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兒子終於開了竅,阿卜杜勒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我們阿拉伯世界一百多年來以來都被西方世界所統(tǒng)治,現(xiàn)在沙特雖然已經(jīng)立國。但這只是名義上的,事實上很多事情都是英美在幕後操控。比如這次華夏艦隊來訪,英國人雖然口口聲聲說要阻止華夏人,可事實上只要稍微有點智慧的人都知道英國人現(xiàn)在還有求與華夏人,他們怎麼敢真正阻攔華夏人的到來呢?這只不過是英國政府看到華夏人要把手插進中東著急了,想要和華夏人討價還價趁機撈點好處而已。”
“父親,即便是如此,可是華夏人如果再插手我們國家的事物不是會把事情搞得更復雜了嗎?”哈立德這位第一繼承人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哈立德,你終究是太年輕了啊。“阿卜杜勒嘆了口氣搖搖頭:“傻兒子,你仔細想想,現(xiàn)在中東的局勢已經(jīng)夠糟糕了,即便華夏人插手中東的事物難道還能比現(xiàn)在更糟糕嗎?照我看來,如果華夏人來了對我們未必就是壞事。”
哈立德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了,他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疑惑的說:“父親,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您能說詳細點嗎?”
阿卜杜勒和英美國家打了一輩子交道,見識自然不是哈立德所能比擬的,看到兒子向自己虛心求教就趁機指點起自己的兒子:“從表面上看,華夏人插了一腳進來確實是讓我國的局勢更加撲朔迷離。但你只要仔細分析一下就知道,華夏人一旦插足進來之後我們的活動空間反而更加廣闊了。美英等國同屬西方文明,他們的價值觀、宗教信仰都一模一樣,一旦和我們發(fā)生了什麼衝突他們總是一個鼻孔出氣,可是華夏人就不一樣了。華夏屬於東方東方文明和西方文明的差別可是相當大的,他們註定不能融合到一起,一旦他們發(fā)生衝突,那麼我們作爲東道主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他們雙方都需要我們的支持,那我們的重要性不就顯現(xiàn)出來了嗎?”
“哦”哈立德恍然大悟的猛的一拍大腿“對了,用華夏人的說法這就叫“左右逢源”吧?”
“對,沒想到哈立德你對華夏文化還有研究啊。”阿卜杜勒給了兒子一個讚賞的眼神,伸手指了指身邊的沙發(fā)示意兒子坐下。哈立德有些得意的說道:“當上個星期我知道華夏人的艦隊要來我們國家進行訪問之後我就特地請了個老師教我關(guān)於關(guān)於那個國家的歷史現(xiàn)在看來還不算太糟糕。”
“那你明白華夏人和英國人有哪些不同的地方嗎?”阿卜杜勒饒有興致的問道:“要知道東方人和西方人的思維可是有著很大區(qū)別的喲。”
哈立德想了想說道:“相比起西方人,東方人的思維更加的柔和一些,它們沒有西方人那麼注重眼前的利益,相比之下東方人更加註重理性而不是象西方人那麼充滿侵略性。”
阿卜杜勒聽後不置可否的問道:“還有嗎?”
“暫時就這麼多了。”哈立德?lián)狭藫项^,他實在是想不出了。
阿卜杜勒笑了“你能再一個星期之內(nèi)學到這麼多已經(jīng)很難得了。
不過華夏人究竟和那些英國人有什麼區(qū)別那要和他們接觸過才知道,因爲它們明天就要到了”
一九四二年五月一十八日,來自華夏訪問團的成員和一個連的海軍陸戰(zhàn)隊員乘坐著二十架“容克大嬸”在二十多架“地獄貓”戰(zhàn)機的護送下來到了坐落於阿拉伯半島中部哈尼法谷地平原的沙特首都機場時,沙特國王阿卜杜勒攜著全部皇室成員來到機場迎接,並與當夜在皇宮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宴會。
在當夜的歡迎宴會上英美兩國駐利雅得官員也受邀參加,宴會上週鐵成用他那充滿了東方幽默、機智和儒雅的風度征服了整個會場。
“您好,這是大英帝國駐沙特大使伊迪勳爵。”
“這是美國駐沙特大使伊恩布雷克先生。”
“這是”
沙特國王阿卜杜勒一一爲周鐵成和鄭馨介紹了與會的重要人員。
“周先責,您好,歡迎您的到來。“美國駐沙特大使伊恩布雷克只是微笑著和周鐵成中規(guī)中矩的打了個招呼,態(tài)度稱不上熱情也談不上冷淡不過接下來英國大使的話語卻顯得有些酸溜溜的。
“周先生,貴國的艦隊是第一次進行這麼遠的航程,路上一定很辛苦吧?這段時間海上的風浪可是很大啊,您可千萬要小心啊。”
這話乍一聽起來很是平常,可是站在周鐵成身後的鄭馨聽出了一絲不同的味道。這位英國駐沙特大使的話語裡明裡暗裡可是在暗暗諷刺華夏艦隊是一支菜鳥海軍,連一些風浪都承受不了。
鄭馨眉頭一揚,正要說些什麼,但卻被旁邊的周鐵成不動聲色的給擋在了前面,周鐵成笑著說道:“謝謝伊迪大使的關(guān)心,我們在來的時候確實是遇上了風浪,也給我們造成了一些麻煩。但在我看來這是一件好事,這也是一支艦隊尤其是新生海軍的成長所必須的,一支艦隊如果連風浪都不能征服,又何談徵服我們的敵人,打敗那些老牌的海軍呢?”
周鐵成雖然坦言承認了風浪造成的困擾,但是他更是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要打敗世界上老牌海軍的決心,這個綿裡藏針的回答讓伊迪勳爵討了個沒趣。
伊迪眼裡閃過了一絲怒意,周鐵成這話分明是沒有把大英帝國放在眼裡,難道他以爲就憑著一支新成立的艦隊就想擊敗大英帝國兩百多年來的驕傲嗎?
喜怒不形於色是一名外交官的基本要術(shù),伊迪勳爵雖然心裡暗自生氣,但是面上還是帶著職業(yè)化的微笑說道:“哦,是嗎?那就祝願你們能早日達成心願了。”
伊迪勳爵雖然面上若無其事,但是他身後的人卻未必能有這麼深的涵養(yǎng),一名穿著英國海軍服飾肩膀上佩戴者上校軍銜的軍官站了出來,傲然說道:“周先生,請恕我直言,國際軍界有句名言:“十年陸軍百年海軍”。一支真正強大的海軍不是靠吹出來,也不是光憑建了幾艘新戰(zhàn)艦就能稱之爲強大的。真正的海軍需要的是時間的沉澱和積累,否則一支沒有優(yōu)良傳統(tǒng)的海軍就算你牛皮吹得再響那也只能徒惹人恥笑而已。”
看到手下軍官急吼吼的跳出來說出了自己想說又不方便說得話語後,伊迪勳爵佯裝不悅的喝道:“伯特上校,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們的客人這麼說話呢,還不趕緊向周先生道歉!”
“伊迪勳爵,難道我說錯了嗎?爲什麼要道歉呢?”伯特上校卻很是傲慢的問道。
“你”伊迪勳爵苦笑的對周鐵成搖了搖頭“周先生,真是對不起,他是我手下的武館伯特上校,性子雖然很直,但他的爲人卻是不錯的。”
看到英國人在那裡一唱”和,阿卜杜勒和身後的十幾名皇室成員只是靜靜的看著,它們在冷眼觀察這些來自東方的代表團要怎麼處理英國人的挑釁。而美國人則是端著紅酒微笑的看著這一幕,對美國人來說無論發(fā)生什麼事都和他們無關(guān),今晚他們就是來打醬油的。
這時一個帶著些冷意的聲音在會場響起:“這位上校先生,您說得很對。一支擁有著優(yōu)良傳統(tǒng)的海軍固然值得自豪,但卻不是讓人沉迷的理由,世界在不斷的發(fā)展,軍事變革也在加深。但是請恕我直言,貴國一直沉迷於以前的輝煌卻跟不上時代的發(fā)展這並不是一件好事,例如坦克就是貴國率先發(fā)明的,但是把它發(fā)揚光大並帶向輝煌的卻不是貴國,否則在敦刻爾克就不會上演那麼悽慘的一幕了不是嗎?”鄭馨終於忍不住站出來反擊了。
會場頓時寂靜下來,打臉,這絕對是赤果果的打臉,地球人都知道敦刻爾克的那一幕是英國人心中永遠的痛,就在那裡,二十多萬英國遠征軍排著隊走進了德國人的戰(zhàn)俘營,就在那裡無數(shù)英國人的救援船隻被德國人送進了海底,丘吉爾花了大力氣進行的“發(fā)電機計劃…”最後只救回來不到十萬名遠征軍士兵,這也讓英國人元氣大傷。
“你你”這次可是輪到伯特上校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看到自己手下的武官受窘,伊迪勳爵皺著眉頭說道:“鄭將軍,
敦刻爾克事件雖然是英國的不幸,但也是整個〖自〗由世界的不幸,您這麼說不覺得有些過了嗎?”
“哦,對不起,我沒有針對貴國的意思。
”鄭馨狡獪的笑了,身爲海軍高級將領(lǐng)的他自然懂得見好就收,他微微低下了頭說道:“對於貴國遠征軍的不幸遭遇不論是我國政府和我個人都深表同情,否則也不會從去年開始就對貴國進行軍事援助了,您說呢?”
“你”看到這位可惡的華夏將軍祭出了軍事援助這項法寶,伊迪勳爵頓時就像被小男孩一泡尿淋到的導火索,火氣一下子就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