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82年10月30日,一個男孩出生于普魯士波茲南的軍人世家。他的父親曾經在舊的德國陸軍晉升到中將。這個男孩從小就受到自己父親在軍事方面的熏陶,勵志成為一名偉大的軍人。
時間一眨眼就來到了1901年,這個大男孩已經從軍校畢業(yè),成為了德意志帝國的少尉炮兵軍官。良好的教育和軍人世家的背景,讓這名男孩平步青云,最終調到軍事學院深造。而這個時候,如今的帝國元首阿卡多還是一名默默無聞的孩子,剛剛開始識字學習。1912年,他畢業(yè)于軍事學院,任職于總參謀部。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時期,這個男孩先后在軍師司令部任參謀。而且還曾經在1918年10月,于凡爾登作戰(zhàn)中身負重傷。
緊接著兩個不同軌跡的生命有了交集,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結束后的1919年,這個大男孩被新組建的德國國防軍錄用,后來任職于第3軍區(qū)。同一時刻,阿卡多?魯道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士兵也被新國防軍選中,繼續(xù)為德國效力。1921年這個男孩晉升為少校,1924年調入國防部陸軍訓練局,也認識了一個比他年輕的軍官,已經是校官的阿卡多。
從此之后,這個男孩就和那時候依舊年輕無比的阿卡多?魯道夫成了摯友,并且早早成了阿卡多在軍方內部潛在的力量之一。論起死心塌地的程度,甚至比當時的隆美爾還有古德里安更甚一籌。
1926年,他被阿卡多安排出任炮兵團的團長。1927年晉升為上校,1928年調任當時國防軍大名鼎鼎的第26騎兵師參謀長,和現在的沙漠狐貍共事了短暫的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也是第26騎兵師將星薈萃的年代,許多后來名震天下的帝國將帥,竟然都在這個師的一張軍官合影里找得到稚嫩的臉龐。
1930年改任步兵師的少將師長。1932年任第3步兵師的師長。1933年被阿卡多破格再一次晉升為中將,從此被扣上了阿卡多心腹的帽子,開始任通訊兵總監(jiān)。而的秘密擴軍為這個已經平步青云的將軍繼續(xù)晉升創(chuàng)造了條件。1934年以中將的軍銜開始指揮步兵軍,先后出任第6步兵軍軍長和第16步兵軍軍長兼駐地所屬軍區(qū)司令。1936年竟然又被晉升為炮兵上將,這神奇的晉升速度一般可以證明為元首派指揮官的標志,同樣如此飛速躥升的將領無一不是阿卡多最信任的軍方代言人。
當時間推進到1937年,德軍對波蘭展開軍事攻擊的時候,已經55歲的將軍被阿卡多任命為f集團軍總司令,兼任波蘭駐軍的總指揮。這位名義上可以節(jié)制李斯特莫德爾等實力派將領的軍方大佬,已經貼上“元首走狗”的標簽整整5年了。
在軍隊里,他被實力派的將領們鄙夷,認為他是靠著對元首阿卡多溜須拍馬才獲得了如此高位的。大多數將領甚至包括同為元首派系將領的隆美爾、古德里安都不太看得起這個履歷上戰(zhàn)績平平的將軍。一直坐鎮(zhèn)東線使得他沒有機會在大敗法國、遠征北非、蕩平巴爾干等戰(zhàn)役中有任何表現,甚至連他對面的蘇聯紅軍都叫他“和平將軍”。
這個履歷上沒有什么亮點的將領,就是東線f集團軍的總指揮官,奉命監(jiān)督東線所有集團軍司令的元首代言人,貢特爾?漢斯?馮?克盧格——一個被對手和自己的同僚都認為沒有什么太大本事的指揮官。
此時此刻這位元首麾下的走狗大人正在自己的指揮部里聽著雄渾的交響樂,唱片配上設計精美的1877年式留聲機,讓這個不大的地方充滿了那種振奮人心的曲子。坐在屋子最中央的克盧格將軍,正閉著眼給音樂打著節(jié)拍。
“將軍!”也許是因為敲門聲沒有辦法傳到這位將軍的耳朵里,門口的助手直接喊了一句,等到屋子里面的音樂停止了下來,克盧格命令他進來的聲音傳出,才推開門走了進來。
“元首萬歲!”整個陸軍所有的集團軍中,可能只有f集團軍的士兵被要求見面的時候必須問候元首阿卡多,這也算是克盧格統(tǒng)兵的特色之一吧。其他的集團軍都笑話這個舉動讓f集團軍成了“拍馬屁主力”。不過似乎克盧格對此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的執(zhí)行著這個命令,并且一絲不茍到苛刻。
“將軍!斯圖登特將軍的傘兵已經抵達了馬林,根據您的命令,集團軍直轄的第3裝甲軍,以及獨立的黨衛(wèi)軍第5裝甲師都已經在指定地域集結。”副手立正匯報了戰(zhàn)況的最新進展,然后開口詢問道:“下一步……我們還是繼續(xù)按兵不動么?”
克盧格笑了,似乎很開心,也似乎是在嘲笑一些人和事情。他從留聲機邊走到地圖前面,用手指了指那些堆滿了物資的囤積地點,還有集結好兵力的駐扎區(qū),對自己的助手開口命令道:“記錄我的命令吧……命令,第16步兵軍,配合第3裝甲軍向東北方向開始攻擊,黏住蘇聯正面的近衛(wèi)第1方面軍部隊!第二條命令,給黨衛(wèi)軍第5裝甲師的師長,命令他沿著44號公路向東突擊,盡可能的給對面的蘇聯部隊制造壓力!”
“將軍……我們終于要進入戰(zhàn)場了么?”副手聽到這些命令之后,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克盧格,激動的開口問道。
克盧格看了一眼自己的助手,臉上始終掛著和煦的笑容,他緩緩開口,就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多大關系的事情一般:“你知道我最喜歡元首說的那一句話么?當年他和我一起喝酒的時候,說過一句話,說是來自遙遠東方的名言,我聽了之后覺得非常有意思。”
他轉過身來,走到自己的助手身邊,伸出手來點了點助手空空如也的胸膛。和其他能征善戰(zhàn)的集團軍不太一樣,那些集團軍的士兵胸膛上一般都掛滿了閃亮的勛章。他一邊點著助手的胸膛,一邊似乎很緬懷那些過去的歲月:“元首說,遙遠的中國有一句名言,叫‘咬人的狗不叫’。當我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我就把自己當成了一條元首的狗,一條會咬人的狗!為了德意志的復興,為了德國成為最強大的國家,我愿意站在阿卡多的前面,不叫,但是誰攔路,我就咬死誰!”
“現在明白了?作為f集團軍的司令官,我可不是靠拍馬屁才坐上這個位置的。元首需要的不是搖尾乞憐的愛犬,而是一條能咬人的狗。”克盧格瞇起眼睛說道:“今天,我們就出去咬人!最晚一年之內,我就讓你們那空空蕩蕩的胸膛上,掛滿令人羨慕的勛章!”
“將軍!”不知道因為什么,在克盧格手下干了3年的助手覺得自己的嗓子里橫了一個東西。他的幾個前任都把在f集團軍擔任職務作為自己高升的踏板,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總是帶著矮人一等的卑微。整個f集團軍就好像是第三帝國陸軍的一個被遺忘的角落,只是一個政府機構而非是一個作戰(zhàn)的單位。
但是這些人都忘了一個事實,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即便是沒有經過什么像樣的戰(zhàn)事,但是克盧格的訓練一直廣受其他集團軍的好評,從f集團軍走出去的軍官和士兵都被其他集團軍視為珍貴的人才。而克盧格本人,鉆研步兵與炮兵協同整整十年,是德軍中少有的步兵進攻戰(zhàn)術大師。
只是在德國裝甲部隊光芒萬丈的時間里,德國步兵只是扮演著幫襯的角色。即便是精銳的擲彈兵都只是坦克的配角,何況是傳統(tǒng)步兵這種沒有什么特色的單位。克盧格最拿手的步兵進攻在裝甲突擊面前顯得可有可無,而他的名聲也被一大群戰(zhàn)功彪炳的裝甲指揮官掩蓋。
“軍隊里叫我元首派,我也承認我是被元首一路提拔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克盧格一邊說話,一邊穿上了大衣,帶上了皮手套,然后走到了門口的位置,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回頭看向了還愣在那里的助手,最后說道:“可是,軍隊里的元首派不少,隆美爾、古德里安、雷德爾、凱瑟琳、狄克、鄧尼茨……連呂特晏斯都能算半個。可是你想過沒有,這么多人都那么厲害,為什么里面就多了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克盧格?”
說完,他就帶著衛(wèi)兵上了已經等在門口的那輛裝甲指揮車,同一時刻,德軍戰(zhàn)線中部,一直不動如山的f集團軍開始運動起來。
遠在狼穴的阿卡多正笑著面對一干傳統(tǒng)派陸軍將領,搖晃著手里裝滿紅酒高腳杯,他瞇著眼睛看著一群面紅耳赤的將軍們,最終開口說道:“叫人家元首派?羨慕了?現在才知道,我阿卡多?魯道夫看中的人,哪個不是獨當一面的將軍?”
1939年1月10日,克盧格麾下f集團軍出人意料的精銳盡出,與蘇聯名將科涅夫指揮的近衛(wèi)第一方面軍鏖戰(zhàn)14個小時,戰(zhàn)而勝之,進2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