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搖了搖頭。奕彤忍著疼痛說道:“警官,我們很笨嗎,有可能製造病毒還自己得病毒嗎,路離更是受害者。”
劍陽接著說道:“現在要做到的是減少傳染。”
冰心看了一眼牀上的沈民,問道:“那沈民怎麼辦?”
元童想到魏亮死而復活的樣子,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看來只有把他隔離了。”
冰心反對道:“不行,說什麼也不行。”
易碸見她這麼倔,好心提醒道:“冰心,難道你不怕被傳染嗎。”
冰心什麼話都沒說,低下頭。董少傑把一張紙條拿給莫言,下面寫著名字,都是一些可疑的人。路離看了一眼,說道:“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揭穿而已。”
劍陽聽著路離模糊的話,不解的問道:“你知道什麼?這張紙條寫的是什麼?”
路離沒有回答劍陽的話,走到冰心面前。“沈冰心,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沒給我一個答覆呢。”
冰心瞪大了雙眼,看著路離說道:“路離,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路離心裡很冰冷,眼前這個是她曾經真心對待的朋友,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她現在明白母親楊靈兒日記中的朋友背叛,那種心痛與傷心。“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把我推入深淵,你知道我發作時心裡怎麼樣嗎,那種痛不欲生,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可以讓我窒息,你知道嗎。”
劍陽見路離的情緒有些高漲,忙把她與冰心拉開一段距離。“路離,你不要那麼激動,有話好好說。”
路離甩開他的手,憤怒的說道:“好好說,我怎麼可能好好說。如果不是她沈冰心寫的一張紙條把我引進五樓宿舍樓,我怎麼會被人當成實驗。她沈冰心可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居然背叛我,讓我覺得心寒,很冷。別說這張紙條不是你沈冰心寫的。”說完把紙條攤在手掌,舉到她面前。
劍陽看了一眼沒有作聲的冰心,袒護道:“路離,可能是誤會。”
奕彤手指緊緊地握曲成拳,實在看不下去了。“誤會,你不信問一下你旁邊的沈冰心
,我一直相信路離所說的話。”
冰心還是沒有說話,一直看著沈民。劍陽看著眼前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冰心,小聲問道:“冰心,路離所說的是真的嗎?”
冰心深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沒錯,紙條是我寫的,但不是我把你當實驗的。對不起,路離,我並不想的。”
聽到她正面的回答,劍陽心裡的一座城堡隨之崩倒。“冰心,我並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或許你有什麼苦衷,你可以說給我們聽啊。可是你爲什麼要陷害路離,爲什麼。”
冰心苦笑了,直到現在,可能只有劍陽還會維護她。她轉身正視著他,說道:“我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完美,我也有女生的嫉妒與虛榮。我嫉妒路離可以得到莫言的愛,我虛榮所有的人過得都比我好。我憎恨假惺惺的人,我只相信我自己,懂嗎。至於路離,是我對不起你。”
劍陽失神的看著她,說了一句,“我懂了。”他走到一邊發呆。
奕彤擔心的叫道:“劍陽。”
被莫言擋住了,“讓他一個人靜靜吧。”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劍陽很喜歡冰心,可是……他走到路離身旁,對冰心說道:“如果你的一句對不起能夠讓路離免受鑽心之痛,我寧願你說對不起。”把手搭在路離的肩上,走開了。
冰心的世界徹底黑暗了,尤其是深愛的莫言對自己失望。她擦掉眼淚,在他們背後說道:“是夏杉在背後指使的。”
時間靜止在這一刻,所有人都能聽到這句。白靜回想到之前因爲接到柯成勇的電話就趕到醫療室,忘記了夏杉。“展隊,被魏亮復活這件事攪了,忘記了夏杉了。”
這句話剛說完,門口出現了一人,正是他們口中的夏杉。“不用找了,我就在這。”她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把路離勒在懷裡。
“路離。”衆人大驚,因爲夏杉一手勒著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著針管對準她的脖子。
夏杉的眼神裡迸發著一種冷漠的亮光,說道:“很意外吧,造成這場病毒混亂的人會是我。”
展鵬緊緊地盯著她,害怕她
的針管會扎進路離的脖子。“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你,只是沒有證據。”
夏杉大笑著,指著莫言他們說道:“笑話,那是他們在製造病毒。”
易碸試圖走近她,語氣盡量的放輕。“你不要一錯再錯了,放了路離吧,她是無辜的。”
夏杉又再一次大笑了,“放了她,你們覺得可能嗎。易碸你不要再走近,不然我直接扎進去。”
聽到她的恐嚇,易碸不敢輕舉妄動。莫言站在最前面,懇求道:“夏杉,只要你放了路離,要我做什麼都行。”
“哦,真的嗎,包括爲她死嗎?”
莫言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猶豫。“是。”其他人則是心裡震撼莫言與路離的感情。
夏杉的眼睛盯著莫言,卻伏在路離的耳邊說道:“路離,你知足吧,你繼承了你母親的秉性,想知道你父親路滕飛是怎麼死的嗎。”說完從包裡拿出另一支針扔在地上。
劍陽看出莫言眼中的堅定,忙捉住他的手,說道:“莫言,你不可以打,你已經被路離傳染了,再打針的話會……”
莫言用手堵住他的嘴,可是路離早就聽到這些話了。衆人望向路離,她淚流滿面,看著莫言說不出話。
陳建成和廖思祺就像是觀衆一樣,一直看著這場戰爭。
白靜大聲說道:“夏杉,你別再害人了,陳曉浩和魏亮已經被你手上枉死了。”
易碸也不在意什麼了,大聲說道:“婷兒,自首吧,十幾年前的你就應該認錯的。”
展鵬和白靜相視一看,難道眼前這個夏杉就是他們要找的,失蹤的溫婷兒。
夏杉聽到易碸提起十幾年的事,像瘋了一樣吼叫:“我沒錯,我沒有錯。憑什麼靈兒就能得到滕飛,憑什麼欣然可以揮霍著她的自信和驕傲,還有洋洋,憑什麼只相信靈兒不相信我。你們都有錯,我沒錯。”
因爲夏杉的激動,針頭差點扎進路離的脖子。展鵬忙安撫著她,“夏杉,你別激動,我知道你就是溫婷兒,你們當初很厲害,居然能研究出病毒,其實我很佩服你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