剩下我一個人了。
坐了一會兒,那丫頭是真的沒有要開門的意思了,我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
剛剛已經去李老倌家走過一圈了,屋子裡乾乾淨淨,沒有乾屍,雖然院門被我踢破了,但是好歹可以和那妞兒做個鄰居,多多少少心理上也安全一些。
想到這裡,我拔步向李老倌家走去。
我身上就一根熒光管,那些備用的器材都在藏七身上的揹包裡,現在天色朦朧,這一夜漫長的很,我得省著點用。
在次跨進李老倌家的堂屋,之前在這裡過夜的一幕幕浮上心頭,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先是把客廳的大門關上,用木棍槓死,萬一李老倌回來了,我也好抵擋一陣,再把偏房的大牀從偏房拖出來,抵在堂屋的門上,這樣就有了雙重的保護。
但是讓我頭疼的是,偏房的門我該怎麼關上呢,偏房的窗戶已經被我打破了,李老倌很容易就可以從窗戶鑽進來。
我蹲在窗戶下面看著破碎的窗戶一陣的躊躇,突然,那個一直纏繞在我心頭的奇怪感覺,強力的跳了出來,就像是從春天的土壤裡剛露出一個頭的蚯蚓,我只抓住了一個它的頭,卻怎麼也拉不出來。
到底是什麼!
站起身,皺著眉頭在昏暗的偏房裡看了一圈,房樑上掛著一個人頭一樣的籃子,牀已經被我挪到客廳去了,四下空空如也,到底是哪裡有古怪呢?
撓了撓頭,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我在院子裡找了一根粗大的麻繩,估計是山裡人背石頭用的,然後把偏門的房門卸了下來,用繩子穿在房門的橫崗上繫了個死結,然後把繩子頭綁在牀腿上。
這樣,整個堂屋就固若金湯一樣了!
嘿嘿,想進來,別說沒門,窗戶都沒有,我又把鑲黃旗的旗子(插)在堂屋的正中央,這玩意能對付那些乾屍,就算衝進來,我也不怕。
萬事妥當今夜就看看你們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