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們三個洗漱完畢,吃了點沙縣,頂著個黑眼圈就去上學了。昨天晚上又是搞到半夜。聽張峰說黑人昨晚躲被窩裡哭了。我早上問黑人要不要離開算了,黑人噙著眼淚告訴我爲了真愛,這點苦算什麼。狗哥只能感嘆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我們開著小電動到學校外的小賣部,剛剛停下車。旁邊出來了幾個人從小賣部圍著我們,手裡還拿著木棍甩棍什麼的。這是早有預謀,來者不善啊。
"狗子,你挺六啊。"沈亮手裡拿著甩棍,笑呵呵的看著我。我擡頭一看,傅武也在裡面。呦呵,這龜孫子找到靠山了昂。
"咋滴,你黑人哥哥就不六啦?"黑人從車上下來,順手扯下自己的皮帶。
"我那個褲頭鬆,就不扯皮帶了。"張峰一臉尷尬,拿著鎖車的大鐵鏈就站在了我的身後。
我點了根菸,掩飾下心裡的緊張。沈亮身後的傅武囂張的伸手指著我,"王八蛋,今兒個非揍死你。""傅武,你是不是忘了那會說話不biu準的時候了?"黑人哈哈一笑。
"狗子,那晚打我的人裡面也有傅武!"張峰咬著牙。手裡的鐵鏈握得更緊了,還略帶發抖,別人肯定以爲他是氣到發抖。不過狗哥認識張峰這麼久,我敢肯定他是緊張到發抖。
"別扯淡了,你們給我點根菸道歉。讓張峰不騷擾我妹妹。這事就過去了。你們跟了亮哥,這事最好別鬧太僵。"沈亮皺著眉看著我們。
我環顧了一下,還有一些學生正往學校走。有些人看到這邊發生的事還停了下來看戲。這傳出去,狗哥的名聲全毀了。
"憑什麼?"我咬著牙說道。
沈亮看著我,笑了一下。隨後面目猙獰,伸手一指,"給我打,打到他們服!"沈亮話剛說完,傅武就動了。這是得多著急要動手啊。周圍的幾個小弟跟著也動手了,手裡揮舞著木棍照著我們就打。黑人揮舞著皮帶一下就抽到了傅武的臉上,傅武捂著臉一咬牙拿著甩棍就往黑人臉上甩了過去。張峰四處揮舞著鐵鏈,這殺傷力大啊,一時半會別人近不了身。包括
狗哥都不敢往他那靠,容易被誤傷。我手裡沒傢伙,開戰沒多久就被人在後背陰了一棍子。我往前踉蹌了幾步,回頭轉身一揮拳打在了偷襲者的臉上。旁邊沈亮照著我的腰部踹了一腳,我就倒在了地上。我想要站起來,又有一棍子打在了我的頭上,我一下就蒙了。雙手護著頭。沈亮跟另外一個人圍著我就踹,邊踹邊罵,"狗哥是吧,囂張是吧?"我靠,風水輪流轉啊。
學校裡又衝出了幾個人,手裡也拿著傢伙,張峰一個沒注意也被打到在地上,幾個人拿著傢伙就往張峰身上招呼。黑人正抓著傅武打,旁邊又加入了兩個人。黑人一下也照顧不過來,也被打倒了在地上。
打了好一會兒,沈亮喊了一聲停。然後走了過來,蹲下身抓著我的頭髮,拍了拍我的臉,"老子給你臉的時候你就接著,不給你臉的時候你跪著也沒有用!"這臺詞好熟悉,好像蔡黑麪也說過。沈亮說完,放開了手站了起來,招呼著他們就往學校走。傅武還回頭衝我們吐了口痰,"什麼玩意兒。"我們三個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真疼。黑人慢慢爬了起來,把我們扶到旁邊的角落,去小賣部買了幾瓶水。遞給我們說洗洗吧。說完還呲牙咧嘴了一下,這麼打換誰也疼啊。
"狗子,咋整?"張峰跟黑人睜著眼睛看著我,好像我是他們的精神領袖一樣。
"看著狗哥幹啥?"我剛開口說話就疼得齜牙咧嘴,連笑都不能笑了。
"因爲你陰招多啊。"黑人笑著看著我。
"就是,我們捱揍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吧。昨晚還給阿龍保證給他長臉呢。出點陰招陰死他們!"張峰也盯著我看。
"滾犢子,狗哥是那樣的人嗎。"我摸了摸被打腫的臉,"這回要陰他們肯定不行了,上回陰過傅武他們肯定都知道了。""那咋整啊?"黑人也苦著臉。
"我們正面幹掉他們。"我笑了笑,然後又苦著表情捂著臉,疼。
"你瘋了。我們就三個人,怎麼打得過他們?"張峰也是一臉苦瓜樣。
"誰說我們是三個人啦?學校裡千千萬萬個
同胞呢。你們過了來……"我伸手招呼黑人跟張峰過來,在他們耳邊嘀咕了半天。末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這樣能行嗎?"黑人跟張峰還是苦著臉。
"戰爭是需要很大的資金的。亮哥上回給咱的錢妥妥夠了。"我摸了摸兜。表面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其實內心肉疼不已。這都是血汗錢啊。
……
我們三個洗洗弄弄就回班級了。回到班級我就趴在桌子上,不想讓林穎看到我鼻青臉腫的樣子。結果趴著趴著竟然睡著了。太累了,每天晚上都熬到半夜,扛不住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怒吼把我驚醒,"你給我起來!"我睜開眼睛,蔡黑麪站在講臺上盯著我在看。我站了起來,蔡黑麪看了看我的臉,奇怪道,"你臉怎麼了?""沒事,開車的時候摔了……"我低著頭。我能感覺到林穎的眼睛在看我。
"摔了你就能睡覺了,摔了你就能目中無人的睡覺了,你是來上課的還是來睡覺的?"蔡黑麪罵了一會,伸手一指,"你給我坐到後黑板去,跟王飛換一個位置,以後你愛睡覺就睡覺,老孃不管你了。"蔡黑麪拍了拍桌子。連老孃兩個字都搬出來了,蔡黑麪這是得多生氣啊。我拿著書,轉頭看了一下林穎,一臉不捨得。哦NO,我的寶座啊。就這麼沒了。
"陳福,你也給我搬過去。"蔡黑麪指了指黑人,"你上其他老師的課都在睡覺,你以爲我不知道啊?想睡別擋在別的同學面前。"蔡黑麪咬著牙。這是對我們多失望啊,已經失望透頂了。
黑人收拾了一下東西,站了起來正要往後走。蔡黑麪盯著黑人看了看,"你臉也怎麼了?""哦。沒事,跟狗子,額不是,跟陳杰一起摔的,我們坐的同一輛車。"黑人說完咧了一下嘴,露出他潔白的牙齒。
蔡黑麪揮了揮手。讓黑人搬位置。黑人坐在我的旁邊,我踩了一下他的腳,"爲毛一直盜用你狗哥的理由。""都是革命戰友分什麼你我他啊。我這麼說才能幫你的謊言弄得更加真實啊。"黑人笑嘻嘻的。
"滾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