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這次的非洲之行,要面臨很多困難了?!睆垥x有些苦澀的笑笑,戰場上的腥風血雨哪裡是都市人可以理解的。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局勢越亂的地方,我相信越是很容易立足的。”
史蒂夫拿起潔白的毛巾輕輕擦拭著嘴角,長呼一口氣:“有幾個僱傭兵組織是張先生需要記住的,非洲的原始部落,他們的前身是非洲獵鷹風暴軍團,也是當地政府所遺留的,後來的斯巴圖帶領士兵脫離政府,開始了僱傭兵生涯,到現在已經是有十年曆史,人員很多,而且大都是本地人?!?
“還有就是以美軍爲首的上帝武裝?!?
說到這裡,史蒂夫揚了揚眉毛,笑瞇瞇的端起紅酒:“美國人,你是知道的,他們武器上很先進,而且他們在當地的霸權威信很強大,我如果是你,到了那裡肯定不會和他們靠的太近,我並不覺得那些美國大兵會看得上我?!?
“明白。”張晉感激的淡淡一笑。
其樂融融的氣氛正恰到適中,正聊的火熱時,一名身著迷彩軍裝的男子匆匆從外面走來,一雙大軍靴停在張晉面前,俯首貼耳輕聲說了幾句什麼,張晉臉色猛然漆黑一片,砰的將酒杯扔在桌子上。
談笑風生的人羣戛然安靜下來,黛眉輕蹙的葉欣看向張晉:“晉哥,怎麼了?”
“下面的人鬧事了。”張晉迅速站起身,抱歉的看著史蒂夫:“史蒂夫先生,看來今天的盛宴我是無福享用了,有幾個不懂事的兄弟出了點事兒,我得去看看?!?
“哦?”
史蒂夫也跟著迅速站起身,揮著手說道:“那走,我們一起過去?!?
剛開始一個多小時的盛宴是沒辦法進行了,人羣都跟著不歡而散,葉欣、左斌和楊炳等人陸續站起身,匆匆朝外面走去。
…………
鏡頭轉向港口上的遊輪船艙內。
時間回到二十分鐘前。
羣魔亂舞般地船艙內,數百名大頭兵都喝的五迷三道,全都是高度的伏特加,凌冽的寒風中,敞開著懷抱,三五人勾肩搭背,兩國人比劃著手勢,用蹩腳的外語交談著,繼而一陣狂妄的放聲大笑。
喝開了,人就容易興奮,一興奮就會出事了。
有幾個外語好的負責擔任翻譯,其中幾個俄羅斯大兵身著露肩背心,喝的臉色紅撲撲的:“親愛的朋友,你們來到這兒,真應該去體驗體驗一下聖彼得堡的女人,嘖嘖,那滋味……”
“哎呀呀,兄弟哈,現在也可以啊。”一名義安社僱傭軍成員敞開著懷抱,一拍胸膛:“我們晉哥都去爽了,今晚肯定回不來了,兄弟們,你們說我們該不該去?”
“鵬哥,還說啥,走啊,肯定去?!?
“就是,孃的,說到這俄羅斯的娘們兒,都說很強悍,我真的很想試試去。”
“那還說個球,走啊?!?
說幹就幹,幾人將酒瓶子咣噹一扔,擡手摟著那名俄羅斯大兵,朝船艙外一伸胳膊:“兄弟,啥都別說了,走,今兒帶我們好好爽爽?!?
論酒量,這些俄羅斯大兵的確很強悍,至少現在這些俄羅斯大
兵還算清醒。
剛纔說話的那人一下顯得遲疑起來,躊躇著腳步:“噢買噶的,不不不……這不行的,這……這會觸犯紀律,你們……你們老大回來會收拾你們的?!?
“哎呦,埃爾維,你真的想太多了?!?
叫鵬哥的那名義安社成員漲紅著臉瘋狂搖搖頭:“在這裡,在我們義安社,紀律只是一個口號而已,放心,再說了,兄弟們從訓練到現在半年多沒碰過女人了啊,現在去開開葷也沒什麼,埃爾維,走。”
“這……這真的好嗎?”埃爾維有些沒底氣的問道。
“有啥不好的?走走?!?
鵬哥哈著一嘴酒氣,緊緊拽著埃爾維的肩膀,邁著大步匆匆朝船艙外走去,身後還跟著三五個義安社的兄弟,嚷嚷著都要去爽一爽。
然而,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這樣,船艙門前有七八名全副武裝警戒著的士兵,個頭挺拔,軍姿威嚴,見人從裡面進來,二話不說伸出胳膊便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阿鵬,你忘了晉哥怎麼安排的了嗎?回去,老實呆著。”警戒人員正是張晉之前安排負責維持軍紀的監守人員。
任何地方都有自己特定的規矩,軍隊更是這樣,一旦上了戰場,軍紀是最重要的事情,到時候一個個都是衝鋒陷陣從死人堆裡拼出來的狠角色,如果不震住他們,日後的戰場生涯絕對別想穩定。
這是黑風和李麟之前給張晉說清楚的,沙場不同於普通生活都市中那樣,還需要隱忍什麼的。
在軍營裡,看不慣就幹,都是一羣野蠻到狠辣的角色,只有拳頭夠硬才能鎮得住他們。
“去尼瑪的呆著?!?
阿鵬猛地一下打掉了那名說話男子的胳膊,打著酒嗝怒吼道:“張坤,你特媽的算什麼東西?。渴苡柕臅r候,所有兄弟都跟著玩命,你們就他媽在後面看著?幹嘛?裝大爺?不就是你們會特媽攀關係嗎?怎麼?仗著你和晉哥關係好?所以就他媽欺負對我們這些兄弟?你特媽算老幾啊?”
“阿鵬!說什麼呢你?”
叫張坤的那名男子當場就火了,漲紅著臉怒吼道:“現在馬上給我老實回去呆著,想死呢是吧?”
“呵呵?怎麼?威脅老子?”
阿鵬根本不理會,鬆開摟著埃爾維的胳膊,挑釁的仰起頭往前一步,指著自己腦門:“張坤,來,有能耐你特媽就朝老子這裡開槍,你看看老子會不會眨一下眼睛,如果老子敢皺一下眉頭,就是你生出來的。”
“阿鵬,我特媽看你是真活膩歪了?!?
張坤利索的掏出手槍推上堂猛地頂在阿鵬腦袋上:“回去,聽到沒有?”全都給我回去?!?
頃刻間,譁然全場。
“坤哥,別……別衝動!”
“坤哥!”
不少人嚇得趕緊打了個激靈,要知道他們手裡現在可都是真槍,以前訓練雖然也握著真槍,但管理很嚴格,在國內根本沒有給他們私人拿槍的時間。
可現在不一樣了,一出國門,張晉便將這些槍支分發給了他們,從那一刻開始,他們將是奔赴異國的戰士。
“尊
敬的張,千萬別,偶買噶的,都怪我,該死的?!?
埃爾維一瞧這情況明顯不對,趕緊舉起雙手剛要勸說,卻被阿鵬一下拽開了,冷笑地又揚起腦袋:“張坤,老子今天這個外國b是草定了,你特媽有本事就在這兒把老子斃了,否則,老子崩了你?!?
“我特媽看你敢?”
能來這兒的,沒有一個是斯文人,都是敢玩命的狠角,誰也不會慫。
張坤說著猛然拉下保險,咬著牙往前頂了頂槍口,緊跟著,對面幾十名義安社大頭兵咔擦嚓都跟著舉起了手中的槍支,紛紛朝張坤這邊瞄準過來:“草,張坤,你特媽敢動鵬哥一根頭髮,老子今天讓你橫死他鄉?!?
“幹嘛?幹嘛?你們想幹嘛?”張坤這邊的人自然也不甘落後了,紛紛跟著舉起槍:“都給我放下?聽到沒有,把槍放下?!?
“你特媽算什麼狗東西啊,滾一邊兒去?!卑Ⅸi這邊的人直接咒罵了幾句。
場面一下進入了僵持階段,張坤赤紅著雙目,高舉著手槍,因爲太過用力,隔壁上的青筋都跟著凸顯了出來,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
阿鵬更狂妄,邪魅的壞笑著,上揚著嘴角,雙手叉腰,故意仰著腦袋對著槍口:“怎麼?張鵬,不敢斃了老子……那就可別怪老子不給你機會了。”
說著,阿鵬一點點朝外挪著腳步,逼著張坤不得不往後接連退縮,阿鵬後面的人羣也跟著一點點朝外面轟著。
氣氛越來越緊張,船艙內不少酒醒了大半的士兵都緊張的望著這一幕,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阿鵬早就看張坤不順眼了,今天這個導火索終究還是點著了。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走出船艙,張坤一下著急了:“草泥馬的,阿鵬,我讓你回去,聽到沒有?”
阿鵬忽然停下了腳步,只是臉上那陰測測的笑容更加邪魅了:“回去?今天咱倆還真有一個回去,既然你不敢斃了老子,老子就他媽先崩了你再說?!?
話音一落,阿鵬嘩啦一聲拔出腰間的配槍,咔嚓一聲單手上膛,迅速擡起對著張坤腦袋,二話不說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接連七八聲槍響,冒著火光的子彈殼噹啷啷掉落在地上,全場一下進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張坤腦袋上多了七八個血窟窿,緊握著槍支的手始終沒有扣動扳機,現在大睜著雙眼,撲通一聲永遠的倒在了地上,再也醒不過來。
槍聲結束,阿鵬狠狠啐了口痰,隨手將槍支往腰間一別:“草泥馬的,敢擋老子的路?!?
“死得好,鵬哥,好樣的?!?
“兄弟們,今晚有要跟著鵬哥出去的,現在可以走了。”
幹掉了張坤,跟著阿鵬的兩名大兵舉起手中的突擊步槍,哈哈一陣狂妄大笑,回頭朝船艙內高舉著手,一聲吆喝。
然而,卻沒有人敢回答,全都直挺挺看著死不瞑目的張坤,連帶著剩下那五六名警戒監守紀律的大兵也懵了。
阿鵬卻得意的笑笑,啪嗒點了根菸,朝埃爾維瞥了一眼:“埃爾維兄弟,現在可以走了吧?我褲襠裡的那玩意兒可是早就按耐不住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