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市醫(yī)院曾經(jīng)被評為全國十佳醫(yī)院之一,不管里面的硬件設施還是里面醫(yī)生的服務態(tài)度整個都屬于頂級的,不過和其他的醫(yī)院一樣這里的消費也是頂級的,不知道黃容會有什么病竟然跑到這里來動手術“李云凡,你不會是真的有哪個親戚生病了吧”
一直在我后面跟著的就是我現(xiàn)在的班主任陳雨娟了。這個老師竟然還以為我在騙她,一聽到我要去醫(yī)院她竟然也是馬上的跟了上來,甩都甩不掉。
說這里的服務態(tài)度好,是因為在我詢問黃容所在病房的時候?qū)Ψ骄谷贿€派了一個小護士帶領著我們?nèi)ァ_@讓我和陳雨娟沒花多久的時間就找到了地方。一進門就看著黃容這丫頭穿戴整齊的坐在一張病床上根本就看不出哪里生病了,我朝著她走了過去,問道:“黃容你生什么病了,怎么還要做手術,你有沒有打電話通知你老媽老爸他們過來”
這個丫頭看到我沖進房門連珠炮的發(fā)問完之后,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回答我,只是愣愣的看著我然后眼眶里面開始涌現(xiàn)出閃閃的淚光。終于坐在床上的黃容撲在我的懷里開始大哭了起來,口里不斷哽咽的說道:云凡你幫幫我,我好怕,我好怕“看來這丫頭真的是受到什么驚嚇了,重頭到尾都是在說著這么一句話,身上有什么狀況也沒有說,只知道撲在我的懷里面痛哭。無奈我只好當著陳雨娟的面在那里安慰懷中的女生,而陳雨娟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竟然還理解的朝我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老師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認死理的腦筋。終于黃容在我的安慰下緩緩的將自己的呼吸平和了下來,這時候她才注意到我身后的陳雨娟,她立馬就從我的懷里面彈了出來然后對我說道:"云凡,對不起我做手術的這件事情是不能夠給我的家人知道的,我想來想去在南都就只認識你了,所以請你幫我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一個字,其他的我求你不要問了好不好"這丫頭的話讓我心里面咯噔了一下,難道想到這里我也不顧有陳雨娟在場了趕忙問道:“黃容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了”
我艱難的將這個詞說了出來。面前的女生全身上下根本就沒有一點反常的現(xiàn)象,連一個普通的得了小感冒的病人都不像,更加別說竟然嚴重的要動手術的地步了。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丫頭應該是懷孕了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黃容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肯定了我內(nèi)心的想法。我傻傻的呆站在那里,腦子里面只覺得“翁”的一聲便什么都不聽不見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面前的黃容她竟然懷孕了,到底是誰干的我記得就在半個月以前這丫頭似乎還說要回到我身邊的,現(xiàn)在竟然懷孕了此刻的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內(nèi)心的感覺,只是覺得心口有一鼓氣堵在那里,不上不下讓我難以呼吸"醫(yī)生是怎么說的"躊躇了半天我找到了這么一個話題,接著我意識到事情似乎還不是那么簡單,接著追問道:"到底怎么一回事,普通的懷孕怎么可能讓你要上手術臺的"“你們就是病人的家屬吧”
病房里面這時候走進了一個女護士,對著我和陳雨娟說道:“關于病人的事情,我們的王醫(yī)生會給你們解釋的,請你們二位跟我來一下,還有很多事情醫(yī)生要囑咐你們的。”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黃容,嘆了口氣隨著這個護士走了出去,她將我們帶到了一個掛著婦產(chǎn)科牌子的辦公室里面竟然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男的一副金絲眼睛斯斯文文的樣子,而女的則是職業(yè)裝的打扮似乎是在像這個男人匯報著一些什么東西,看到我們進來之后那個女士立馬停住了不再說話了“王醫(yī)生,這兩位就是剛才那個病人黃容的親屬。”
那個護士對著那個斯文的男人介紹完我們之后就立馬退了出去,順手還將房門輕輕的掩上了。
“你們是黃容的親戚”
也許是看到我的年紀似乎和黃容差不多大,那個王醫(yī)生短暫的愣了一下才說道:“請問你們是黃容的什么人”
“我是我是黃容的哥哥。”
我猶豫了一下才將自己的身份變成了黃容的哥哥,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必須知道這丫頭大地是怎么會事于是我還沒等這個王醫(yī)生說話久立馬前先說道:“王醫(yī)生,黃容到底是什么病非動手術不可如果不動手術的話有沒有其他安全一點的方法解決"“云凡,你先別著急,有什么事就聽醫(yī)生的,黃容肯定沒事的。”
陳雨娟這時候竟然走了上來站在我身邊對我安慰著說道。”
其實你們先不用著急。“王醫(yī)生也同樣的對我說道:”
病人的病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其實你早就應該知道病人的病情了,只不過是個宮外孕,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病人在子宮的外部受精懷孕,所以除了動手術之外并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實施了。““這些話我聽不懂,我只想問你到底病人要不要緊”
我粗暴的打斷了王醫(yī)生的話接著說道:“你直接告訴我手術的風險有多高,為什么一定要家屬來簽字,是不是手術的過程中病人會有生命危險”
“這位同學你先不要激動。”
面前的王醫(yī)生并沒有因為我的言語粗暴而發(fā)怒,反而是帶著平靜的微笑看著我說道:“其實這個手術別說是我們醫(yī)院了,只要是一個比較正規(guī)的市一級的醫(yī)院都是可以做的而且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風險,您這一點盡管放心。
“你讓我怎么放心如果沒有風險的話為什么一定要家屬簽字,你們還不趕快準備手術“我內(nèi)心除了震驚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反而是陳雨娟在我的身邊拍著我的肩膀在安慰著我的內(nèi)心。“這位同學,我作為醫(yī)生有責任告訴你,不管病人得了什么病,一量涉及到動手術的話就必須要家屬的簽字。”
王醫(yī)生始終都是面帶著微笑在和我說話,他接著解釋道:“因為不管是多大的手術在理論上都有風險,所以不管手術的大小和成功率,我們都必須得到家屬的簽字才能夠動的。這位同學你最好是跟病人的家屬好好的談一談再決定到底動不動這個手術”
面前的王醫(yī)生一句話將我說愣住了,說實話黃容的懷孕讓我在內(nèi)心上面大答方寸直到他的提醒我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和黃容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這么大的事情我似乎也應該要告訴黃容的空人,可是告訴了之后黃容怎么辦
"王醫(yī)生,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陳雨娟暗地里扯了扯我的衣袖說道“當然了,這樣的事情你們是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現(xiàn)在有兩條路可以選擇。第一是把孩子生下來,這樣的話風險相對較低。第二就是動手術,手術的風險其實你們倒大可以放心,病人本身是肯定安全的,只不過很有可能給病人留下后遺癥。病人很有可能從此之后都不能夠正常懷孕了”
王醫(yī)生的話讓我頓時手腳都冰涼了,腦子里面都是那兩個選擇在打轉:要么現(xiàn)在生下來,要么永遠都不要生了。渾渾噩噩中我似乎被陳雨娟拉出了王醫(yī)生的辦公室,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這時候陳雨娟似乎考慮了很久才問道:“云凡,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黃容是你的什么人,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呢”
“不是,她是我原來高中的女朋友。”
我順手套出了一根煙點著深吸了一口繼續(xù)說道:“那時候我報考南都大學也完全是因為她,只是后來我們之間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還沒等到進大學校門我們兩個就分手了。”
我沒有過多的解釋什么,只是將頭往身后的墻上一靠。“那你有什么想法,到底是簽不簽字呢”
陳雨娟順著我的話繼續(xù)問道。其實我心里想的是什么,這個班主任似乎也知道現(xiàn)在擺在我面前的也許就只有簽字這一條路了,黃容還這么年輕剛讀大學,如果這個孩子要是生下來的話那她這一輩子肯定就完了別說學業(yè)不能完成,就連她所有的前程都完了,而且她這個樣子又怎么去面對她的父母呢,最該死的就是那個犯事的男生這時候竟然沒看見蹤跡像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娶她,這種人黃容到底是怎么碰上的如果我現(xiàn)在簽字的話那手術的后果實在太沉重了,那可是她以后所在家庭最大的陰影了,這種字你叫我怎么能夠動筆去簽呢"這位先生,這里是醫(yī)院請您不要抽煙"正在我內(nèi)心做著掙扎的時候,那個王醫(yī)生竟然走了出來對著我說道。正好我在氣頭上也沒考慮這么多,順手用沒抽煙的左手揮了出去,卻出乎意料的被那個王醫(yī)生輕松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