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被看得有點心虛,卻強硬著說道:“你看我做什麼?”
徐子楓朝他走去,嘴裡說道:“我在葡京賭場贏錢的事情是你故意傳播出去的,對吧?”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你只要知道,因爲你,我的肩膀被人砍了一刀,胸口還中了一槍,就足夠了!”
平頭冷笑道:“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你被人砍了,又中了槍,那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
“你說我該怎麼報復你?”
徐子楓逼近平頭,給平頭帶來莫大壓力,平頭額頭上冒出冷汗,還說道:“就算我說過,那又怎麼樣?隨便說兩句,別人聽了句對你下手,你要把責任怪在我的身上嗎?”
“我是踢你玩玩呢,還是把你踢成重傷?”
“你……”平頭見徐子楓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裡愈加驚慌,嘴裡吼得更兇,“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你敢動手嗎?”
話剛說完,徐子楓出了腳!
砰!
平頭被踹出去,狠狠地撞在牆上,嘴裡噴出一口鮮血! шшш? Tтkǎ n? co
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徐子楓敢動手,還這麼幹脆,平頭也帶了保鏢來,兩個戴著墨鏡的保鏢,悍然出拳,轟向徐子楓。
可才跑到半路上,就被雷長江截住了,“我來陪你們玩!”
“胖子,滾開。”
“滾你媽的毛!”
雷長江大火,右拳對轟,身子一轉,手肘擊頭,接著飛起一腳,將後面那個保鏢給踢倒,然後抓住一個保鏢,往另一個保鏢砸去。
旗袍女看得很高興,她身後的兩個保鏢卻保持著高度戒備,目光不時在徐子楓身上掃過,徐子楓剛纔那一腳,讓他們感覺到了異常。
鄒進卻覺得有些頭大,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按規矩來玩,本是屬於修理的那一類,可他的來頭還沒有查清楚,賭場不好下狠手,而且今晚他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不能讓他真的走了,當然更不能讓他把平頭給廢了。
於是,鄒進站了出來,攔在徐子楓面前說道:“兄弟,大家都是來的,何必這麼不愉快呢!”
“要是不出口氣,我怎麼玩都不會痛快。”
“你已經踢了他一腳了,兄弟有多大的氣,都應該出了吧。”
徐子楓冷笑,“一腳怎麼夠?”
鄒進皺了皺眉頭,“那兄弟還想要怎樣?”
“給我道歉!”
徐子楓聲音如錘,鄒進琢磨了一下,走到平頭面前,低聲勸說著,眼神還不停地給平頭眨,平頭擦去嘴角的鮮血,忍著身上的痛,壓著心裡無窮的恨意,走上前來,彎腰說道:“對不起。”
“暫時放你一馬,千萬不要再惹著我,後果會很嚴重的!”說著,徐子楓拍了平頭的肩膀一下,平頭頓時感覺身子發軟,卻還能站立。
徐子楓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坐回椅子上,說道:“繼續玩吧!”
平頭恨恨地瞪了徐子楓一眼,心道:“小子,我一定會讓你輸得精光,當你走出這個賭場,就是你的死期!”
徐子楓看都不再看平頭,牌局開始,徐子楓沒再棄牌不跟,他在等一把好牌,而他坐上來之後,他的牌面還真的挺好,換一個絕對會一直跟下去。
可徐子楓往往第五張牌就不要了。
他還在等。
連玩幾局,徐子楓的錢縮水到十一億,旗袍女笑道:“你在等什麼牌?”
“一把非常非常好的牌!”
“萬一等不到呢?”
“一定會等到的!”
徐子楓無比自信地說來,那邊平頭眼中恨意又深了一層,鄒進眉頭一皺,旋即若無其事地繼續玩。
三局過後。
鄒進朝荷官使了個眼色。
新的一局開始,發完第一張暗牌後,徐子楓的第二張牌是黑桃A,其他三人的牌都沒過十,旗袍女說道:“黑桃A,牌面還真不錯,這算是好牌吧?”
“既然美女都說是好牌,那就好好玩這一把!”
“不怕後面是爛牌?”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了,有點困了,想回去睡覺。”徐子楓說著還打了個哈欠,然後下了注,無所謂地說道:“就先來一億吧!”
“一億,跟了。”
“跟了。”
平頭與鄒進都跟了,旗袍女笑道:“大家都跟了,我怎麼能掃興呢?”
徐子楓的第三張牌,黑是桃K!
第四張牌,黑桃Q!
第五張牌,黑桃J!
徐子楓的牌面是黑桃A、K、Q、J,最大;平頭牌面是三個10,再加一張5;鄒進牌面也是同花順,紅桃3、4、5、6;旗袍女的最小,卻也是三個9,一張8!
而第五張牌發完,桌面已經有二十四億的賭注!
平頭冷聲說道:“我抓了三個10,還有一個10,你抓不到了!”
“是嗎?”
“當然是,趕緊棄牌,反正你也棄慣了。”
平頭冷嘲熱諷,鄒進卻是淡笑道:“聽說公子在葡京賭場和永利賭場玩的時候,就愛玩梭哈,可到了我們威尼斯賭場,還真沒有見過公子梭哈呢!”
“那就梭哈一把吧!”
徐子楓看都沒看第一張暗牌,就將剩下的五億全都推了出去,他滿臉凝重,現在到了最最關鍵的時刻,雖然有時間倒退可以避免,可他不想白白浪費一次時間倒退的機會,先不說暗中的狙擊手,單說他布了這麼久的局長,爲的就是這一刻,怎麼能失敗呢!
事實上,徐子楓在聽人說威尼斯賭場有一場豪賭之後,他就感覺到了詭異之處,來到威尼期看到平頭,這種感覺更是強烈,似乎他們挖了一個坑,可他不知道是三個人聯合布的坑,還是另有蹊蹺。
所以,徐子楓棄了很多把牌,察覺出了一點異樣,平頭和鄒進有問題,至於旗袍女,他沒有看出來,卻不敢小視。
接著,徐子楓找平頭了恩怨,給了他一腳,拍了他一掌,裡面都大有玄機,因爲在葡京賭場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平頭會賭術,多半還是很厲害的那一種,要不然也不會玩得這麼大,再有錢,誰也不可能拿著以億爲單位的錢去打水漂吧!
只不過被他毫不掩飾釋放出來的明勁、威勢給震住了,不敢動;而徐子楓給他一腳一掌,就是爲了削弱他賭術的發揮!
平頭與鄒進臉上俱是有著喜色,看樣子好像沒有猜到徐子楓玩的手段,平頭吸了一口氣,看了暗牌,冷著臉說道:“從來不梭哈的人都梭哈了,我怎麼可能不奉陪到底?”
五億下場!
鄒進也看了一下暗牌,笑道:“這可一局豪賭,要載入賭史的,怎麼能夠少了我?”
說著,鄒進一手放牌,一手將賭注扔到桌子中間。
明勁全部調動起來的徐子楓,眼睛猛地一跳,他察覺到了平頭和鄒進都不對勁,特別是平頭,痕跡太重,卻是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勁,若是這樣吼出來,沒有證據的話,完全沒有用。
怎樣讓他們露出馬腳?
關鍵時刻,徐子楓沒有驚慌,無比地冷靜。
無數思緒在剎那間閃過,忽地,一個好想法蹦在了徐子楓腦海裡!
震顫絕技!
兩人玩賭術,那牌最終都要回到賭桌上,而可以讓勁力不高他太多的人都軟弱無力的震顫絕技,正好能夠用在賭桌上!
不求玩得多麼漂亮,只要讓他們露出馬腳就行!
心裡念頭剛現,徐子楓就毫不猶豫地握著桌子,使出了震顫絕技,那些靜止在桌子上的物體,都沒有半點動靜,仍是固定在原處,一動不動。
可是,在平頭與鄒進的中間,卻有兩張移動的牌現了出來,還在打著轉,而他們兩人的第一張暗牌,卻沒了蹤影!
徐子楓一聲冷哼,“你們的老千,玩的可真順當啊!”
平頭與鄒進臉色大變,爲了最後這一把換牌,他們已經配合練習了很久,到了拿出視頻都看不出異常的地步,卻不料此刻竟然出了差池。
徐子楓走到兩人面前,翻開正在互換的兩張牌,朝平頭飛去的那張牌面,正是10,徐子楓將牌拿到平頭面前,說道:“我提醒過你,不要惹到我,你去不信。”
“你想做什麼?”
“廢了你!”
“你敢……”
平頭話還沒說完,徐子楓一把抓住他的右手,用力一折,指骨、肘骨,全都碎成渣渣,他以後再想用右手玩賭術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啊,我要殺了你!我……”
平頭就靠他的手吃飯,現在右手被廢,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吼罵起來,他的兩個保鏢想上前來救平頭,卻最雷胖子當沙包一樣打。
徐子楓說道:“之前我說過,一腳怎麼夠?可惜你沒有聽得懂!”
話音落下,徐子楓將平頭的左手也給廢了,然後一腳踹出去,這一腳可就不是像先前那麼輕,他用了不少勁力,平頭直接被踢成了重傷殘廢,他與鄒進合作設局的時候,絕沒有想過自己會落到如此悽慘的地步!
徐子楓看向鄒進,“輪到你了。”
“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挖坑想埋我,你還讓我饒了你,你覺得這可能嗎?”
鄒進臉色雖變,卻還鎮定地說道:“這裡是威尼斯,不是你隨便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
“如果我非得要做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