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大酒店內(nèi),我們訂了一個大的包廂,所有人都帶著喜悅的情緒落座,酒菜上齊之后,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已經(jīng)打開的酒,我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這一年多,我淤積著的種種情緒,需要借助這場酒宴來發(fā)泄。
好似被我的情緒所感染,現(xiàn)場除了葉婳祎,所有人都清一色喝的白酒,今天注定將是一個不醉不歸的夜,尤其是我和韓楓,還有羅哥。
我端起酒杯起身對羅哥說道:“這兩年辛苦了.....喝完這杯酒,一切將是一個新的開始,祝賀你羅哥!”
羅哥也起身和我碰了一個杯,又對眾人說道:“大家一起來。”
所有人起身,碰杯......透明的酒液從杯中舒緩的流進我們的體內(nèi),我一次喝掉了滿滿一杯,除了女人們,所有人都喝掉了一整杯,此刻需要發(fā)泄情緒的不僅僅是我。
......
從進酒店的那一刻起,氣氛從未有哪怕一秒鐘的冰冷,所有人都在談笑風生,暢談著各自的未來,包括早已習慣了沉默的我。
這個夜我說了這一年多以來最多的話,調(diào)侃完沈曼又調(diào)侃王子,調(diào)侃著韓楓也不放過葉婳祎,我好似又變成了曾經(jīng)的那個我,只是我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這便是最本真、原始的我。
我舉著杯子挨個敬了一圈,最后向小敏說道:“小敏,什么時候該帶著你的小男朋友讓羅哥見見了......啊!”
“小叔叔,你說什么呢?”小敏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的擺弄著自己的衣角。
羅哥和羅嫂盯著小敏看了許久,問道:“處對象了?”
小敏局促不安......
我笑言:“女漢子向來是敢作敢當?shù)模僬f.......你這都大學畢業(yè)了,談個男朋友實在是太正常了!”
調(diào)侃了一圈人的我,終于被眾人調(diào)侃:“是啊,是啊......同期的張一西,都談了一打了......別人是談女朋友,他是販女朋友!”
眾人哄笑.......我也笑了笑......心情卻低落了下來,我想起了左嵐......但是我相信眾人并不是故意的,酒喝多了,考慮的便也少了!
這是一個不應該悲傷的夜,我收起沉痛的情緒,又向小敏笑言:“什么時候把你的小男朋友帶來給我們這些長輩見見......保證給你們一個大紅包!”
“小叔叔,你討不討厭吶......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你這個嘴上有豁口的人!”小敏“瞪”著我說道。
韓楓附和:“小敏,只要你把你的小男朋友帶回來,我保證我的紅包比張一西的大,這事兒我必須和他較勁,省的你老說我沒他疼你!”
我“哈哈”大笑,甚是高興,自己又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對韓楓說道:“行,咱們今天話撂就這兒了,到時候誰的紅包小,誰是孫子.......”
葉婳祎看著我們倆人,半晌說道:“倆暴發(fā)戶......得瑟的!”
眾人紛紛爆笑,我出言反擊:“畫祎,等你女兒隆重面世的那一天.......我也得隆重的送你一份大禮!”
葉婳祎瞥了我一眼,道:“又是一個大紅包,彰顯你暴發(fā)戶的本色?”
“錯......我親兒子送給你做女婿......怎么樣?”
“都什么年代了還指腹為婚......你們家皮皮樂意嗎,你就擅作主張!”葉婳祎又瞥了我一眼說道。
一直自顧自吃東西的皮皮終于開了腔:“葉媽媽,我愿意.....”
眾人又是一陣爆笑.......我沖皮皮豎起大拇指說道:“不愧是我張一西的兒子,真機智!”
.......
為了不讓眾人將話題再次引到自己身上,小敏問我:“小叔叔你和韓小叔叔說給我和爸爸一個驚喜呢?是什么驚喜?”
我看著韓楓鼓掌說道:“下面有請韓總揭曉這個驚喜。”
韓楓潤了潤嗓,很正式的說道:“經(jīng)我和張一西的認真權衡,我們決定將西羅在南通的四個店鋪,全部轉(zhuǎn)移到羅哥名下,并成立公司,由小敏出任總經(jīng)理,負責西羅的全局運營,并且我和張一西,一人出資200萬,作為公司的啟動資金......以上內(nèi)容從我宣布這一刻起,正式生效,大家祝賀羅哥和小敏......”
眾人紛紛鼓掌!這確實是一件錦上添花的好事兒。
掌聲停止,我很鄭重的對小敏說道:“小敏,西羅承載著我們的夢想,我們曾經(jīng)為其日以繼夜的奮斗過,成功過,笑過、失敗過也哭過......無論以后我們有多少產(chǎn)業(yè),但西羅永遠是我們的魂,是我們的根......現(xiàn)在交給你,是一種寄托和傳承,希望你能夠經(jīng)營好,代替我們完成最初的夢想!”
在我的話說完后,小敏臉上沒有了起初的不自信,她起身很鄭重的向我、韓楓和羅哥鞠了一躬,道:“兩位小叔叔、爸爸,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將西羅發(fā)揚光大的,絕不辜負你們的信任和期待!”
我、韓楓、羅哥重重點了點頭,我們相信薪火一定會被傳承下去。
.......
酒喝得越來越多,我已經(jīng)吐了兩次酒,卻仍不盡興,而今天沒有人約束我,我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這么放縱過自己了.....
晚宴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是深夜的11點半,眾人晃晃悠悠的走出酒店,我扯掉外套,高高的拋在空中,迎著風,放聲高呼:“風屬于誰的?我借來吹吹,卻吹起人間煙火......月屬于誰的?我借來欣賞,卻看到許多輪廓.....悲哀是假的,人是真的,沒什么因果,一百年后,我不再是我.......”
眾人看著狂妄撒野的我,紛紛沉默.......這一刻沒有人懂我,但我肯定,此刻,我的眼前不是沙漠!
.......
這個夜,我把陳清怡折磨的夠嗆,我吐了又吐......陳清怡一遍遍往返于臥室和衛(wèi)生間清理著我的嘔吐物,但卻沒有怨言,她明白:雖然此刻我的身體飽受折磨,但是精神卻是愉悅的.......羅哥出獄,終于讓我放下了一樁心事,這些年我活的過于沉重。
喝了一杯熱茶,我終于清醒了一些,我將陳清怡拉到床上,輕聲對她說道:“清怡,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陳清怡笑了笑和我開玩笑:“現(xiàn)在?你還能動嗎!”
“我是認真的。”
陳清怡依舊搖了搖頭,沒有言語,也沒有解釋為什么不同意。
我追問:“是為了皮皮嗎,其實他是能接受我們有一個baby的。”
陳清怡再次搖頭,許久說道:“不全是因為皮皮......其實我一直希望自己和你有一個孩子,但前提是:我要確定,我們一輩子都不會離婚......我不想我們的孩子以后生活在單親家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