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陰暗的空間里,寂靜的可怕。眼前閃過一張張人臉,黑人,張峰,景姐,林穎的身影。我揮舞著手想要抓住他們,一個個身影卻慢慢虛化,一碰就消失。我身后有個巨大漩渦,一點點的把我扯進去。我奮力想要掙脫,卻發現無法逃出漩渦的引力,一點一點的把我慢慢的吸進去。
"狗子,狗子。醒醒!"黑人拍了拍我的臉。我慢慢睜開眼睛,靠,原來是做夢,嚇死狗哥了。我坐了起來揉了揉臉,看了下手機,昨天晚上給蔡黑面發了條信息說請假,說家里事挺嚴重的,蔡黑面回了我說好,還讓我不用著急。呦呵,阿龍這請假理由真挺好使。
"做噩夢了吧,都大中午了還不起床,一身冷汗。嘴里還喊著什么不要不要的,是夢到被母豬強奸了?"黑人一臉壞笑。
"死開,張峰呢?"我抬頭問道。
"看電視呢,快去洗洗。一會吃飯了。"黑人催促道。
我去沖了個澡,感覺狀態好多了。走出浴室這兩哥們已經打包好了沙縣。
"分錢!"我一臉開心,掏出昨天亮哥給的錢數了數,臥槽,足足兩千塊。我們三個睜著眼睛看著這些錢,黑人嘴巴咧得老大了,都合不上了。張峰也是一臉亢奮。都是學生,平時兜里能有一張毛爺爺都很滿足了,誰能想到亮哥一出手就賞了兩千大洋。
"跟亮哥混真好!"張峰盯著錢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靠,就這么點出息。
"是挺好的,就是媚娘太狠了……"黑人又回憶起昨天媚娘的手段。
我把錢平分了下,一人分到六百多塊錢。我也是一臉激動,生怕出門被搶劫了?;仡^得挖個坑把我的錢埋起來,這樣就安全了。連吃著沙縣我覺得格外的香,恨不得給老板打賞點小費,狗哥有錢了,不差錢!
吃完飯,黑人翻著抽屜,四處找著什么東西。
"找啥呢?"我不解的問道。
"找個盒子裝牙簽。"黑人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了個小盒子,再從兜里掏出了一把牙簽。
"你買的?"我盯著黑人看"不是,打包沙縣的時候順的,有錢也要勤謹節約啊。"黑人也抬起了頭,發現我盯著他看。把牙簽往桌子一拍,伸手一指著我。
"狗子,你要是跟我拽毛鄧語錄我就揍死你。"黑人看著我很認真的說。
"我不跟你拽毛鄧語錄。"我站了起來,也拍了一下桌子,伸手指著黑人,"我跟你拽人性的扭曲,你沒看見沙縣老板娘風風雨雨的幸苦
干著活,手上布滿了老繭,你沒看見她的臉上布滿的風霜。她的女兒瘦到只剩兩百斤,家里都開不起第七輛寶馬,住不起第八套別墅,買不起第九個店面了嗎?你還偷人家牙簽,你還是人嗎,你就告訴我你還是人嗎!?""我弄死你……"黑人咬著牙就沖了過來。
"峰子,幫啊哥收拾他。"我對張峰喊道。
"我跟黑人這感情啊……"張峰還想說兄弟感情這塊。
"打住,我是你師弟啊,都是同一個師門,你怎么舍得讓我難過!"我已經被黑人撲倒在地了,眼看馬上就貞操不保了,林穎,我是不能為你守身如玉了。哦no!
旁邊傳來一聲怒吼,"敢欺負我師弟,我跟你拼啦!"張峰叫喊著也加入了戰局。
……
十分鐘之后,我坐在沙發上揉著大腿,"黑人。你太陰險了,專掐人大腿。""滾犢子,好意思說我,你專門下嘴!"黑人揉著胳膊上的牙印,疼的斯斯吸氣。
"我就提一點意見……"張峰摸著胸,喘著氣道,"黑人,你能不能動不動就用抓奶龍爪手,下流!""咋滴,抓你不服啊。"黑人鼻孔朝天,樣子太囂張了。張峰能忍,張峰的二大娘也不能忍啊。"傻逼。"張峰淡定的說了一句。
"你罵誰?""傻逼。"又是淡定的一句。
"老子跟你拼啦!"黑人說著又沖了上來。
"狗哥,狗哥哥,快上??!"張峰身體都一抖,一個人的戰斗力可虐不過黑人啊。
"我來啦!"我叫喊著也沖了上去,又是一場不堪入目的血戰啊。
……
……
網吧內。
"狗子!你趕緊后退,人都在那里你還往上沖,系不系傻!"張峰叼著一根煙,眼睛緊盯著屏幕。
"狗哥是祖國的精英,怎么能茍且偷生。大不了戰死沙場,幾分鐘后復活又是一條好漢!"我移動著鼠標,頭都不抬。
"鍵盤飛,我看你人都要飛了。那邊有人扔炸彈你還往那撤,腦子是不是有坑!""去你二大爺的煞筆,你自己都是個坑還好意思說我!""呦呵,我看你是欠虐了。"黑人揉了揉拳頭就要站起來。
我拍了拍張峰的肩膀,張峰也抬著頭笑。意思很明顯了,哥們兩個是同一戰線的。黑人怏怏的笑了笑又坐下來了,開玩笑,兩個人戰斗力加起來黑人也吃不消啊。
"傻逼往后跑!""滾犢子!""別往那沖,你個二球!"網吧內傳來
我們三個對罵聲。
出了網吧,伸了伸懶腰,我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都五點多了。林穎昨天晚上添加了我,但是沒說話,頭像又是灰色的,我發了個表情給她,然后就退出了扣扣。
"我給阿龍打個電話,跟他們說一下,我們周末先回家了。"我轉頭對黑人張峰說。
跟阿龍打完電話,他讓我們回家別忘了勤學苦練,他說鬼手說學不會回來就繼續蹲著。我這一臉黑線啊。
跟張峰說了一下,張峰也先回去了。我跟黑人在車站等著胖妞一起回去。
……
一路顛簸,終于回到了家里。我趕緊跑過去看了看奶奶,奶奶最近身體不好一直咳嗽。跟奶奶噓寒問暖了幾句,老爹把我拉到一旁,拿給我一張銀行卡,說每半個月按時給我打錢,讓我跟同學平攤水電費。我本想拒絕的,但是也不好意思告訴老爹我有錢啊。怎么說,難道說我去賭場幫人做事,有錢,回頭得分分鐘被揍成豬頭啊三。
晚上,跟黑人坐在村頭,我掏出一副撲克牌就開始勤學苦練??刹桓彝祽?,回去還得繼續蹲。
"狗子,工具我有了,可是沒鎖啊……"黑人盯著兩根鐵絲一籌莫展。學不會回去又得被媚娘皮鞭。
"我跟你說,媚娘就是個變態,拿皮鞭抽著我,還溫柔的跟我說好好學,不用急……"黑人一提到媚娘就是一副苦瓜臉。
"你看牛二家好像沒人,家里應該鎖了,你要不去試試他的門鎖。"我指著牛二家。對于黑人的技術成長我是幫不上忙了,不過提供作案對象還是可以的。
"也對,我去試試。"黑人拿著鐵絲屁顛屁顛的往牛二家走,用鐵絲捅人家的門鎖。搗鼓了一會兒"嘎"的一聲鎖開了。黑人激動的轉身對我喊,"狗子!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不光鎖開了,門也開了,門后面一個人陰著臉。手里拿著個掃把,對著黑人的腦袋就是一頓狂敲,"狗日的兔崽子,敢來翹老子家的鎖!"黑人拔腿就跑,牛二揮舞著掃把追著黑人,我在旁邊看得樂呵呵的笑,眼看牛二追不上黑人了,罵罵咧咧的往回走。黑人突然在后面沖著我喊了句,"狗子,快跑!"牛二陰著臉拿著掃把殺氣騰騰的向我走了過了來。
"牛二哥,你聽我說!"我急忙喊道,可牛二一點也不聽我解釋,端著掃把就攆了過來。我一看情況不妙啊,拔腿也跑,牛二在后面提著掃把就追。
"我日你二大爺的死黑鬼,敢坑死老子,給我等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