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月,就是一名很好的聆聽者,一言不發的聽著江君講述著過去的事情,沒有一絲的打擾。
“收拾韻達,這就是你開始的報復么?”趙月歪著頭。
“這才僅僅是個開始,他謝長安,搶了我的女人,又開始對付我所管理的店,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我都不會放過他。”江君掏出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神變得異常的鋒利,絲毫沒有掩飾他仇恨的目光。
趙月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怎么去評價江君現在的行為,到底是對,是錯。
“你還是準備把路小茹搶回來嗎,”
江君點了點頭。
“可是,如果說她不愛你了呢,那么你的付出,不是白白付出了嗎?”
江君沉默了,趙月的這句話,像是一把尖刀,插在了江君的心上。
趙月說的不錯,原本江君并沒有懷疑過路小茹對待自己的感情,但是,之后所發生的事情,卻不能不讓他懷疑,夏天龍的存在,是不是路小茹的后手。如果她路小茹真的信任自己,又為什么把夏天龍安排在自己身邊。
還有,為什么會突然離開,沒有一點征兆,為什么她離開自己,卻從來沒有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為什么到現在,自己連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太多的為什么了,這些事情,江君一直都壓在心底。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一次。此刻卻是被趙月的話,挑起來了心思。
“我還是會繼續把她追回來,不管她是什么想法,哪怕以后,路小茹真的拒絕我,那么我也可以問出一句為什么!”江君注視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希望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吧。”趙月鄭重的說道。
賬,還是趙月結的,江君雖然想要結賬。但是趙月卻是死活不干,理由更是讓江君無法拒絕。
“等你和路小茹能夠在一起的時候,到時候再請我吧。”
飯店的隔壁,是一個小公園,公園里面站著不少的老頭老太太,悠閑的跳著廣場舞,悠哉悠哉,讓人羨慕,有幾個老人,坐在靠著樹邊的石凳子上下著象棋。
江君從他們的身邊路過的時候,居然有些羨慕,是自己老了么?為什么會看著他們,會這么羨慕?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工作穩定下來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像他們一樣,安靜的坐下來閑聊呢?
路小茹的身影,從自己的腦海中飄過,讓江君的思念更濃了幾分。
江君并沒有直接回家,他還是想散散心,這段時間過的實在太壓抑了。
“你在哪里,我這里有點事情,你能不能回單位一趟”
隨著江君的電話聲音響起,接聽鍵的嗯下,電話那邊立即響起了白雪焦急的聲音。
江君心里一沉,白雪從來沒有這么著急過,現在這么著急,想必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當下甩掉了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快步跑到了馬路邊,打了一輛的士。迅速的向著路遙店駛去。
“出了什么事情了。”
江君剛下車子,就看到了還在門口急的團團轉的白雪。
白雪臉色十分的難看,在看到江君出現后,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畢竟她也是個女人,快步迎了上去。
“謝長安來了,在你辦公室等你呢。”
江君一愣,思考了一下,隨即嘴角便掛上了一抹邪笑。
“沒事,有我在!”江君拍了拍白雪的肩膀,直接向辦公室方向走去。
他沒有看到的是,站在身后的白雪,眼圈慢慢變紅。
在知道現在的情況之后,江君原本懸著的心,就落了下來,其實這也不算是什么事情。自己并沒有對付謝長安的想法,但是他謝長安,卻先把手伸到了自己這邊,輸了也是自作自受而已。
辦公室內,柳陽悠哉的靠在江君的椅子上,悠閑的把玩著手中的筆,站在她對面的就是謝長安。
“請問貴經理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坐在謝長安身邊的中年人,很禮貌的問向柳巖,語氣不卑不亢。反而卻很令人感覺到親近。
“快了,等會吧。”柳巖依舊把玩著手中的筆,仿佛是四周的任何事物都不足以令她提起什么興趣。眼中就只有這支筆。
“我們已經在這里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這種待客之道,不太好吧。”中年人皺著眉。
“是不是客人,還得另說。”門外傳來了江君的聲音。
柳陽聽到聲音之后,立即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手中的筆也不在那么重要了。尤其是在看到江君出現之后,她一直緊張的心,也慢慢放輕松了下來。面前的這個人可是韻達店的總經理啊。自己雖然也算是見過一些市面,但是哪里接觸過這個層次的人。
推開門后,江君直接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的,是一個十分干練的年輕人,和江君年紀相當,至于為什么要用干練形容,那就不得不說這個人的膚色了。
如果說江君的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的話,那么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膚色就是古銅色。一身干凈的西裝,很隨意的穿在身上,衣服上卻沒有一絲褶皺。只不過一對眼鏡,卻是將他的氣質壓到了最低。
“這位就是江經理吧。你好你好。”中年人見江君回來之后,直接站了起來,迎了過去,并且禮貌性的伸出了手。
不過,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就是,江君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仿佛這個人就是空氣一般。他的眼睛始終都停留在依然坐在沙發上的謝長安。
中年人惺惺的收回了手,雖然有些尷尬,但他很快的就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恭恭敬敬的站在了謝長安的身邊。
柳陽湊到江君的耳邊,輕輕的對江君說道:“他們兩個希望和我們合作。”說完后, 便往后退了退,她是一個精明的女人,自然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不該說話。
謝長安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從江君的身上移開,兩個人就這么對視著,誰都沒有開口。他不是個健談的人,更不是一個隨意的人。
不過江君卻并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小小的一次見面,卻又像是情敵初次見面的一次對弈。誰先開口,誰就先低了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