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蕭軍將徐子楓重重砸在地上,只有沉悶一聲輕響,可徐子楓卻覺得骨頭都要被砸壞了,徐子楓說道:“七叔,不是說你教我功夫嗎?”
“挨打也是功夫的一部分!”
徐子楓承認(rèn)這很有道理,又道:“那七叔,能不能讓我先休息一下?”
“殺手會給你休息的時間嗎?”
蕭軍聲音依舊冰冷如鐵塊,將徐子楓扯來往另一邊砸去,徐子楓吐血了,可蕭軍的手并沒有停止,再看睡神等人,都是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樱瓦B自己老爸都沒說什么!
徐子楓說道:“那能不能讓我身上的傷好了再來?”
“背上一條傷口,手臂中了兩槍,這傷很重嗎?”
“我……”
徐子楓想問這都不算傷重,要怎樣的傷才算重?可是,他只說出一個字,剩下的話就被砸回去了,只聽蕭軍說道:“受了傷,敵人就會放過你嗎?”
“不是這意思。”
“什么意思都沒用!只要你還沒有死,你就要戰(zhàn)斗!就像先前你被我抓住,身無半分力也要反抗一樣!就像現(xiàn)在,如果你任憑我摔,不知道躲避,那我們的罪惡,你也沒必要背負(fù)了!”
蕭軍這話說得有點重,徐子楓卻猛然警醒,能讓這些猛人過著社會最底層的生活,可想而知那份罪惡將會是多么的重,想要洗清那份罪惡,又得需要多么大的能量,而他現(xiàn)在的實力,打打城管、小混混似乎還占上風(fēng),可對上殺手,對上七叔這樣的人,他卻連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即便有時間倒退,也難改結(jié)局!
“你不是要變強(qiáng)嗎?這不正是機(jī)會嗎?受傷又怎樣?你還能呼吸,你還能動,當(dāng)然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讓自己變強(qiáng)!回不了頭,那就要強(qiáng)勢碾壓下去!”
徐子楓在心里對自己吶喊一番,不再言語,趕緊將身子蜷起,用手抱頭,想方設(shè)法避開重要部分,爭取將受傷程度降到最低。
這一摔,就是整整一個小時!
徐子楓使出百般手段,仍然被摔得渾身淤青,骨頭是真的散了架,一動就咯吱咯吱地脆響不已,蕭軍將徐子楓扔在了地上。
正當(dāng)徐子楓以為要告一段落,能夠好好松口氣時,蕭山一腳,朝他胸口飛來,徐子楓毫無防備,被踹去狠狠砸在墻上,順著墻壁滑了下來,滑出一大溜血。
“你應(yīng)該將防備、直覺,變成你的本能!”話音剛落,蕭軍第二腳又踢到,徐子楓看到,拼命閃躲,可他的身體受傷太重,劇痛像潮水般涌來,他閃得慢了,又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腳。
“身體受傷太重,不是你閃躲不開的理由!一個嬰兒從七層樓掉下,孩子母親還在百米開外,但她卻能在嬰兒落地前接住嬰兒!一位游客,不幸被千斤巨石壓中,在巨石碾壓過來時,他卻能單手將千斤巨石推開!一位父親在鉆到車下修理車子時,千斤頂滑掉,車子壓在他的身上,他的女兒看到?jīng)_過來,抬起了這輛重2.5噸的巨石!這是什么?這就是潛力!”
蕭軍說完這段話,徐子楓又挨了五腳。
“面對生死剎那,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嚇得屁滾尿流、慌亂昏迷,還有一種就是爆發(fā)潛力,勇于反抗!你此刻,正面臨死亡,難道你就爆發(fā)不出來嗎?”
“一位女孩兒都能爆發(fā),你一個大男爺們兒,就只能這樣被我踢,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嗎?你就不能壓榨出自己的潛力嗎?”
蕭軍的腳更重了!
徐子楓紅了眼,仔細(xì)想一想,自從擁有了時間倒退,他經(jīng)歷的生死,已經(jīng)不是真正的生死,頂多就是驚嚇,而那些經(jīng)歷根本沒有讓他爆發(fā)出什么潛力!
“不能靠著時間倒退,時間倒退不是萬能的,我要將潛力變成自己的實力!”
徐子楓心里吼著,腦海里閃過一幕幕生死之間的畫面,刺激著自己,在又挨了十多腳后,徐子楓一聲大吼,猛地用傷勢加重數(shù)倍的雙手,抱住了蕭軍踢來的腳。
抱得死死的。
徐子楓笑了,他終于爆發(fā)出了潛力!
然而,蕭軍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太弱了!”
旋即,蕭軍彈腿,徐子楓又飛了出去,不等他緩口氣,蕭軍再次重?fù)舳鴣恚浦熳訔鞑灰膲赫摿Γ?
狹小的房間,仿佛變成了一個足球場!
蕭軍是踢球的人。
徐子楓就是那個足球!
觀眾有四個,睡神在打呼嚕,酒鬼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劣質(zhì)酒,正當(dāng)白開水一樣喝著,懶蟲和眼鏡蛇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是不是點評一下蕭軍的腿法有沒有落后等大問題。
而他的老爸,不知去向。
這場足球的時間不是九十分鐘,而是不限定,以徐子楓什么徹底昏迷為結(jié)束,什么叫徹底,就是第昏迷了,用冷水、辣椒水等等手段都不能讓徐子楓醒過來!
凌晨三點的時候,徐子楓達(dá)到了這種狀態(tài)!
當(dāng)他醒來,再次恢復(fù)意識的時候,正置身在一只木桶里面,桶里面散發(fā)著濃濃的刺鼻性藥味,徐子楓感覺了一下身體,好像不怎么痛了,也輕松了不少。
就在這時,眼鏡蛇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笑道:“是不是感覺很爽?”
徐子楓翻了個白眼兒,心想你怎么不說昨晚我的悲慘遭遇呢?
“我告訴你,這只是剛開始,后面還有更爽的!”
“你昨晚不是說他們說的都是假的嗎?”
“是啊,你看現(xiàn)在都是七點鐘了,你都睡了整整四個小時的覺,這還不算是錯的。”
“這也能叫睡覺?”
“為什么不能?不過,我那句話的真正意思是,你接下來的生活,將比他們所說的還要痛苦一百倍!”
徐子楓雖然打定注意要趁此機(jī)會強(qiáng)大自己,可想到那種經(jīng)歷,仍是渾身一顫,徐子楓說道:“總不會天天都這樣訓(xùn)練我吧?我還要參加高考呢!”
“當(dāng)然要參加高考!你要敢不參加,我們就讓嘗嘗爆炒魷魚的滋味!對了,你還得泡妞,就是那個方蕓,一定要追上!”
“這個你們也要管?”
“那是你的事,我們憑什么要管?”
眼鏡蛇自相矛盾的話讓徐子楓摸不著頭腦,眼鏡蛇也不解釋,說道:“準(zhǔn)備準(zhǔn)備,趕緊去上學(xué)了!我呢,第一次見面,沒有什么好送你的,送你一對腳鏈吧!”
“你有這么好心?”
“看你說的,你可是虎哥的兒子。”
眼鏡蛇掏出了腳鏈,徐子楓一看傻了眼,這能叫腳鏈嗎?完全是一只鞋,還是高筒鞋,能夠護(hù)到膝蓋處,只不過沒有腳上那一部分,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做成的。
“來,試試。”
“我可以不接受嗎?”
“當(dāng)然可以。”
眼鏡蛇笑著,然后提過了兩只相當(dāng)于女人34F大胸的鐵球,說道:“那你就得必須把這東西掛在胸前去上學(xué)!”
徐子楓直接要暈,“算了,我還是接受吧!”
眼鏡蛇開心地說道:“我就說嘛,我送的禮物你肯定會很喜歡,很樂于接受的。”
徐子楓白眼再翻,他敢不接受嗎?
眼鏡蛇一把抓住徐子楓,就像抓小雞一樣將他抓了出來,徐子楓想到昨晚蕭軍說的話,心念一動,聚集力量,一拳就朝眼鏡蛇打去,眼鏡蛇似乎沒有察覺,就在徐子楓要轟到的時候,眼鏡蛇忽然轉(zhuǎn)頭,朝他燦爛的笑了。
徐子楓直覺不妙,可惜已經(jīng)遲了。
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顆鐵球,然后徐子楓以悍然無匹的姿態(tài)砸了上去!
然后,徐子楓的手腫了!
“孩子,痛不痛?要不要我去拿藥給你擦擦?”
“行……”徐子楓脫口說來,剛說出一個字,臉色一變,說道:“不用了,那樣太麻煩你了。”
“沒事兒,不會麻煩的,本來就是為你準(zhǔn)備的,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jī)會給你。”
眼鏡蛇拿出一個瓶子,不等徐子楓做出半點反應(yīng),就倒在了他的身上,徐子楓感覺很清涼,是一種酒精的清涼感,雖然也能刺激出一些痛苦,可與昨晚經(jīng)歷的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就在徐子楓疑惑眼鏡蛇怎么突然如此好心時,那股清涼感猛然變成了灼熱感!
沒有火燒!
卻比放在烈火上面烤還要燒得痛!
徐子楓張口就要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眼鏡蛇說道:“不能叫,你要吵醒了睡神,我保證你以后都不用再叫喊了!”
“我……”
徐子楓用了莫大的毅力,將聲音給壓了回去!
“別覺得委屈,那可是酒鬼的壓箱寶貝,就這么一瓶,怎么得值好幾十萬,所以啊,你得好好享受,千萬不能浪費。”
眼鏡蛇說完,將徐子楓雙腳套進(jìn)了鞋筒中,笑道:“抬起腳,走一走。”
徐子楓提腳,提一下卻沒有提得起來,徐子楓盯著眼鏡蛇問道:“這有多少斤?”
“不重,才二十斤!”
“二十斤還不重?這叫我怎么去上學(xué)?”
“當(dāng)然是跑著去上學(xué)!”
“這還能跑?”
“一定能的!”
眼鏡蛇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徐子楓心中愈加沒底了。
下一刻,徐子楓毛骨悚然!
因為一聲狼嚎,在他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