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原來唐轅真的是那什么“初代意志”，而且還是所有初代意志里面最特殊的一個，他竟然是由所有初代意志們死后的殘骸拼湊出來的。
而且這個幻境也并不僅僅是做夢或者是烏特拉的記憶，而是所有初代意志殘骸里面殘留著的記憶，被虛空意志唐媛整合起來做成了一個虛幻的次級虛空！
到了這里，似乎很多事都能夠解釋了。
“那為什么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叫出了烏特拉的名字，就直接瘋狂升級成了一個意志？”唐轅還記得最開始在東方project世界里面的事，要不是諏訪子告訴他這個名字（烏特拉）的話，可能他直到現在都還什么都不知道，仗著有個破解后的主神而四處胡作非為。
“那是因為烏特拉的力量在你的身體里面占主導地位啊，這也是為什么你在這個幻境里面第一人稱視角是烏特拉的原因哦。”唐媛解釋道，“因為最開始你身上環繞著的力量絕大部分是屬于烏特拉的，但是卻是由伊塔那兒搶奪來的力量轉化而成，所以當那兩個可憐的孩子（她這里可能是在說神奈子和諏訪子）試圖解讀出你那個力量的來源的時候，首先就解讀出了‘伊塔’這個名字，再然后繼續解讀的話就是‘烏特拉’這個名字，她們認為你可能和烏特拉有什么淵源，所以就把這名字告訴你了。”
“但是諏訪子還告訴我說只需要念出這個名字就能夠得到足以成為神的力量……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嗨，這還不簡單？你以為神是什么？神就只是意味著某種單純擁有強大力量的生物嗎？隨便來個誰都能成為神？拜托那是幾年前的國產玄幻小說才有的設定，事實上所謂的神明，他們都是被各自世界意志選出來擁有一定權限的管理員啊，你說的那個世界應該是那個叫祖恩的孩子創造出來的吧——咳，你就別問我為什么會知道后來那些意志們的事了——祖恩最開始在設定上出了一些岔子，結果管理員們因為世界內某些參數的變化（人類的信仰消失）而不斷變弱，甚至很多管理員連驅使自己權限的力量都沒有了……也許祖恩這么做有她自己的想法，但是不管怎樣管理員就是管理員，那些神明們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但是還是能夠知道如果做了什么事會發生什么的啊，懂不？”
“好深奧啊，不懂。”唐轅搖搖頭。
“笨蛋！意思就是說，那些神明們就算不知道讓你這么做的原因，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但是他們至少能夠知道讓你這么做會產生什么樣的結果，就像是你操作電腦，你知道把這個選中的文件按shift加delete再加回車就會把這個文件永久刪除一樣，雖然你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是你知道這么做了會有什么結果，懂了沒？大致原理是差不多的。”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其實諏訪子最多也就只知道烏特拉的名字會和我產生共鳴，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共鳴，是吧？她頂天了也只能猜測我是一個初代意志，對不對？”
“差不多吧，如果你能夠得知所有初代意志的名字的話，你就能夠完全覺醒……大概也就是用他們各自的名字喚醒你身體中屬于他們那部分的力量，你還有沒有什么其他想問的？”
“有，所有初代意志們的名字，分別叫啥？”唐轅一聽，只要能夠知道那些人的名字就能變強，這也太輕松了，于是連忙舉手問道。
“這個簡單，待會兒我給你個小本子，你回去后照著把那個本子上面所有名字挨個念一遍就行了……有點多，光是名字就能夠寫出挺厚的一本，我建議你先倒一杯水放在旁邊，不然到時候你嗓子可能會直接啞火。”
“……哦，謝謝。”
“不用了，就當是我在贖罪吧。”唐媛笑著擺擺手，但是臉上有著非常明顯的苦澀，就連唐轅這個粗神經都能夠看出來。
“那么我還想繼續問——當初你為什么要殺掉所有初代意志？我感覺你應該是個不錯的家伙，為什么后來的意志們都管你叫狗管理？”他問道。
“這個……唔，很抱歉，孩子，我不想說。”唐媛似乎有些痛苦，她閉著眼搖了搖頭。
“那行，我沒什么想問的了，你隨便。”唐轅說完就翹著二郎腿安靜下來，看看這個不像是狗管理的狗管理接下來準備說些什么。
“那就輪到我說些我想說的話了。”唐媛又倒了一杯白開水，端起來喝了一口，“事實上……呃，好吧，事實上我似乎也沒什么好說的，你能理解么？日日夜夜想著能夠看你一眼，但真的看到你的時候，總感覺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就像是魯迅和猹一樣。”
“那不是猹，是閏土……呸，咱能不能正經點？”
“好吧，那我就問你一些問題吧，嗯——你后來也已經搬家到次級虛空里面去住了，是吧？遇見了很多后來我創造出來的意志。”
“對，我現在就住在次級虛空里面。”唐轅點點頭，“說起來可能會讓你不爽，但是幾個月前外面那個你就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消失了，意志們倒是很高興，說什么‘狗管理死啦，墳頭蹦迪走起’什么的。”
“我并不感到意外……因為那些孩子我也不是故意想殺掉他們。”唐媛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她的臉上似乎籠罩著一層陰影，“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孩子，你聽好，接下來我要和你說的，要問你的，都是關系到整個虛空的未來，甚至你被我創造出來也是因為這個，你將在未來的某些事里面起到一些關鍵的作用。”
“……好吧你說。”唐轅無奈地點頭道。
“那好，首先，我需要問問你，你在次級虛空里面住了一陣，有沒有感覺到那里的地面在抖動？唔，總的來說就說類似于地震之類的，你有沒有在次級虛空里面遇到過？”
“沒有，你問這個干什么？”唐轅對她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因為次級虛空又不是什么行星，也沒有什么地底釋放能量的說法，怎么可能會有地震。
“沒有么……看來還算穩定，那就好，嗯，我接著問啊——你有沒有看到天上那些照明球突然破裂甚至直接爆炸的？”
“沒有。”
“嗯，那你有沒有感覺次級虛空地面的堅固程度稍有下降？”
“堅固程度？具體是什么程度？”
“嗯……”唐媛捏著下巴想了想，“大概就是……怎么說呢，次級虛空應該是堅不可摧的，就連意志都沒法破壞那里的地面，你在那邊的次級虛空里有沒有遇到過地面被破壞的情況？”
“呃。”唐轅想起了不久前艾莉安被林小玉的人造清真衛星炸下來的那一幕，艾莉安掉到地上的時候把次級虛空的地面撞出很大的一片裂紋，于是點點頭，“有個小女孩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把地面撞裂開了，不過裂痕能夠自動修復，怎么說？”
唐媛聽到他的回答，臉色黑了下來：“不妙，看來次級虛空的穩定程度在降低……壞事了。”
“啥？”唐轅聽著就感覺好像將要發生的事可能比較坑，于是連忙問道，“次級虛空的穩定程度在降低？到底是什么原因？”
“現在還不能說，如果我現在說了你出去后要是一個嘴賤，讓不該聽到的人聽到了的話，可能整個次級虛空都會被毀掉，到時候所有世界都毀于一旦，就又像那不知道多久之前我剛誕生的時候那樣，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虛空了……這事甚至不能牽扯到是否信任你，所以……原諒我，孩子，我真的不能告訴你，這是最安全的做法。”
“好吧我能理解，那你還有什么事沒？”
“有事……我需要你幫我跑個腿，去幾個對你來說很神秘的地方。”唐媛點點頭，說著就伸手在懷里掏來掏去，想摸出個什么東西來，“你……你先等會兒，我好像找不到了……哦哦，在這兒呢。”
然后她就從懷里摸出個不知道有什么用途的小吊墜，也就是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圓球形，朝著唐轅招招手：“拿去，把它戴上。”
唐轅接過這個小吊墜，戴在脖子上，問道：“這是用來干啥的？”
“虛空的證明……只要虛空意志戴著這個才會讓它產生效果，而你之所以是所有初代意志里面最特殊的一個，就是因為我在創造你的時候在你身體里摻了一些虛空的力量進去……所以嚴格來說你應該是個不完整的虛空意志，戴著這個的話，你就能夠去那些以前去不了的地方了。”
“以前去不了的地方？”唐轅沒搞懂這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因為虛空其實也不只有一個……呃，這說法不完全對，應該說，混沌有著很多個‘面’——這當然是抽象的說法，姑且用‘面’來解釋，實際上混沌應該是完全無形的，代表著絕對的無序與虛無……繼續說，而每一個面上只有一個虛空，我們所處的這一個面上當然就只有我一個，但是我卻認識其他的虛空意志，他們身處于其他的面上，而且……怎么說呢，日子過得比我要好很多，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我希望你能夠替我跑個腿，去那些虛空意志的世界里面，讓他們過來一下，幫我些忙。”
“其他的虛空意志？”唐轅懵了，“那些都是大佬中的大佬啊！你讓我這么一個小角色跑別人家里去丟人么？你怎么不自己去？”
“都說了……我現在的情況很尷尬……哎呀跟你說了也沒用，聽話，幫我跑個腿……到時候等你從這幻境里出去了我再和你聯系，告訴你具體該怎么做。”唐媛無奈地擺擺手，“算我求你了……”
“好吧，你是大佬，我向你低頭，行了不？”唐轅也無奈地點點頭，“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