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故事
“怎么啦?”我用手穩住他,以防撞上我。
“張順不好了。”柱子也不管我,把我往房間里拉。
房間里張順全身顫抖的如同風中的樹葉。連帶這床鋪也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見我進到房間,張順停止了顫抖,坐了起來,頭以一個非常詭異的角度轉到了看向我的一邊:“咯咯。”張順的牙齒上下不停的碰著。頭轉成這個角度絕對不可能是活人能夠辦到的。話句話張順不可能是活人了。
“老師,你看看怎么辦?”柱子情急之下只好求助于我。
“不好。”我剛反應過來,婆婆說過男人在這個房間不要開口的。果然柱子的脖子就被張順咬住了。
“救我。”柱子拼命的捶打,但是我沒有上前,因為從柱子的傷口上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墨綠色的。
我往后退著,拉開距離,婆婆給我的符就在身邊,但是為了一擊必中,我不想浪費氣力。所以還是拿出了自己寫的“死”字符。
“老師為什么不救我,我好疼啊。”柱子這個時候神情放松下來,臉上出現了一塊塊的斑點,那是尸斑。我就說這次一走進病房就有一股怪味道。柱子的眼睛里滴下來血水,耳朵,鼻子也紛紛留下了血水。
“老師為什么不救我?”柱子一步步向我逼近,一開口牙齒掉了一顆出來,舌頭前半部分也搖搖欲墜。
“老師是不會救你的,她很自私。”張順也調整了位置蹲在柱子的肩上,環抱著柱子的腦袋,在柱子的頭頂說:“上去,殺了她,這么自私的女人,都該死。”張順的聲音已經變得不男不女了。因為男人的喉嚨的結構注定他們的聲音比較的低沉,就算是被附體的話最多也就會稍微變下聲音不會全部變成女音的。
“柱子,你死了,這就是我不救你的原因。”我把符扣在背在身后的手里,只等他們一上前就發起進攻:“塵歸塵,土歸土,死人是不能留在這個世界的,去你該去的世界。”
“我死了?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柱子看著自己的手掌,好像在尋求答案。
“別聽她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她們是會騙人的。”張順急躁了,不停的催促柱子快點:“去殺了她,去殺了她。”
“我死了,死了……”柱子還在喃喃自語,這個時候柱子一只眼睛的眼珠子掉出了落到了柱子的手上。
“啊啊啊……”果不其然,柱子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嚇得跌倒了墻角。
“沒用的東西。”張順在柱子移動的時候已經跳了下來,蹲在地上,雙手撐地,如同動物一樣。
“他沒用?你很有用,從你的話里聽出來,你很討厭女人,我也討厭,我上輩子可是男人呢。”我盡量慢慢的漸漸的變低姿態,準備放手一搏。
“哦。雜家也是非常討厭女人,男人都被女人占去了,雜家的男人也被女人騙取了。”張順似乎有同感嘴里說著討厭女人還說雜家。乃的是個太監啊。
“就算你前世是個男人,今世是個女人,也要死,再說雜家送你早點投胎。下輩子換個男人、胎吧。”張順不給我任何機會迅速的伸出五個爪子就要取我性命。
我就勢在地上一滾,把符抹在腳尖上,在張順靠近我的時候,腳尖帶著符咒輕輕在他的頭上一點,張順被大力的彈開,倒在強下不動了。
咒符飄飄然的落到了地上,上面的字已經消失了果然是一次性的耗費品呢。
我手里扣著婆婆的符,慢慢的接近柱子和張順,果然已經完全沒有生氣了,我沒有能夠救得了那個村子的唯一的血脈。
“我死了,我死了……”柱子還在不停的說著自己不敢相信的事實。不好,有問題,我急速后退但是脖子還是被張順咬住了。
“放開我。”我只有拼命的把張順往下拽。
“呵呵,人不能放松警惕啊。”張順咬著我的脖子得意的大笑。
“是啊,不管是鬼是人都是不可以放松警惕的。”我突然把符貼在了張順的額頭。他就這么直挺挺的向后倒在了地上。
“剛才為了騙你近身,否則你以為我會那么傻讓你咬?”我蹲在他的面前:“說,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否則讓你不得好死。”
“哼哼,你管不了,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性命不保。”張順僵硬著說著威脅的話。
“是嗎?不管你是什么東西,我可以慢慢的試,我這里有黑狗血,糯米,咒符,桃木劍,你說我該從什么開始試呢?”手里都是我一路上收集起來的先人流傳下來的驅邪法寶。我每念到一件就展現給不能動的張順看:“要不要說呢,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你以為我怕這些?”張順咆哮著,激動中口水濺了出來,很臭呢。果然開始從身體里開始腐爛了。
“你說什么?”我假裝沒聽見:“哎呀不要意思,您不要緊吧?”我“不小心”手一抖,狗血淋到了張順的頭上。
“你你……”張順因為不能動,只能從他的聲音判斷非常的痛苦。
“給你介紹一下。”我從懷里掏出了幾個木錐子這是從婆婆的小屋里順出來了的,經過我嚴格的鑒定是桃木的:“這是呢,是桃木錐呢,你全身這么大,隨便釘在什么地方好不好呢?”說完拿著就在張順的身上比劃,他只有眼睛跟隨者我的手在動,身體完全動不了,真的很搞笑啊。
“想好沒有?”我慢慢的接近張順的腦袋:“嗯?還沒想好嗎?我的性格不是太好啊。”手下一沉就扎進了張順的額頭。很痛苦啊,我看著都痛苦,靈魂被攪的無邊的痛苦。雖然他的額頭已經不可能再有血液流出來了。
“我是真的張順,沒有被誰附身。”終于張順開口了。
“哦,那倒是出乎意料,那你為什么說自己討厭女人啊?”我要問清楚這樣是我的低級趣味。
“我,我是同性戀。”張順不好意思了。
“好好說話,我不喜歡聽陰陽聲。”我用桃木錐捅了捅他的喉結。
“好好,你拿遠一點。”他怕怕的說。
“到底怎么回事?”我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估計婆婆也不知道是個同的,留根的任務本來就是不可能完成的,現在這樣想想我的心里就釋懷很多。
“我和寢室的張朋開學的時候是一對的,他自己說了不介意我是同性戀的,但是后來又看上了圖書管理系的李莉,就想甩掉我。但是我不會讓他如愿的,就一面假裝和張朋分手,一面找任何的機會接近李莉,順便把兩個寢室搞成聯誼寢室。”
“小子,你還蠻陰險的。后來呢?”我拿著桃木錐逼問。
“后來,好不容易大家熟悉了,就提議玩個游戲,那就是用血養仙人掌可以實現愿望。”
“誰告訴你這么陰毒的方法的啊?”我真不知道這孩子的方法從哪里來的。
“是潘婆婆教的,小的時候我撞客了身體血,就教我娘用這種方法治好我的。”張順突然笑的不正常,不過本來他也沒多正常。
“你們一起養了?”我問。
“嗯。”
“一般這種東西是愿望越大,人數越多,后果就越嚴重,但是那棵仙人掌不是被我毀了,你們怎么后面還是昏迷了呢?”我不解,明明把仙人掌毀了的。
“仙人掌上一般有很多片葉子的,我帶回來寢室一片種著。”張順的話讓我恍然。
“你許的愿望是什么?”我問。
“大家一起死。”
“代價呢?”
“大家的命。”
我駭然了,這要有多深的恨意啊。他為什么回答的這么順暢,后面幾乎都不需要我逼問。
“你才醒悟,晚了,仙人掌來了。”
突然門被捶的亂響,我火速的上去用背抵著。鎖好門。偷偷的從門縫里往開看,我穿越了嗎?這里是生化危機的現場嗎?門外那些灰灰的,搖搖擺擺的殘缺不全的人們是誰啊?
嗖的一聲破口聲音,緊接著一支針樣的東西從門縫里飛出來,我險險的側過頭才避開。
那支針樣物直直的釘在了墻上,我看清了是仙人掌上的葉子。
“外面的人怎么樣了?”我憤怒的問地上的張順。
“沒怎么樣,就是死了而已,這里的人前兩天就死光了,這就和游戲一樣,太過癮了,我就是這個游戲的忘。所有的人都要聽我的。”張順雖然不能動但是這不能影響他心里的瘋狂,歇斯底里。
“柱子,干嘛呢,過來幫我頂著門。”我朝著還在那里自怨自艾的柱子說。
“哦。可是我死了啊?”柱子抬起頭看著我。
“幫我頂著門,等下再討論你死的問題。”
“哦。”柱子站起來就代替我頂住了門。
我則拿著桃木錐一點點的靠近張順:“你的價值觀已經被扭曲了,你的思維已經沒有正義可言了,對于我來說你為了自己殺人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傷害無辜之人就是不對,你的罪是罪無可恕。你的靈魂和肉體不能留下一絲在這個世界上了,因為實在是太污祟了。”
“你想干嘛?”張順用顫抖的聲音問。
“我想干嘛?我不能阻止你入輪回,但是我可以改變你入輪回的時間,比如你現在就給我去死吧,沒讓你受苦真是便宜你了。”我把桃木錐對準他的心臟,用力的釘了進去。張順身體扭曲了,黑色的靈魂從身體里浮了起來,無限的脹大,突然全部縮往心口的位置消失不見了。
現在的科學表面人腦才是身體的所有思維的集中之處,認為心只是供血器官,殊不知,心臟才是人類靈魂的集聚之處,為什么我們情緒大悲大喜之后不會腦袋疼而只是心臟的地方痛呢。所以心臟才是所有感情的集聚的地方,為什么西方傳說的吸血鬼是要插中心臟而不是腦袋才會死呢?
剛才我把桃木錐插進張順的額頭他沒死,現在插進心臟才死。這個人沒必要留在世上的,根據我的經驗現在能殺就殺,否則到了最后就會成為麻煩,我也是抱著一個試探的心里,聽張順話里的意思他能控制仙人掌,那么張順不存在的話,是不是這樣詭異的局面就會消失呢,沒想到事實是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