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男子起身說:“非常謝謝你們!這會兒,空姐應該不在外面檢查了,我該出去了!”
說完,男子站起了身子。他的座位和胡菲的座位也是挨著的。在經(jīng)過胡菲座位的時候,男子突然抽出一把尖刀,抵著胡菲的喉嚨。那時,胡菲正拿著散文集在看,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使她嚇得一聲尖叫,手中的散文集掉到了地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嗖地站起來,厲聲喝道:“放開她!”
男子握刀的手加大了力氣,寒光閃閃的刀子在胡菲脖子上劃了劃,他用低沉的聲音喝道:“你們倆都給我閉嘴!誰要是敢出聲,我就殺了她!老子說到做到!”
我連忙擺手:“你千萬別亂來啊!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哼!”男子冷笑了一聲,說:“這麼有錢的主兒,簡直就是一座金山銀山,老子豈能輕易錯過?”
我心裡暗呼不妙,想必是胡菲剛纔買男子的座位露富,才招來了此禍端。此行,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護胡菲,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兒,我回去該如何向胡菲父親交代?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男子說:“你先放了她,有什麼事,咱們可以好好商量!”
“放了她?哼,你想得倒好!”男子奸笑了幾聲,說:“我好不容易纔將此獵物弄到手,你說我會放嗎?你以爲我是傻子?”
便在這時,頭等艙的艙門快速地打開,又快速地關(guān)上,一個身影閃了進來。細看此人,原來是剛纔在經(jīng)濟艙跟控制著胡菲的男子交談的那人。此人脖子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
“狗子,把他控制住!”拿刀架在胡菲脖子上的男子對脖子有刀疤的男子說。
被換做狗子的男子點了一下頭,說:“快手,你幹得漂亮!”
接著,狗子解下他脖子上綁著的藍色領(lǐng)帶,走到我跟前命令道:“把手伸出來!”
我遲疑著沒有伸出手,胡菲已經(jīng)被控制,我要是再被控制,那我們倆只能乖乖被他們控制。
見我無動於衷,快手怒道:“把手伸出來,聽見沒有?再不伸出手,老子就宰了她!”
快手握刀的手加大了力氣,刀子劃破了胡菲脖子的皮膚,胡菲痛得一聲慘叫起來。
我被逼無奈,只好伸出了雙手。被稱作狗子的歹徒用領(lǐng)帶將我的雙手給綁住。狗子不但綁了我的雙手,還從兜裡摸出一根繩子,將我雙手捆綁在我的身上。如此一來,我雙手絲毫動彈不得。
狗子將我按倒在座位上,在我身上蓋上一條大衣。這樣一來,即便有乘務人員進來,他們根本看不出,我已經(jīng)被人控制住。
那邊的快手也沒閒著,他像狗子捆綁我一樣,將胡菲捆綁起來,然後給她穿上一條大衣。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緊接著,一空姐推著一輛餐車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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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坐起來呼救,卻見快手將胡菲扶起來,兩人面對著空姐,卻側(cè)對著我,我能看到,快手手裡握著尖刀,抵著胡菲的後心,他朝我投來惡狠狠的目光,那意思是,我要是敢呼救,他就殺死胡菲。
空姐因爲正對這快手和胡菲,根本沒看到快手手上拿著尖刀。
“請問,各位要喝點什麼?”空姐問道。
沒等我回答,狗子說:“我們幾個都是好朋友,你給我們每個人來杯咖啡吧!”
空姐竟然不起疑心,倒了四杯咖啡,然後推著餐車出去了。
空姐一走,快手和狗子便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快手持刀挾持著胡菲,狗子從胡菲身上搜出鑰匙,打開她箱子翻找起來。他從胡菲箱子裡翻出了幾十萬塊錢的現(xiàn)金和十幾張銀行卡,還有各種證件等等。
狗子將胡菲箱子裡的現(xiàn)金裝進他自己帶來的一個黑色皮箱。
他掂量掂量了皮箱,高興地說:“這一趟收穫還不錯,這幾十萬夠咱們?yōu)t灑好長一段時間了!”
快手說:“狗子,你他孃的目光太短淺了,就這麼點錢就滿足了?這娘們出手很大方,你查看一下她的證件,看她什麼來頭!”
狗子依依不捨地放下箱子,咕噥道:“能有什麼來頭?難道是富豪的女兒不成?”
狗子說著,再次彎身去翻查胡菲的箱子。
胡菲可是大富豪胡裕盛的寶貝女兒,這個名叫狗子的壞蛋要是查出胡菲的身份,胡菲非遭到綁架不可。
情急之下,我說:“你別翻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有什麼儘管衝著我來!”
狗子一聽,果然停了下來,他走過來,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我一番,問道:“那你什麼來頭?”
我沒有回答狗子的問題,說:“錢,你們都已經(jīng)拿到了,你們還想幹嗎?”
“幹嗎?”狗子嗤笑了一聲,說:“這麼愚蠢的問題,你都問得出?我們當然是想要更多的錢了,誰會嫌錢少?說,你到底什麼身份?”
“我也就是個小老闆而已!”
“小老闆?”狗子怒目瞪著我:“小老闆這麼大方?一口氣包下整個頭等艙?你當我傻子呀?”
撲的一聲,狗子狠狠一拳打在我臉頰上。眼前金星亂閃,臉頰一陣劇痛。
我咬咬牙,忍住劇痛,說:“這有什麼不可能?包下整個頭等艙又沒花多少錢。難道你沒聽說過愛情的力量是任何東西都阻擋不了的嗎?我很喜歡我女朋友,包下整個頭等艙是她要求的,我當然滿足她!”
狗子揪著我的衣襟說:“你編啊,你儘管編!不管你編得多動聽,我都不會信你的!”
狗子舉起拳頭要揍我,快手喊道:“狗子,別打他!你打他,他臉上有傷疤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狗子收回手,說:“我怎麼把這給忘了?”
快手說:“你跟他耗費時間幹啥?他們倆是什麼人,你搜他們的證件不就知道了?”
“那倒是!”狗子說著,繼續(xù)翻查胡菲的證件。
他翻看了好幾個證件,又看看胡菲,突然驚叫道:“快手,這娘們名叫胡菲,她的行李箱裡有裕盛國際集團的合同,裕盛國際集團的老闆名叫胡裕盛,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富豪。胡裕盛姓胡,她也姓胡,她該不會是胡裕盛的寶貝女兒吧?”
快手眼睛一亮,說:“你說都是真的?”
狗子說:“快手,老子跟你同穿一條褲子多少年了,我的話你都不信?”
快手頓時十分激動起來:“天底下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兒?她肯定是,肯定是!難怪這娘們出手這麼大方,原來她是胡裕盛的寶貝女兒,老子要發(fā)大財了,哈哈哈!”
快手狂笑起來。
我心裡暗暗叫苦,這兩個劫匪知道了胡菲的真實身份,胡菲的處境將非常危險。胡菲啊,胡菲,剛纔你真的不該露富,你看看,這下招來了多大的麻煩?眼下,我雙手被緊綁著,根本動彈不得,除了乾著急,絲毫沒辦法。
快手狂笑了一會兒之後,用尖刀的刀背,在胡菲臉頰上拍了拍,說:“美女啊,告訴你吧,我原本只是個飛機大盜,專門在頭等艙裡行竊,今天,我本來是抱著偷東西的目的上飛機的,卻不料遇到了你這個富姐,要不是你如此大方地買我的座位,我壓根就不會打你的主意,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胡菲冷笑一聲,說:“我根本就不是胡裕盛的女兒,你們綁錯人了!”
“是嗎?”快手捏著胡菲的下巴,說:“那你手上爲什麼會有裕盛國際的合同?”
“這很奇怪嗎?”胡菲很冷靜地說:“我是裕盛國際的員工,代表公司到馬來西亞談判,你要是因爲我和胡裕盛同姓就認爲我是胡裕盛的女兒,那你們就是大傻瓜!我可不想因爲你們的錯誤而被折磨!”
快手嗤笑道:“你如果不是胡裕盛的女兒,怎麼會帶著這麼多錢去馬來西亞?”
胡菲白了他一眼,說:“我這次去馬來西亞是幫公司催要貨款的,這些錢是公司的貨款,不是我的私人存款!”
似乎覺得胡菲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快手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他咬了咬牙,拿刀架在胡菲的脖子上,厲聲說:“說,你到底是不是胡裕盛的女兒?”
胡菲一點都不害怕,很冷靜地說:“你這麼做有意思嗎?我告訴你,每個人都怕死,就算我不是胡裕盛的女兒,我也怕死,我要是爲了活命而告訴你,我是胡裕盛的女兒,但實際上,我不是,你覺得,這樣的結(jié)果,對你來說,是好事嗎?我不是胡裕盛的女兒,你用我去要挾胡裕盛,胡裕盛會毫不猶豫地報警。你們當然會殺死我,可是,你們也逃不了!”
胡菲合情合理的一番話,將快手給震住了,他和狗子對視了一眼,惡狠狠地說:“你是不是胡裕盛的女兒,等下了飛機,我們會查清楚的。在結(jié)果還沒出來之前,我們是不會輕易放你走的!你要是識相的話,老老實實告訴我們你的真實身份,否則,等我們查出來了,我們不會這麼禮貌地對待你的!”
胡菲一點都不害怕,反問道:“難道你們現(xiàn)在對我很禮貌?”
快手冷笑了一下,拿開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