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貴小小第一次這么冷淡的對他,他有些不習(xí)慣,但是也沒有說什么,她不纏著他了,對他來說還是一件好事呢。
忽然夜魅臉色一變,手無意識的撓了撓身子,可是越撓越癢,而且不是那一塊癢,簡直是渾身都開始癢。
他看向站的遠遠的瀟然,他沒有帶面具,俊美非凡的面孔上清冷沒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知道會給他下癢癢粉的也只有他了。
“瀟大神醫(yī)啊,你想怎么揍我都可以,但是能不能把我身上的癢癢粉給解了啊?”他說著心里還還是有些驚訝的,他一直注意著的,可是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給他下了毒,而且是在離他這么遠的地方。
看來,洛依身邊任何一個男子都不能小看啊。
瀟然只是冷冷的說道:“一個時辰,不要撓,撓的話時間加倍。”
瀟然的話音一落,夜魅的手頓時頓住了,苦著臉看著洛依,癢真的有些忍不住了,眼巴巴的看著洛依,小依兒是不敢叫了,老老實實的叫著,“大嫂啊,看在大哥的面子上,讓神醫(yī)把我身上的癢癢粉給解了吧!”
洛依走上前抬手想去觸摸他臉上的傷痕,“看你這個可憐的小模樣。”但是洛依的手頓住了,因為夜魅躲開了她的手。
洛依挑眉一笑,看著眼睛亮亮的貴小小,“我說的吧?”
貴小小眼睛亮亮的狂點頭,看的眾人有些疑惑。
但是莫離對洛依的動作有些生氣了,就算是為了給貴小小證明夜魅不喜歡她,也不至于真的去摸他的臉,萬一他不躲開呢?
那豈不是讓他占了便宜去?
于是他走上前把洛依拉的遠遠的,“他的臉有什么好摸的,要摸也要摸夫君我的呀!”
洛依小臉紅紅的啐他。“誰要摸你的臉!”
夜魅不知道為什么洛依想要摸他的臉,但是他已經(jīng)有些欲哭無淚了,瀟然的癢癢粉真的是太厲害了,“大嫂啊,真的很癢啊,讓神醫(yī)給我解了吧,解了之后你想怎么摸就給你怎么摸,好不好啊,大嫂!”
洛依無語,“誰要摸你。滿臉的傷!”說完就不再理他了,招呼著眾人,“走走。我們?nèi)コ晕顼埩耍屵@個家伙好好在院子里享受享受吧!”
貴小小有些猶豫,但是看了洛依一眼之后,很堅定的跟著洛依走了,獨留夜魅一個人在院子中。那叫一個凄涼啊。
在洛依這里因為夜魅等人的到來熱熱鬧鬧的時候,呆在皇宮里的白凡真的有些不大好。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富麗堂皇的皇宮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囚籠,把他囚禁在里面,和他想要的一切遠遠的隔離開來。
以前他想要的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現(xiàn)在在他眼中也失了幾分色彩,他現(xiàn)在只是想著報仇了。那個他名義上的父親,卻從來沒有履行過一天父親責(zé)任的男人,甚至是造成了他現(xiàn)在所有的悲哀的男人。
折磨他。成了他現(xiàn)在唯一的樂趣。
白凡放下手中的筆,問著明時,“他怎么樣了?”
“毒癮發(fā)作的時間越來越長,間距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剛才得到消息。毒癮又發(fā)作了。”
“既然又發(fā)作了,那么就去看一看吧。”
“是。”
明時和明月跟著白凡。看著他在這個繁華的皇宮中越發(fā)顯得孤單的背影,有些心疼,他們最先認識的公子完美的不像是一個人,冷漠的也不像是一個人。
但是隨著他和洛小姐的相處他越來越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他變得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了。
可是現(xiàn)在的他偶爾流露出的那種孤寂感看的他們都心疼,這樣的公子還不如他們最先認識的那個完美的貴公子,至少那樣的公子不傷心。
白凡慢慢踱步到皇帝寢宮,老遠就聽到了喊叫聲,砸東西的聲音,以及太監(jiān)們尖利的叫聲。
這樣的情景每三天至少發(fā)生一次。
宮里面的人漸漸的都有些漠然了,守門的侍衛(wèi)看到白凡趕緊迎了上來,“八皇子,來看望皇上嗎?”
白凡點點頭,“父皇今天如何?”
侍衛(wèi)苦笑一聲,“皇上今天又發(fā)作了。”他沉吟了一會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八皇子,您可以請神醫(yī)過來看看嗎?皇上這個樣子也不是個辦法。”
這個侍衛(wèi)不是皇后的人也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他的人,而是皇帝的死忠,白凡心里有些嘲諷,就他那樣的人也有死忠?!
“上一次師弟就說過,他只能靠自己的毅力,忍過去就不會再發(fā)作,沒有任何辦法。”
“神醫(yī)也沒有辦法嗎?”
白凡眼睛一瞪,“你是在質(zhì)疑本殿嗎?”
侍衛(wèi)只覺得白凡眼中有著連皇帝都沒有的威嚴,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奴才不敢!”
白凡也沒有說話,徑直繞過他往前走,明時經(jīng)過他的時候,雙手扶起了他,有些歉意的說道:“八皇子這幾天心情有些不好,你看皇上這個樣子,皇子他束手無策心里也是急的。”
侍衛(wèi)點著頭很是感激的說道:“謝謝你了,我知道的。”
明時點點頭也追了上去,公子的心情不好,他們做屬下的人就應(yīng)該把事情處理好,現(xiàn)在雖然皇宮已經(jīng)處在公子的控制之下了,但是還是小心謹慎一些比較好。
白凡沒有停留,直接推門進去,然后看到了在地上沒有一點皇帝風(fēng)度打著滾的越皇,眼里流露出一絲解恨之意,但是隨后被冷漠給代替了。
正在手忙腳亂想要抬皇上到床上的太監(jiān)們看到白凡來了,都跪了下來,滿臉的紫痕抓痕看著他,“八皇子殿下,請想想辦法吧,皇上他真的忍受不住了。”
白凡溫和說道:“本殿長時間沒有回來過,但是也記得走時,父皇并不是這樣的,父皇以前犯病的時候,都是怎么解決的?”
太監(jiān)是皇上身邊的太監(jiān)首領(lǐng),自然都是精乖的,皇上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以及以前要死不活的樣子,他想想也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有些話不能說,但是他沉吟了一會還是說道:“賽神仙,以前皇上發(fā)病的時候,皇后娘娘都會拿來賽神仙給皇上服用,只要服用了皇上就沒有任何問題。”
這時躺在地上打滾的皇帝聽到賽神仙,渾濁的眼睛睜開,口里口齒不清的喊著,“賽神仙,給朕賽神仙!只要給朕賽神仙,朕什么都答應(yīng)他!”
太子看著他的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么那種解恨的感覺也少了很多,只覺得很是沒有勁,“既然如此就問母后拿來賽神仙吧。”
太監(jiān)很是無奈,“娘娘說賽神仙已經(jīng)用完了。”
“那找人再配啊!”
太監(jiān)更無奈了,“娘娘說賽神仙她也只是偶然間得到,已經(jīng)全部都給皇上服用了,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配制。”
白凡聽過之后,溫聲說道:“既然這樣,本殿再去找找母后想一想法子,這里就要靠你來多多照顧一下父皇了。”
“奴才一定盡心盡力照顧好皇上的,請八皇子放心。”
“嗯。”
白凡有些淡的應(yīng)了一聲,看也沒有看皇帝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他漫無目的的在皇宮轉(zhuǎn)著,只覺得心里空落的難受。
明時和明月一直跟著他,此刻明月有些忍不住開口,“公子,要把賽神仙給皇帝嗎?”
白凡想了一會搖頭,“不必,這樣就好了。”
過了一會明月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要出宮去看看洛小姐嗎?有些誤會要解釋一下比較好,那個洛小姐,她是喜歡公子的。”
白凡一直聽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但是卻一直沒有說話,半響才一笑,“我和她之間不是一句誤會可以解開的。”
明時還想說什么,被白凡打斷,“算了,不要再說了!加快動作吧,這樣的日子我過煩了!”
明時一愣,試探的說道:“是提早行動嗎?”
“嗯。”
“是,我知道了。”明時沒有猶豫直接應(yīng)了,也沒有再耽誤時間轉(zhuǎn)身就走,在他看來這些事情早些結(jié)束,也許還能早一點和洛小姐解開心結(jié)。
他也喜歡和洛小姐在一起的公子。
那時的他很快樂。
思煙遠遠的看的白凡的背影,自從那天回來之后,他越來越不開心,她知道是因為洛依的關(guān)系。
他喜歡洛依。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痛到?jīng)]有任何知覺,她喜歡了那么多年的男子,曾經(jīng)他們是彼此唯一的男子,他終于喜歡上了別人。
縱然那個女子那樣激烈那樣沒有任何回轉(zhuǎn)余地的拒絕了他,可是他依舊喜歡她,依然為她而黯然傷神。
甚至他為此努力了十年,為此布置隱忍了十年的成功,他都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收獲最后的果實。
但是洛依拒絕了他不是嗎?
那么他的悲傷就讓她替他撫平,這樣她和他還是相依為命,他們還是彼此的唯一,沒有任何變化。
于是她強壓下心里的痛苦,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款款的走了過去,“凡,起風(fēng)了,回去吧!”
白凡收回了視線,看著柔弱的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嗯,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