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弟弟和另一名同學留下來打掃教室,兩人一起擦的黑板,弟弟擦的時候發現鞋帶鬆了就走下講臺蹲下去繫鞋帶,就在這時慘案發生了,屋頂的燈管砸了下來,正好一側的尖端砸向那名同學,當場昏倒,後來去醫院經搶救活了下來,不過也變成了植物人。”
“你的意思是你弟弟的噩運帶給的這名同學?”我問道。
劉根無奈的點點頭,“後來我弟弟找到了那名中年人,請求幫他祛除身下的噩運,但是中年人說這是天數,不可隨意更改,弟弟聽了後傷心透頂想讓我的魂重新回到軀體裡,我當然不同意,於是又一起去求中年人。”
“中年人思量一番,才勉爲其難說道,想破除這天命災星就得取七名至陽至剛人的魂魄,吸收後才能暫壓住這天之束縛,衝破五行之墓。”
“旁門左道,這個中年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聽到這,趙海氣的直跺腳,旁邊董思雯連勸他冷靜下來。
劉根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繼續道:“後來我和弟弟四處尋找至剛至陽之人,說白了就是生辰八字陽氣佔據主導,找到七人後中年人就用了什麼秘法抽取了這七人的天魂放到了玉瓶中,就在這時我父母和那名道長突然趕到看見了眼前的一幕,父母當場嚇得癱軟下去,而道長和中年人則打了起來。”
“這道長是什麼來頭?”我不禁問道。
“我也不清楚,所謂的正面門派吧,打了許久中年人突然手一揮朝道長撇去一小物,直接鑽進他的身體裡,道長當即臉色大變直接遁走,後來我才知道他扔的是噬血蟲,一刻鐘不把它從體內逼出來,軀體會慢慢的乾癟下去,最後從大腦鑽出。”
“那你父母呢?”
“父母當即就帶著我弟弟逃跑了,後來質問弟弟才知道當初道長說的事情是真的,後悔不已,他們認爲弟弟的車禍和我的死都是他們一手造成的,久而久之就得了精神抑鬱癥,最後竟嚴重到經常出現幻覺,我和弟弟去請求中年人把父母治好,但他卻說這都是天數,最後父母忍受不住這些痛苦上吊自殺了,而弟弟則是拜了中年人爲師。”劉根痛苦的敘述著,忽然感覺有些異樣低頭一看,雙腳竟然慢慢的消失,而這消失的速度還在緩慢的進展著。
“弟弟跟著中年人拜師二十年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何成,後來弟弟祈求何成希望再找一個和他相融合的軀體,把我的身體還給我,何成應允半個月果然帶來一具乾淨的軀體,也就是你們現在看到弟弟的樣子,可是就在弟弟的三魂融合到這具軀體後,我還沒來的及從畫裡出來,就來了一羣道士找何成報仇,一把火燒了整個屋子。”
“你的軀體就是這樣沒的?只剩下了骨頭!”剛纔我還納悶爲什麼劉喬佔了劉根的軀體還說損壞了哥哥的骨骸,原來問題出現在這裡,可見這個劉喬並不是大壞之人,只是偏執了些,爲了哥哥造成這麼多慘案。
“何成是東南亞有名的降頭師,這些道士都是和他或多或少有冤案的,那場戰鬥之後何成當場死亡,弟弟則是戴著畫躲避起來,直到第二天才悄悄躲過警察的搜查把我的骨骸收起。”
我呼出一口涼氣,回味著劉根這些話,接下來的事情很明瞭,傳說中美國的一百二十一人慘案絕對就是劉根所爲了,只是爲什麼要殺這麼多人呢?
劉根似乎看到了我的疑惑,“弟弟爲了修煉降頭術,需要吸食魂血來增加修爲,也要吸食人的陽氣來和協調體內的陰氣,而我也是一樣,如果長時間不吸食陽氣就會煙消雲滅,雖然現在已經如此。除了這個原因外,就是弟弟迷上了禁畫這個傳說,相信自己是主宰,人們都有七宗罪般的邪惡,他需要去制裁,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到最後哥哥越來越偏離本心了,甚至養小鬼和畫了另外一副畫,當然有時我也會從畫裡出來進入到弟弟的軀體裡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劉根現在已經,沒有了下半身,眼看著就連上半身都要消失不見,而李天易說的陰陽雙生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那你問什麼殘忍的殺害了張敏?”蘇月忿忿不平質問道。
“那個叫張敏的女孩竟然說我的畫畫的不好,一點不帥氣,我生氣就出來把他殺碎拼起強姦,怎麼樣?是不是很變態?”劉根說到這竟然哈哈大笑。
“你的遺言我會記住的,安心去吧!”我話一說完,劉根就收起笑容,感激的衝我點點頭,整個上半身都化成了一股煙消失不見。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我和蘇月直接回到了家裡,而趙海則回到公安廳,滿臉愁容的思考著怎麼結案,鬼神之說自然不能出現在報告裡,於是又一宗懸案歸檔在公安廳的儲藏室裡。
第二天晚,趙海公寓。
“幹~”趙海舉著酒杯起鬨道,我和蘇月張偉阿晶也紛紛拿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
“偉叔,你的傷怎麼樣了?”我見張偉生龍活虎,一點不像肋骨斷了的樣子。
張偉聞言敲敲胸口:“我自小恢復能力就強,休息兩週骨頭就接上了。”
我略微點頭,把劉根的遺言衝張偉講一遍,“這件事就還望偉叔勞累了,劉根劉喬兩兄弟雖然死有餘辜,但是念在他們兄弟情深的份上,還是滿足他們的遺願比較好。”
張偉沉思片刻,頷首道:“包在我這裡吧,這週末我就去美國順便把他倆的骨灰帶過去,讓他們魂歸家園。”
“這件案子總算完了,張警督功不可沒啊,若不是你帶來重大消息一舉消滅了假劉根,這案子就停步不前了,只可惜上面打壓迷信太厲害,這案子還是懸案一宗。”趙海幽幽嘆口氣,又一飲而盡。
張偉沒有接話,而是看著我和蘇月,詢問道:“你們倆有什麼打算?”
“學校對面新開一家奶茶店,我去那裡打短工。”蘇月低著頭說道。
“明天我就回到老家了,估計開學纔會回來。”火車票已經訂不到了,我只好買了客運票,雖然價格貴一點,但是感覺也不一樣。
“那就爲離別前的最後一次聚會,乾杯!”趙海再一次舉起杯子渲染著氣氛。
“幹!”
我喝盡杯裡的果汁,餘光撇向蘇月,心想這次離別要兩月後才能相見,而且冥冥中我有種預感女鬼和劉根都是莫名的犧牲者,真正的背後操縱者究竟隱藏在何處?他的目的是什麼?
結束只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