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就這樣跟著李老漢一路順著地道來到教堂。
這教堂說不出是天主教還是基督教的風格,反正頂端立著一個大大的十字,看來這村子的人信的是耶穌老大爺沒跑了,里昂鬆了一口氣——一般來說像這種偏遠山區的話,確實很容易出現一些邪教什麼的奇葩玩意。
李老漢帶著他推開教堂大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這裡面已經點滿了蠟燭,看來是在準備什麼比較正式的儀式還是什麼的,里昂對宗教之類的東西不是很瞭解,所以也是看著這大片大片的蠟燭表示搞不清楚用途。
“那幾個外地人現在大概在二樓和村長說話吧……我就懶得上去了,你自己去看看裡面有沒有你要找的人吧,我想提前先做一做禱告?!崩罾蠞h說完就坐在長椅上低頭閉眼不動彈了,里昂便從旁邊那個好像修建好沒多久的樓梯走上了這教堂的上面一層。
這上面也就只有幾個雜貨間,他走到門前,先聽了聽裡面有沒有什麼動靜。
“嗯蛤蛤蛤……傻得樂你也有今天,咋樣啊?你服不服?”傳進他耳朵裡的就是這句話了。
重點並不是話的內容,而是說這話的人——里昂用自己的靈魂發誓,這個該死的聲音他絕對一輩子都忘不了!當即之下他就扎穩馬步,氣沉丹田,伸出拳頭——
敲了敲門。
“叩叩叩”
於是裡面就傳來一聲:“誰呀?”
“送水的。”里昂沒好氣地回答道。
“哦那行,你放外邊吧,錢我已經給你們老闆了?!?
李三光當場就不服了——這丫還挺上道啊是吧???便直接伸手去扭門把,結果這門被反鎖著,於是就又敲起門來——要這地方不是教堂的話他肯定直接用腳踹門捎帶大聲罵街,只能說還好這裡是教堂啊。
“肛你大爺的!給老子開門吶!再不開我她孃的就炸門啦!”得,就算是教堂結果這丫還是罵街了。
“來了來了!”於是這門終於被打開來,裡面的人也是一臉不爽的樣子,嘴裡罵罵咧咧,“特麼天王老子都不敢在我面前這麼說話,你丫誰啊?難不成是那個姓李的……嗯?臥槽?。克评睿?!惡魔獵人李三光!!”
這開門的傢伙還能是誰?唐轅唄。
“果然是你這傢伙啊,我一聽到你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了。”里昂滿臉憤然之色,擠進門裡來,“你說你沒事跑這西班牙貧困山村裡來是想幹啥?搞邪教麼?小心我舉報你啊,到時候四百五獎金咱倆對半分。”
“邪教還行,你別說,我特麼還真是來這鬼地方搞邪教的。”唐轅笑著站到一邊,露出身後的人,“你瞅瞅這玩意?!?
“……”
映入李三光眼簾的是一個身穿紫色鑲金邊華麗長袍的老人,看上去不知道具體多少歲反正至少六十以上,這會兒正被一條條粗大的鐵鏈子綁在一大鐵架子上,那造型看上去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你這傢伙也不像是會虐待老人的那種貨色???”里昂看了唐轅一眼,“這人幹啥了?你這麼整他……難道還真是搞邪教的?”
“可不咋地?!碧妻@說著又往這老人身上踹了一腳,“也就一個月前吧大概,那時候我沒事幹就跑到這裡來(這句話的具體真實程度值得懷疑),結果你猜怎麼著?這地方是名叫薩拉扎的貴族自古以來的封地——啊,當然,改革開放後也許已經不是了,不過當地人還是對薩拉扎城主表示出了極大的尊敬……重點不是城主,重點是很久很久以前,當時的薩拉扎城主發現了一種可怕的生物化石……起先還以爲這只是一種滅絕的生物而已,結果後來化石上本應死去千萬年的怪物竟然活了過來……最後城主設法消滅了復活的怪物,並把其餘的化石埋在城堡地底下?!?
“呃,很吸引人的故事?!崩锇狐c點頭,“不過這個和你說的這老人搞邪教有什麼關係?”
“有啊!那生物是一種寄生蟲,能夠控制宿主的意識和思想,使得宿主變成呆傻木訥的傀儡,同時大幅度強化宿主的身體素質……於是在那幾百年後,冒出了一個自稱‘losilluminados’的教團,也不知道怎麼說服了當代城主,釋放出了地底埋藏著的寄生蟲……後面的情況你自己腦補?!?
果然,里昂聽完這些話基本上就明白了這地方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也明白了爲什麼到現在這村子雖然有人居住但卻髒兮兮的……原來這些村民直到一個月前纔剛剛恢復正常,在那之前他們還是一種古老寄生蟲的宿主,行屍走肉!
“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辦法把這些村民恢復正常了?”里昂看著唐轅那一臉沾沾自喜、“我很厲害快來誇我”的表情,便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唐轅呵呵一笑:“商業機密,這世上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只有我不想做的事!你應該已經和那個李老漢說過話了吧?講真,他女兒很久以前就已經去了城裡,毫不誇張地說,也許他女兒就是這地方唯一的倖存者……哦,還有孩子,孩子們也被送進城裡去了……你想想,如果沒有我的話,這整個就一多大的悲劇,是吧?”
於是里昂也就不再問他關於拯救這個村莊的過程了,而是看著面前被鐵鏈綁著,奄奄一息的老人,問道:“所以說這傢伙就是那個什麼什麼邪教的頭領?”
“沒錯,奧斯蒙德-薩德勒,江湖人稱‘傻得樂’便是這位了?!碧妻@說著又踹了傻得樂一腳,“這傢伙說服城主釋放了寄生蟲,然後又在不遠處的一座島嶼上建起了一個軍事基地和研究所,專門對這種寄生蟲進行研究,是這地方的實際掌控者——不過那也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現在身上還有寄生蟲的也就這傢伙,其他人都已經被我恢復了正?!叮瑢α耍氵€記得克勞薩麼?”
“克勞薩?他怎麼了?不是兩年前墜機死了嗎?”里昂倒是還記得以前曾經和自己在南美洲一起行動過的好基友。
“那傢伙其實沒死,而是接受了病毒改造……不過已經被我吊起來打了一頓然後上交給你們國家了,現在估計正和瑪努艾拉一起在國家研究所裡過著幸福的生活吧?雖然自由受到了限制,但是活著就好,不是嗎?”
“克勞薩……他接受了病毒改造?到底怎麼回事?”
“具體的情況我懶得說,你自己回去後可以申請一下去國家研究所看看他們倆……瑪努艾拉你還記得吧?就是南美行動的時候那個妹子,你也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了,wii真好玩233?!?
唐轅幾句話帶過了克勞薩的話題,接著又繼續用腳踹著傻得樂:“所以就是這傢伙了,妄圖通過寄生蟲統治世界,所以我在知道這事之後就正義感爆棚,毀滅了丫搞出來的這個邪教,而且把所有人都恢復了正常……成就感棒棒的!”
“……”
果然是個可怕的傢伙,六年前在浣熊市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仍然是這樣——里昂在心裡自言自語著,看著唐轅的眼神也多出了一絲詭異。
同時還是個不管幹什麼事都只憑心血來潮的神經病……
“那還有幾個外地人又是誰?難道是你的跟班?現在在哪?”他問道。
“不是,我沒帶跟班,另外幾人其實你大概也認識……在隔壁,你要去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