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在外出任務的時候,鳴人都有些心神不定的樣子。
非常的心不在焉,而且總是走神,整個人看著像是失了魂似的,同行的小櫻和佐助已經提醒他很多次了,但就是沒用,帶隊的卡卡西似乎看出了什么,但因為戴著面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個表情。
所以……鳴人到底怎么了?
由于下忍都只是做一些非戰斗性質的低級任務(雜活),所以就算是走神也沒關系,大家也沒怎么在意他為何如此反常,很快,三人就完成了菜地除草的任務,跟著卡卡西回去把任務交了之后看了看天色,就解散了。
卡卡西直接原地消失,小櫻蹦蹦跳跳回自己家去了,蛇蛞蛤三人組因為回家的路線不同,所以平時解散后都是互相道別然后各自回家的。
“喂,鳴人。”但是佐助卻叫住了看上去不太正常的鳴人,皺著眉頭問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反常啊。”
“我啊?唉……”鳴人回頭看了他一眼,長嘆一口氣,十二歲的臉上滿是滄桑,“畢竟是老了。”
說著他還伸手摸了摸肩膀上坐著的小九尾的腦袋——還記得不?這小家伙是唐轅那個敗家玩意白送的——再次長嘆一口氣,看上去整個人似乎老了好幾十歲。
“老了?什么老了?”佐助的眉毛越皺越緊,“隊員的狀態能夠決定一個小隊生死,你這家伙如果這樣的話,我可不放心和你一起戰斗。”
“佐助啊……來,過來這邊。”鳴人朝他招招手,語氣里滿是看破紅塵的平淡,他走到一處小臺階上坐了下去,又拍了拍自己旁邊,“過來,坐這兒。”
“……?”佐助不明所以地走過去挨著他坐了下來,“干什么?”
“我啊……今天早上,我被人暗算了。”鳴人瞇著眼睛看著遠處的夕陽,淡淡道,“命不久矣啊,命不久矣。”
“被人暗算!?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佐助不淡定了。
鳴人便對他慢慢講起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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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和諧早晨,被九尾附身的災厄之子從夢中醒來,伸了個懶腰,順便朝著自己腿上趴著的小狐貍問了聲好:“早啊,九筒……”
請不要在意那個看似是巧合的名字。
洗漱過后,他看了看時間,離集合還很早,完全來得及去吃點早飯,于是揣上幾張一樂拉面的優惠券,把九筒往自己肩膀上一放,就出了門。
一路上沒什么好說的,反正就是那些路人們厭惡的眼神,還有小屁孩們朝自己丟石子,反正這么多年來也已經習慣了,很快他就來到一樂拉面店里,這時候手打大叔(這名字看一次就想吐槽一次)還打著哈欠收拾著店面,看見他進門來,就懶洋洋地抬手晃了晃:“喲,鳴人啊,每次都這么早哎……呵啊——(哈欠)年輕真是不錯哦,我當年也和你差不多來著。”
“大叔!一份豚骨拉面!”鳴人笑嘻嘻地掏出一張優惠券來,“多加個蛋吧!謝謝!”
“好嘞……豚骨拉面一份……呵啊——(又是個哈欠)你等一會哦。”手打拿過優惠券,在上面撕了個缺口,丟進旁邊的抽屜里,然后慢吞吞地往廚房里走去。
這時,店門外傳來兩個說話的聲音,離這邊越來越近。
“媽媽媽媽,我們上哪去吃東西吖?吃什么吖?”
“嗯……不知道哦,咱們到處看看吧?反正現在那么早,老大還沒起床來著……到時候幫他帶一份回去就行了。”
“媽媽,那個是什么吖?”
“啊?哦,那個啊,一樂……好像是拉面哦。”
“媽媽我想吃拉面!”
“嗯好吧,咱們就吃拉面。”
于是就有人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打擾啦~有人在嗎~~”
鳴人看著進門來的兩人,便愣住了。
進門來的人,看上去似乎是一個絕不超過十八歲的大姐姐,一頭銀灰色的短發,身穿淡綠色無袖衫和深灰色七分褲,腰間圍著一件墨綠色外套,整個人仿佛都散發出一股青草的清香味一樣,那非常精神的打扮讓人單是看著就感覺神清氣爽;右手牽著一個看上去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這小女孩一頭金色長卷發,頭頂一根大大的呆毛,身穿一條毛皮小短裙,蹦蹦跳跳的。
于是鳴人看著這個大姐姐,暫時停止了思考。
如果他是個猛男的話,也許現在就會有一句話脫口而出:“真雞兒美啊。”
不過鳴人不是猛男,所以就保持沉默了,當他回過神后,便迅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甲,同時還悄悄把眼睛朝那邊飄。
手打大叔瞬間從打著哈欠的頹廢狀態覺醒過來,整個人精神抖擻來到前邊,大聲來了一句:“歡迎啊!想吃什么面?”
“什么面呢?咱想想啊,嗯……”這個看上去好似母親的少女看了看旁邊墻上貼著的菜單,低頭問道:“八角你想吃啥面?”
“唔……”金發小蘿莉咬著嘴唇想了想,“烤肉?早上吃這個會不會不舒服啊媽媽?”
于是這大姐姐就說道:“早上不能吃烤肉哦——老板,兩份本店特色拉面吧。”
“哦哦!稍等!!”手打大叔瞬間立正,大叫一聲,一個閃現就進了廚房,接著里面傳出一陣拆遷辦一樣的聲音。
這大姐姐斯斯文文地牽著小蘿莉坐到桌邊,看見身旁坐著的鳴人,便朝他笑了笑點點頭,懷里的小蘿莉也笑嘻嘻地朝他招招手。
頓時鳴人就別過臉去,不敢再朝那邊看……他感覺自己一陣呼吸困難,心跳加速,體溫急劇升高,就好像是中了什么毒一樣。
堅持了半天,他好不容易強忍著不適感,吃完了自己那份拉面,然后撒腿就離開了一樂,跑去集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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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這樣了……我今天一整天都感覺不舒服,而且只要一靜下心來的話,腦子里就會浮現出那個大姐姐……我敢肯定,這一定是某種能夠慢慢把人折磨致死的幻術!所以……佐助,我不確定這個術會不會傳染,但是你最好離我遠點。而且那兩個人也不是村里的人,肯定是從外面來的,待會我要去向火影爺爺報告這件事!”
鳴人說著就朝旁邊蹭了蹭,和佐助保持了一定距離。
佐助看著這家伙的神態,又仔細想了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于是耷拉著眼皮站起身來,在臺階上磕了磕腳后跟,便雙手插著褲兜走了。
臨走前,他丟下五個字:“傻逼。”
“哎?什么意思啊?我可是要死了哦!”鳴人不淡定了,他朝著佐助的背影吼道,“你給我回來!你這是對一個即將悲哀地死去之人該說的話嗎!?做人要講良心啊!!”
見佐助完全沒有反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便再次長嘆一口氣,兩手抱著九筒與自己視線平齊,小狐貍看著他,眨眨眼睛,發出一陣輕柔的叫聲。
鳴人看著這只小狐貍,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真的在問話,喃喃道:“我真的快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