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tǒng)先生,不好了,出事了!”
霍金斯拿著一張報紙快步走進了餐廳把報紙擺在了羅斯福的面前,羅斯福定眼一看,上面用黑色的粗體字寫著一個醒目的標題《巴黎大屠殺!》。
“哦,難道德國人開始大開殺戒了嗎?”看到標題後,羅斯福有些驚愕的說,“這個希特勒不會蠢到在佔領(lǐng)區(qū)打開殺戒吧!是那些納粹黨衛(wèi)軍乾的嗎?”
霍金斯的臉色很不好,他搖了搖頭神情帶著些氣憤、也帶著一絲迷茫,“總統(tǒng)閣下,不是德國人,而是華夏人乾的。”
“華夏人!”羅斯福這下驚訝了,他放下了刀叉拿起報紙詳細的看了起來,這是一張華盛頓郵報,它轉(zhuǎn)載了法國巴黎時報的文章,文章裡把華夏海軍陸戰(zhàn)隊衝入巴黎市內(nèi)把巴黎盧浮宮和吉美博物館搬了個精光,兩家博物館裡數(shù)十萬件各國文物古董被華夏軍隊用一千多輛大卡車搬得一乾二淨的事情寫的非常詳細。文章裡裡還說,那些海軍陸戰(zhàn)隊們還對聞訊趕來阻止他們的巴黎市民大開殺戒,射殺了一千多名無辜的巴黎市民。
在這片文章的末尾文章的作者這麼寫道:“我簡直不敢相信,在人類文明高速發(fā)展的今天,竟然還有這麼一支野蠻兇殘的軍隊,他們殺人、搶劫,無惡不作,即便是最兇殘的強盜也在他們的面前黯然失色,請大家記住,他們就是來自華夏的海軍陸戰(zhàn)隊!就是他們搶走了法蘭西兩百多年來的珍藏!”
看完文章後羅斯福長長吁了口氣後把報紙合了起來,閉上眼睛久久不語,霍金斯不敢打攪羅斯福的思緒,只是靜靜的呆坐在一邊。良久羅斯福才輕輕的說道:“霍金斯,他們是派出哪隻艦隊去的法國?”
霍金斯趕緊回答,“是他們的太平洋艦隊。”
“他們經(jīng)過多佛爾海峽的時候肯定和英國人起衝突了吧?”
“是的,他們的艦載機和英國的皇家空軍起了一點小小的衝突,而且據(jù)說英國人還吃了一個小小的啞巴虧。”一旁的霍金斯老實的答道,隨即有些驚訝的問道:“總統(tǒng)先生,您是怎麼知道他們和英國人起了衝突的?”
羅斯福微微一笑:“這很簡單,華夏海軍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從多佛爾海峽經(jīng)過擺明了就沒有把英國恩放在眼裡,我們那位驕傲的新任大英帝國的首相先生要不是吃了虧,依照他的性格早就要給華夏人好看了。”
霍金斯很是欽佩於自家老闆那驚人的觀察力和判斷力,緊緊只是看了這麼一篇簡單的報道就把事情分析得八九不離十。
“那,我們需要配合法國人發(fā)表一下言論責華夏人嗎?”霍金斯猶豫了一下後問道,現(xiàn)在的他有些吃不準自己老闆的態(tài)度。
“霍金斯,你認爲呢?”羅斯福並沒有回答自己手下幕僚的問題,轉(zhuǎn)過頭來反問道。
霍金斯不假思索的說道:“我們可以在媒體上譴責華夏政府,但是政府卻是不適合發(fā)表言論。”
“嗯,理由呢?”羅斯福眼裡閃過一絲讚賞的神色。
“理由就是利益,總統(tǒng)先生,我們美利堅合縱國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獲得任何的利益,既然法國人已經(jīng)投降,那麼他們對我們的政府就沒有任何的用處,爲了支持法國這個不能給我們帶來任何好處的國度而去得罪華夏這個日益強大的國家並不符合我們美利堅合衆(zhòng)國的利益。”
“霍金斯,你越來越像個政客了。”羅斯福笑了。
霍金斯無奈的聳聳肩,“沒辦法,誰讓我現(xiàn)在是在爲政客服務(wù)呢。說實話,從我個人的觀點來說法國人的這些東西不也是從世界各地搶來的嗎?如今也只不過是被別人搶回去而已,這個世界總是很公平的,不是嗎?”
英國唐寧街十號首相官邸“啊,這羣該死的東方來的黃皮猴子,這夥強盜。他們竟然搶了法國的盧浮宮和吉美博物館,這可真是太讓人驚訝了。難道他就不怕遭到整個西方世界的聯(lián)合反擊嗎?”
於羅斯福不同的是,氣量狹小的丘吉爾對於巴黎大屠殺事件很是上心,剛在華夏的航母艦隊那吃了一個啞巴虧的他對於能讓華夏政府出醜的事情著很是熱心的。
“立刻讓所有的媒體都介入到這件事情上來,還有讓我們的政府部門也要發(fā)表一篇聲明,我們要強烈的譴責這種滅絕人性的事件,並且要求華夏國會彈劾那個該死的蘇童。”猶如吃了一劑興奮劑的丘吉爾暫時把德國人的威脅放到了一邊,開始忙著發(fā)號施令起來。
“對於發(fā)生在巴黎的搶奪法國古董文物並殺害巴黎市民的事件,英國政府將堅定不移的站在法國人民一邊,這樣的惡行必須得到嚴懲,被搶走的法國文物華夏政府一必須無條件歸還!”
就在西方世界爲巴黎事件震驚並異口同聲的譴責華夏政府的時候,華夏媒體也開始刊登了巴黎事件的經(jīng)過,各媒體幾乎都在頭版頭條上刊登了海軍陸旅旅長周禎少將的照片。
“殺人狂魔!”
“屠夫!”
“強盜、儈子手!”
等等惡名都加諸到了還沒回國的周禎的頭上,國會一些議員要求嚴懲這位敗壞了華夏軍人名譽的將軍,有些人甚至要求對其進行逮捕並送交軍事法庭進行嚴懲。
面對羣情洶涌的輿論,蘇童並沒有在任何公衆(zhòng)場合表態(tài),只是說會查明事情真相,並給公衆(zhòng)一個交代。
波濤洶涌的大海上,漆黑的夜色伴隨著傾盆大雨直瀉而下,不時從天而降的閃電把天空照得亮如白晝後隨即一閃而逝。海面上也掀起了大浪,在一座座小山般高的巨浪中一支艦隊艱難的在巨浪中航行,數(shù)萬噸的巨型艦艇在大海的面前猶如一片小樹葉般隨著海浪起舞。
爲了抵禦這場風暴和防止軍艦之間相互碰撞,這支艦隊的數(shù)十艘艦艇加大了各艦之間的距離,各艘艦艇把所有的大燈都打開,可即便如此,所有人的心裡還是提心吊膽,生怕哪兩艘倒黴的軍艦相互撞在一起造成艦毀人亡的後果。
“快,趕緊把箱子固定好!千萬不能讓它們散開了,那裡面裝的可是瓷器,要是碰壞了咱們的麻煩可就大啦!”在航母的一個巨大的倉庫裡,一羣海軍陸戰(zhàn)隊官兵不顧船體的劇烈搖晃,在奮力加固著已經(jīng)鬆動的箱子,陳紹寬和周禎也在現(xiàn)場親自指揮。
這是太平洋艦隊的‘鄭成功’號航母,這艘航母裡裝載著近一半從巴黎搶出來的文物古董,現(xiàn)在這支滿載著數(shù)十萬件文物的艦隊正在歸航的途中。
看著周禎帶領(lǐng)海軍陸戰(zhàn)旅的官兵們不顧艦船的劇烈顛簸,奮力加固那些珍貴的文物,陳紹寬心裡不禁暗暗嘆息,雖然這次的行動已經(jīng)成功,但是在巴黎當衆(zhòng)開槍殺人並被西方各國大肆報道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陳紹寬知道國內(nèi)肯定又會有一番震動了。
經(jīng)過數(shù)小時的努力,陸戰(zhàn)旅的官兵們終於把鬆動的箱子都加固完畢,大汗淋漓的周禎才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臺階上,掏出一支香菸放在了嘴裡。當他剛想找火時,一個精緻的火機帶著渺渺升起的藍色火苗移到了他的嘴邊,周禎把煙點著後習慣性的拍了拍了對方的手,仰頭望去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陳紹寬在含笑的看著他。
“周旅長,有煙嗎?也給我來一支。”陳紹寬走了過來,也跟著坐在了有些污跡的臺階上,周禎意外的看了陳紹寬一眼,把煙盒遞了過去。這樣的情形對於陳超寬這樣一位受過正統(tǒng)英式海軍教育,且最爲重視儀表的海軍司令來說可是很難得的。
陳紹寬點上了香菸深吸了一口後緩緩的問道:“周旅長,你回去後有什麼打算?”
周禎吐了一口長長的煙霧笑道:“能有什麼打算,只要不讓我退役,就算把我降到營長我也幹啊。”
“國內(nèi)傳來了消息,說是一些國會的議員已經(jīng)聯(lián)名向總統(tǒng)對你提出了彈劾,總統(tǒng)的壓力也很大啊。”
周禎搖搖頭說道,“這件事我早就預料到了,我下令殺了這麼多的法國佬,總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雖然包括國內(nèi)的媒體和國會議員都知道,要是沒有蘇童的授意,再借給周禎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巴黎公開殺那麼多人,但是這個世界上都是這樣,出了事情肯定不能讓老大來背,總要得找個小弟來頂缸吧,而作爲當事人的周禎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選了。
良久周禎把菸頭一扔笑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能把這麼多被老祖宗的寶貝給搶回來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再說了,咱們可是還順帶著把他們的東西也給打了包帶回來,做強盜能做到這份上我也算是古往今來第一個吧,哈哈。”
看著一臉不在乎的周禎,陳紹寬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