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聽著屬下的報告,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加深,“很好,哈哈,越皇真的被打了嗎?”他一想起那個明面上對自己客氣,但是卻一直和自己爭天下的男人很是厭惡,尤其當看到他那張無論發生什么都帶著淡笑的臉。
好像是天下沒有什么能讓他變色什么讓他解決不了的事一般,每當看到這樣的他他就很想把他那張淡雅的面具給撕破,現在聽到他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那張他最厭惡的臉已經破了相,他是怎么想怎么開心。
來人看著魏皇臉上的笑容,很是狗腿的說道:“可不是,越皇被打的那叫一個慘啊,臉上腫的都沒有辦法見人了,真是可惜了那張臉。”
那人說的幸災樂禍,要說他這么說一個皇帝,絕對是大不敬的,但是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魏皇的臉色,發現他除了高興沒有任何的不滿,那顆心終于撲通撲通的落地了。
拍馬屁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臉上微微有著冷汗,但是并沒有去擦,露出狗腿笑容看著魏皇。
魏皇好不容易收了臉上的笑容,看到了他的笑忽然覺得那么的惡心,難道他剛才也是那么笑的嗎?因為白凡的狼狽而笑的惡心?
怎么可能?
他堅決不承認,一張臉頓時也拉下來了,“放肆,越皇不但是一國皇帝亦是朕的女婿,誰給你這個狗膽子這么說越皇?!”
那人心還沒有放下,被魏皇一吼身子猛然間一顫,但是也是在魏皇身邊跟久的人,也能聽的出來,魏皇并不是因為他對白凡的抹黑而生氣,“微臣該死!只是沒有想到有一朝看到越皇這么狼狽罷了,沒有任何對越皇不敬的意思,請皇上明察?!?
魏皇其實也只是這么一說,聞言臉上好看了很多,“記住越皇是朕的女婿。朕不許任何人抹黑他。說說現在林太子在哪里吧。”
那人在心里默默的擦了擦冷汗,“林太子現在正在驛站洗漱,他剛到的時候真的是風塵仆仆的看起來狼狽極了,看來真的是對公主殿下無比的關心啊?!?
魏皇心頭一動,說實話洛依確實在武林大會嶄露頭角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她,然后又知道了她是天命之女,他覺得上天都在助他,當年那個他想方設法弄死的女孩沒有死反而成了天命之女。
這簡直是上天都在助他。
最讓他擔憂的就是當年的事曝光,可是她沒有那個命。沒有死在他的手里竟然死在她的親生父親手里,現在整個天下都知道他是天命之女的父親。這個天下就是他的了。
讓他覺得不爽的是,白凡的存在,但是沒有想到林太子竟然也對她有意思,因此遷罪于白凡的話對他倒是極有利的。
“去驛站告訴林太子今晚朕給他洗塵?!?
“是!”那人應了之后匆匆的出去,終于可以擦冷汗了,唉,皇上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魏皇臉上慢慢的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笑容越來越深越來越深,然后哈哈大笑起來,仿佛看到這個天下已經被他收入懷中。
忽然房間中出現一個全身漆黑的男子,他悄然無息的出現,整個人看起來陰冷而狠戾,“皇上,您要的藥。”
他手里拿著幾個白玉瓶,他的手指甲不知為何有著淡淡的黑,那黑透亮看起來很是滲人。尤其是和那些白玉瓶相互照應下,看起來更是滲人。
魏皇似乎是習慣了這個男子的神出鬼沒,收了臉上的笑容,“沒有讓人跟蹤吧?”
“桀桀。”他笑的讓人渾身發涼,“能跟蹤我的還沒有出生?!?
縱然是魏皇和他打交道多了,對于那這樣的笑容也有些受不了,“好了,沒事你退下吧?!?
男子卻沒有動,“聽說這是神醫要的,他到底懂毒嗎?這些寶貝給他會不會讓我的寶貝受委屈?”
對于這個噬毒如命的人魏皇既想利用他的才能又討厭他的這樣的性子,“禹王府你去過嗎?那已經讓他用毒變的寸草不生,他到底懂不懂毒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男子臉上劃過一絲嗜血的狠戾,他一直沒有在成都,得到了魏皇的命令說神醫要高品質的毒,感了興趣這才進宮來了,禹王府還沒有去看過,“看來是要去看看了,看看這個所謂的神醫在毒上能有多高的造詣。”
“去吧?!蔽夯蕮]揮手,看到他又悄然無息的飄了出去,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當初之所以支持他,是想要給自己一個后路,但是現在他已經用不上他了。
這個天下他完全可以靠著正常的路子得到,只要他把黎皇給林太子拉攏了之后殺掉白凡,一切都不再是問題,而他現在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現在要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問題了,制毒屋是他建立的,他知道如果制毒屋里的毒全部都拿出來的話,這個天下會陷入怎樣的危機中。
想到有一個會威脅他皇位的東西存在,他有些擔憂了,雖然制毒屋是他建立的,但是他并不能完全的掌握,原因就是那個男子。
他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們也只是相互利用的關系,現在他必須要考慮除掉這個男人了,這樣他可以完全的掌握制毒屋不需要被威脅。
魏皇微微瞇了眼睛。
“林太子,聽說你愛酒,這是朕珍藏了多年的女兒紅,來嘗嘗?!?
林太子臉上看起來有幾分陰郁,臉上是明顯的傷痛,這有些是他表現給魏皇看的,也有些是真的,下午的時候在洛依那里是真的受了刺激。
他愛上了一個對他只是有朋友之誼的女子,更讓他無奈的是她身邊還有著很多愛著她她愛著的優秀男子,他沒有信心在這眾多男子的看守中得到洛依的心。
聽著魏皇的話,林太子嘴角浮起一抹冷厲的笑意,不過只是一閃而過,黑黑的魏皇也沒有看到那抹冷厲,林太子隨意舉了舉杯,然后一口灌下。
對于林太子的無禮魏皇沒有生氣,不是他大度而是他覺得林太子這樣才更能表現出他的確是深愛著洛依的。
他只要他深愛著洛依就夠了。
林太子放下杯子,忽然開口,“魏皇,洛小姐是被禹王所害,他是你的兒子,難道你不該給天下一個交代嗎?!”
這個問題魏皇早就想過,此刻林太子提起,他臉上露出一抹傷心之色,“朕也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是朕的疏忽以為越皇他們都在會保護依兒,被拒絕之后就沒有再提給她侍衛,誰知道就發生了這種事,朕有著不可忽視的責任,那個逆子朕已經廢了他的爵位貶為庶人,只是現在他行蹤不明,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帶走了還是怎么著,等到朕找到他的時候一定會給你和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林太子似笑非笑,“越皇他們拒絕了你給洛小姐的侍衛?”
魏皇眉毛皺皺,只是為他口中的洛小姐,而不是叫洛依公主,“是啊,如果朕再堅持一下就好了,唉?!?
林太子不再說話,他很厭惡魏皇的表演,這樣的虛情假意讓他惡心,他現在連說話都懶的和他說。
魏皇也只當他是因為洛依去世而傷心,為了扮演一個傷心的父親,他也沒有多么的熱情。
忽然太監尖利的聲音響起,“黎皇駕到!”
魏皇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站了起來,很是親切的迎了上去,林太子看著他們互相虛情假意的問著好,只是低頭喝酒,說實話魏皇給的酒確實還是不錯的。
兩人寒暄半天,黎皇終于說了前來的目的,他臉上有著幾分尷尬之色,“朕找了些毒藥給然兒,只可惜他一樣都沒有看上,這不舍了這個老臉來求您了,您可有什么高品質的毒,朕現在只要然兒能好好的和朕說一句話也算是滿足了。”
魏皇對于黎皇話語間的尊敬很是高興,他已經有了臣服之意,因此也沒有拿喬,直接叫了人,“來人,把朕珍藏的毒拿來給黎皇看看!”
“是!”他身邊的太監應了一聲,匆匆的去了。
黎皇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跟著魏皇落了座,和林太子打了一個招呼,林太子只是拿著一雙打量的眼神看著黎皇。
他知道了洛依沒有死,他作為瀟然的父親,不管他和瀟然的關系如何的不好,也一定是知道洛依活的好好的。
那么他應該和他一樣前來迷惑魏皇的,同時也應該是從他入手找出解洛依身上毒的缺口,他想通了之后對著黎皇微微一笑,黎皇也還給他一個兩人都懂的笑容。
魏皇看著他們相視而笑,只當他們是因為彼此都和他結盟所以才這么笑,于是也露出一個笑容,仿佛是天下已經唾手可得一般。
莫離看著手里的紙條,嘴角慢慢上挑,似笑非笑,整個人看起來邪意四溢,那張紙條上寫著,禹王府。
“魏皇,我還真是奇怪了,你給我這個紙條有何目的,但是不管什么目的,我都要去看看,你到底要玩些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