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變成這個樣子,我自己也就軟了下來:“可是,沈北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訴我,就算他去闖了玲瓏塔,就算你怕他會被外界干擾,可是你覺得我會去干擾他,去害……”說到這人,我心里突然一陣的慚愧,我之前已經親手把沈北殺死的,就算柳開說的這個沈北和我殺的那個沈北是兩個人,可是在我的意識中,我已經親手殺過他了,柳開說的沒有錯,我在他們的身邊確實就是一顆隨時都會爆發的定時炸彈,不知不覺中,我竟然覺得自己很恐怖,一種冷到骨子里的寒氣,幾乎快要把我凍得不能呼吸了。
“是,你說的對,我就是一個不祥的人,我不配做你們的朋友,既然這樣,你們也不用陪我了,我自己的路,以后我自己會走,用不著你們幫我?!蔽依淅涞目粗_,我覺得他已經徹底的把我排除到了朋友的隊伍之外,我覺得自己不斷的在失去,從來都沒有擁有過:“玲瓏塔,我一個人闖!”
說著,我轉身走向池塘,那里就是通往玲瓏塔的路,一旦踏上這條路,我就再也沒有機會回頭了,也許真的像是夢中的那樣,那里可以讓我恢復往日的記憶,只是不知道那時候的我,還是不是現在的我。
“你給我站?。 绷_在我身后大喊道。
我懶得再理他,他有他衛道的理由,我也有為自己選擇的理由,我根本不需要朋也,我的朋友已經死在了外面,除了老黑,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能夠讓我相信的人了。
“你站住,我讓你站?。 绷_突然從后面沖了上來,用力的拉住我的胳膊。
“怎么?你以為憑你的本事就能夠阻攔我?”我的語氣不太友好,送財神的眉頭緊鎖著,我沒有看柳開的表情,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我沒有想要攔你,但是起碼你要聽我解釋!”柳開很堅定,似乎他知道我根本無法拒絕他。
“既然已經不是朋友,那么就沒有什么好說的?!蔽铱戳丝此?,他的額頭有青筋暴起。
“就算不是朋友,我也想讓你知道!”柳開依舊拉著我的胳膊,我用力甩了幾下,沒有甩開,只能聽他繼續說。
“你說,我聽著,從今以后,你不再是我朋友,我也不需要你幫我。”我笑了笑:“我沒有想要救你,你也不用覺得虧欠我什么,如果非要說什么虧欠的話,那么咱們兩個就算是兩清了?!?
柳開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輕緩:“沈北一直都在玲瓏塔里,從來都沒有出來過,你一直告訴我沈北死了,其實我知道你一定做了什么事情,也許你和那么幻象打斗過,可是那個沈北并不是真的,也就是說,你殺掉的不過是一個紙人而已,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那么做的,這里整個世界都已經被類人所控制了,如果他們知道我和沈老大要進入玲瓏塔,很可能會阻攔的,這樣一來一定就打亂了我們所有的計劃。我從來不敢說自己有多么的偉大,但是為了世界上每一個人類能夠像現在這樣安居樂業,我們只能這么做,如果這次進來不打破玲瓏塔,那么塔里封印的那些魔物,很快就會突破禁制,我不知道你曾經看到了什么,但是你一定見過了魔尊了,那個魔尊也是假的,只不過是塔里的魔物做出來的分身而已,我和沈老大用紙人做了一個替身,然后逼魔物制造幻身,這一切都是為了防備類人?!绷_一口氣說完,繼續說道:“你現在也看到了,類人和我們人類根本就不一樣,他們骨子里就是奸詐狡猾的,說好的要一起攻打玲瓏塔,這個時候都還不來,你覺得他們還會來嗎?”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他們會來,一定會來的!”
送財神也忍不住了,走到我面前,說道:“是的,他們是會來的,但是,他們來的時候絕對不是幫助咱們打下玲瓏塔?!?
“他們會把咱們一網打盡?!蔽铱粗拓斏瘢@個人絕對不是一般的盜賊,一個盜賊土父子不會有這么好的修養和素質。
柳開說道:“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后果了,那么我就不再啰唆,現在沈老大在前面幫咱們破除障礙,如果類人現在橫插一手的話,那么沈老大有九成九的幾率會死在玲瓏塔中,來之前你們就已經知道了,這座玲瓏塔和類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究竟是敵對關系還是合作關系,我們無從得知,如果是敵對關系,他們會在暗處看著咱們攻入玲瓏塔,然后坐收漁翁之利,如果是合作關系,那么不用我再多說……后果可想而知,在這之前還有畢巴布可以鎮住他們,現在畢巴布瘋了一樣的沖進了玲瓏塔,恐怕他也是被玲瓏塔所控制了,這么一來,咱們完全走入了一個死局,何去何從,你們看著辦吧。”
他的話很真摯,我完全看不出來有什么在欺騙我,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沒有騙我的必要了,無非就是不再和我合作,再說我本來也就不想再和他們合作:“行,小太爺就再相信你一次,你說吧,現在咱們要怎么做?!?
送財神也很緊張的看著柳開,這件事情原本和他是沒有半毛錢關系的,可是他卻因為我們陷入了一場不得已的風波之中,他比我們任何人都想要活下去,拋開個人利益不說,單單是他身上背負的秘密,就足夠他堅定的活著離開這里了。
柳開從懷里拿出來一張符紙,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紙,和我在姑姑家看到的那些完全不一樣,正常的道符需要使用辰州的硃砂和黃表紙,而柳開手中的符紙,竟然是藍沙和紅紙,我驚訝的看著他的手,如果不仔細看,那雙手任何問題都不會有,但是現在我們距離這么近,他手上的東西我看的一清二楚,一層薄薄的薄膜就附在他的手上,如同一只手套,可是我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戴上的。
送財神的表情比我還要奇怪,顯然他是認得那張符紙的,而且一定還很熟悉。
柳開的手上下翻飛著,很快,手中的紅紙就變成了一只血鶴,血鶴剛一形成,就流出很多的血液,那些血液附在柳開的手上,冒出黑色的煙霧,看來腐蝕性還是非常強的,怪不得柳開要帶上一個手套,恐怕沒有手套的話,他的這雙手也就是廢了。
血鶴在柳開的手上上下翻飛了一會兒,柳開低聲呵斥:“乾坤有路,雪雁尋根,去吧!”
說完,那紙鶴竟然一飛沖天,空氣中彌漫著它身上那股腥氣撲鼻的味道。
柳開也是一縱身向之和追了過去:“跟上它!”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送財神就用更快的速度向柳開追了過去,他們的方向竟然是玲瓏塔的池塘里,看來這下是真的要進入玲瓏塔了,我們計劃了那么久的方案,終于得以實施,只是不知道柳開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到現在為止,他還什么都沒有說過,什么這次的計劃是要怎么做都沒有說過,我趕緊向他們兩個追過去,我自己是沒有輕功的,如果是硬戰一場,可能我還能在他們兩個手下走上一兩個回合,但是如果是按照速度的話,我幾乎就是瞬間被他們秒殺的材料。
池塘一只離我們都很近,我一路小跑,總會追到了湖邊,那只血紅的紙鶴正在水面上不斷的翻滾著,好像水里有什么讓它害怕的事物,很久的時間過去了,紙鶴不但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連飛行的軌跡都沒有變過。
我迷惑的看了看柳開,他的額頭有大粒大粒的汗珠,汗珠順著他的臉頰一滴滴落在地面上,柳開也是動也沒動,似乎那低落的汗水根本就不是他的,或者他根本就沒有關注這些,因為他所有的精神都在紙鶴上。
“他在做什么?”我問送財神道。
池塘一只離我們都很近,我一路小跑,總會追到了湖邊,那只血紅的紙鶴正在水面上不斷的翻滾著,好像水里有什么讓它害怕的事物,很久的時間過去了,紙鶴不但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連飛行的軌跡都沒有變過。
我迷惑的看了看柳開,他的額頭有大粒大粒的汗珠,汗珠順著他的臉頰一滴滴落在地面上,柳開也是動也沒動,似乎那低落的汗水根本就不是他的,或者他根本就沒有關注這些,因為他所有的精神都在紙鶴上。
“他在做什么?”我問送財神道。
池塘一只離我們都很近,我一路小跑,總會追到了湖邊,那只血紅的紙鶴正在水面上不斷的翻滾著,好像水里有什么讓它害怕的事物,很久的時間過去了,紙鶴不但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連飛行的軌跡都沒有變過。
我迷惑的看了看柳開,他的額頭有大粒大粒的汗珠,汗珠順著他的臉頰一滴滴落在地面上,柳開也是動也沒動,似乎那低落的汗水根本就不是他的,或者他根本就沒有關注這些,因為他所有的精神都在紙鶴上。
“他在做什么?”我問送財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