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流血的淚

我那個驚慌的表情引起了那個警察的注意，那眼睛似乎是在下意識地搜尋著什么，姐妹哭暈了，她被一個女警帶回家里。我輕聲地走過去，看著他們走開，走廊上，只有我和這個曹警官。此時，我的心緒是有些的凌亂，他疏散了站在走廊外的人們。

在好幾秒的沉默之后，他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在看著我，兩人的聲音同時地發(fā)出。我拖著一種很奇妙的疲憊感在應對著他，而他卻在死死地觀察著我，使我無法放開心懷面對著他。我小心翼翼地在呼吸著，依然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兩個案子加起來是一種懸案。

案子是有關聯(lián)的。

我的口氣還是一貫的平淡，繼續(xù)地用眼光去打量著那個警察。

曹警官一邊對我說，一邊在壓抑著自己的思緒，我陷入了某種深沉的境地里。這個案子是隔了三天后發(fā)生的，很明顯，它們是有內在的聯(lián)系。

我漸漸地在想著，一陣的不安涌了上來，在刺激著我的情感。

他的話讓我聽起來并不冷漠的，我反而被他的話嚇住了，渾身散發(fā)著一種很詭異的味道。我在說，靜靜地在說，樓上的腳步聲是越來越大了。這是一種很大的動靜，這腳步聲令我感到一些穩(wěn)定和安心的感覺！我費盡心思地在解釋，于是，我就在想，加入那個姐妹沒有死，我和小薇就留在家里吃晚飯。現(xiàn)在，情況卻是發(fā)生了巨變，那個警察官給我一些很猜疑的感覺。

我畢竟是受害者和目擊者，讓我住在有死人的地方，我是很不愿意的。他對我不再有惡意了，這里是充滿著血腥味，還有就是死人的味道。兩個案子發(fā)生的時間都是晚上的七點，時間是一樣的，我的腦海里不斷地閃過浩彬那張死亡的臉部。這是一張很可怕的臉，我在恐懼，在害怕了。我忍不住想要哭出來，天啊，我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到底要怎樣做呢。

“陸先生，我想問你，在事情發(fā)生之前，你在哪里？”曹警官在問。

很明顯，這是一句廢話，他的話是不近人情的，我感覺到了。我沒有考慮到后果，我低頭聳肩，望著他，我的心底里揚起一張很恐懼的表情。

他的話令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我甩甩頭，在應付著他。他就站在我的對面，用尖利的眼光望著我，我的身體因為害怕而不停地在發(fā)抖著。我不以為然地在回答著：“我在家里，怎么了，曹警官？”我回過神來，緊張地看著他的臉，我定定地站著，恐懼又在增加了。

我細細地聽著他的說話聲，我分不清哪一句是真話，哪一句是假話。

走廊上是很安靜的，靜得讓人感到是很害怕的，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我在說，在解釋著。我一點也很不自然地站著，心情是格外的矛盾，我來到樓梯口上，準備回家。但是，那個曹警官卻是在攔住了我：“你先不要走，我們好好談談。”

我有點發(fā)火了，退后了一步，盯著他：“你在懷疑我嗎？我也是受害者。”我悶悶地在說，沖著他在回答，案子已經涉及到我了。我是被牽引了下來，我后悔地來到這里，如果我沒有來這里，那么，嫌疑人就不會是我了。我在想著，細細地在想著，我的全身都是怒氣。我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我在不耐煩地擺擺手，在否認著他。

我斜著眼睛在看向他，曹警官在凝視著我，似乎是把我看透一樣。兩個案子都是在晚上發(fā)生的，這意味著一個答案在浮現(xiàn)出來了，我在想，估計他會繼續(xù)地問下去。我只有在順利地回答著他，語氣是很不平和的！樓上已經沒有了腳步聲，然后是回復了一片的平靜。我和他站在樓梯口上，我始終是搞不清他是在敵對我，還是在幫助我？我真的不知道。

“就在家里？”曹警官在問，漸漸地提高了聲音。

這時，我就聽到女兒那巨大的哭聲，然后就是小薇在哄著她的說話聲。

我仔細地聽著，很想跑下去打開門把女兒抱起來，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里一閃。把自己給封鎖了起來。

“對，你還想問什么？我都回答你了。”廢話，他問的就是廢話。

“是嗎？”他不再問下去了，低下頭在注視著地面上殘留的血跡，我僅僅地在凝望著他。擔心會有事！

現(xiàn)在，什么問題都解決了，我瞪著他，用眼角的余光在偷望著他。我冷冷地站在走廊上，眼光是白的，沒有一點的色彩。我沖著他在看了一眼，他的眼皮是深沉的，是頹廢的。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發(fā)生的過程而已。

“我并沒有要為難你。”曹警官在說，淡淡地吐出了這句話。

“我知道了。”我被他纏住了，一陣激動涌上心底，我在原地站著。

我輕輕地轉過頭來，把激動的心情壓抑下來，并且在發(fā)揮著自己的想象力。我在掩飾內心的振動，他抬起手來拍了一拍我的肩部，似乎是在對我說：“放心吧，我只是問問而已！這件事和你無關。”曹警官在開口了，他在等待著我的回應。

“那就好了，我以為你會懷疑我，對不起，是我想錯了。”

“沒關系的。”曹警官在說，那種安慰的語氣直接地在束縛著我。

我在鄙視著他，沒料到，他比我早一步在說，語氣是很暴躁的。

“我沒有介意。”我在平復著自己的心理，女兒的哭聲是越來越大了，不斷地在樓下叫著爸爸。我只知道女兒一直地在哭，我緩緩地抬起眉頭，什么也不去理會。

我定定的站著，心中掀起了一層暗涌，低低地讓這暗涌在流動著。小薇那烘托出來的說話聲此起披伏地出現(xiàn)了，跟著就是一層很壓抑的嘆氣聲傳到了我的耳邊。

不要哭了，這是小薇的話，我聽到了她那委婉的安撫聲。我被牽進了這件案子之中，我被卷進來了。這時候，我在動怒了，很想沖下去問個究竟。

這是小薇惹怒了女兒，還是女兒不聽話？種種疑問積累了起來。

我回到了家里，那三個警察依舊地在呆在樓上，我在家里還聞到了那股強烈的刺激的味道。當我推開房門的瞬間，女兒就從房間里飛奔過來，她把身體埋進了我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