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星月與藤田芳子分開后,便駕車先去了郊區的一個熱電廠。
給門衛二百塊錢,便看到了電廠內專門用來發電用的電煤。
可惜的是希望而去失望而回!
電廠中的煤炭并不是能量石,對此陰星月有點無奈,也有點抓狂。
隨后在那門衛的指引下陰星月又找到附近的一個機械鑄造廠,雖然那里燃燒的煤塊與電廠的不同,但同樣不是陰星月需要的能量石。
帶著失落的心情陰星月又找到一個廢品回收站,原以為很容易買到的青銅,結果是同樣沒有買到。
廢品回收站里的各種銅是不少,有黃銅、紅銅、紫銅,但就是沒有青銅。
第一天馬上就過去了,錢是賺不少了,但是還是沒法完成任務,甚至兩個完成任務的條件一個也沒找到,陰星月不免有些失落。
這才剛買了房,剛有了可以改變生活的財力,結果自己卻要因為完不成任務被系統主腦給抹殺了,這命運也真夠丟人,真夠悲催的了。
“靈兒不是有幸運加持嗎?我這是幸運還是悲催呢?”陰星月的心情很是低落。
“主人不要氣餒,這不是還有兩天多嗎,這幾天主人多去有地下礦藏的地方轉轉沒準就遇上了呢。
那青銅,你們世界不是有什么青銅器嗎,主人也可以去找那種賣青銅器的地方試試。”系統空間內靈兒舔著小爪子安慰陰星月。
“好吧,看來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在這時突然一聲高昂的電話鈴聲,令陰星月不由打了個激靈。
陰疑惑的從褲兜內掏出自己傍晚才買來的國產華牌手機,他還沒用這手機打過一個電話呢。
這手機內裝的是他前幾天買水果手機時辦的新卡,里面也僅存了為數不多的幾個號碼,老爸、老媽、老妹的,王峰、潘蕾、潘曉、郭靈韻的,再就是金設江、沈欣媛和趙靜的,至于郭樂等那群富二代的電話號碼,陰星月也只是簡單的存了幾個。
他以前用的手機卡還在那天買的其中一個水果機里睡覺,那個卡他已經不打算用了。
那個卡里雖有他以前所有的客戶及關系人電話,有公司領導、部門主管及部分同事的電話號碼,當然也有帶給他羞辱與傷心的人的幾個號碼。
那些個所謂的客戶,真正的客戶也沒有多少,現在那個藥材銷售的工作對于他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了。
他想要忘卻過去,忘記以往所有不好的一切。所以那個卡他不想用了,他本打算回家把那個卡里的號碼整理下,畢竟那個卡里還是有些個他需要記住的電話,就丟了,可是現在自己能不能挺過這三天都是個問題,雖然還剩兩天一夜,但是陰星月卻是看不到任何完成任務的希望。
他之前把所有的錢都轉給藤田芳子,一是為了實驗轉賬會不會被計入消費十倍返利。
二一個也是為了怕自己若萬一完不成系統任務,被系統主腦抹殺了,藤田芳子就是他給家人留下最后的保障。
他在靈兒那里已經了解到,紅色卡的強制契約奴仆是可以血脈傳承的,只能傳承給與自己有直系血親的人。
在自己死前的彌留之際是可以決定自己契約奴仆生死的。
選擇讓奴仆死,則自己的所有奴仆都會隨同自己殉葬。
選擇生,那就要把契約奴仆的契約關系轉嫁到自己血親的身上,因為那契約的媒介是自己的血液,是一種血脈上的壓制。那樣即便是自己死了,自己對于契約奴仆的約束仍在,自己下達的所有命令和任務,契約奴仆都會不遺余地的去完成,并主動找尋、追隨被主人指定的與主人有直系血親的新主人的。
那樣奴仆空間就不會崩塌,奴仆也就不會死亡。
但那樣因藤田芳子開啟的系統奴仆子空間就會從系統空間分離出去,形成一個獨立的子空間。
就像靈兒現在所居住的專屬工作間一樣子的子空間,但是那契約奴仆種子空間會分離會更加徹底,是獨立于混沌之中的。
存在時間不會太久遠,幾十年或者幾百年后等那個空間的能量逐漸消耗光了得不到能量補充的話,那子空間也就崩塌了,到時候契約奴仆仍會死亡。
當然也有可能會被混沌中和,變成一個混沌本源空間,那樣子它能存在多久甚至是永存都不一定了。
……
會是誰給我打電話呢?
陰星月疑惑的看向自己手機。
“老媽”
竟是老媽的電話。
連忙接通電話:“喂,媽!”
“兒啊,你在哪呢?”
“我在外面有點事,一會兒就回去。”
“哦,那什么,你一會兒去你租房那,將我中午燉的雞和排骨拿回來,你那邊還有要搬的東西嗎?要不你回來拉你爸我們去幫你收拾收拾,趁著我們都在這里幫你拾掇拾掇?!?
“不用了媽,也沒什么成用的大件,一會兒我過去把一些重要的東西拿回去就行?!?
“那你注意安全,開車慢點早點回來?!?
“好的,媽!”
掛了電話陰星月驅車直奔出租房。
一路上很順利,十多分鐘便到了租住的小區。
隨便在樓下找了個車位將車停下。
剛推開車門準備下車,突然耳朵一動便聽到了有些熟悉的聲音。
峰哥的聲音,還有兩個似乎也有些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其中一個還在電話:“李行長,很抱歉我是真有急事來了洨南市,怎么能是躲你呢?!?
……
“李行長你那么說可就沒意思了,你什么想法我明白,我已經領證結婚了,您權勢滔天應該也能查出來?!?
……
“李行長,我公司現在是缺錢,但是那區區幾百萬,你要真的不給批也就算啦。漫說我已經領證結婚了,即便是我沒結婚,也絕不會為了那區區幾百萬貸款,出賣我的身體和尊嚴。請您自重,再見!”
“宋總,您拒絕了那李行長,我們再去哪找錢。”
“你別管了,大不了回去我把房子和車賣了,等應付過去下個禮拜爺爺的壽誕再說吧!”
“王峰,我們都在這等半下午了你真不知道陰星月去哪了嗎?他電話一直打不通,你確定他今天會回來嗎?要不你再給問問還有人知道他在哪,或者有別的號嗎,再給他打個電話試試?!?
“他應該會回來吧,我們也去醫院了,他上午就出院了,估計是領著他父母和妹妹出去玩了,他這里交了半年的房租呢,晚點他應該會回來,星月兄弟應該是換了他買的新號了,可惜我不知道他那號碼當時也沒存上,他家人的電話我也沒有,只有潘蕾的,可惜潘蕾的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聽到這里,陰星月推開車門便走了下去。
陰星月已經聽明白那兩個女人是誰了。
“峰哥!”
他先過去給王峰打了個招呼。
按說自己出院、買房,應該給王峰說聲的,可是自己竟給忽略了,感覺挺內疚的。
“哎呀兄弟,你終于回來了,你們這是去哪里,叔叔阿姨他們呢?!蓖醴迳锨拜p輕捶了下他的胸口。
“呵呵,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我在別處買了房子,我爸媽他們不過來了?!标幮窃滦Φ?。
“陰星月,你還知道回來?。磕阒恢牢覀兌嫉饶阋幌挛缌恕!?
這時王峰旁邊一個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有點嬰兒肥的二十多歲的女孩說話了,一開口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口吻。
“嗯?”
聽了女人的話,陰星月不覺得一皺眉回應道:
“等我?李秘書等我有什么事嗎?”陰星月看著眼前的李蓉蓉和宋青兩個人,臉上雖依舊平靜,但內心卻不自覺的一陣忐忑,說不上是激動,也說不上是緊張,反正就是心臟一陣抽動,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記憶中不由地想起了跟面前兩人交往糾葛的一系列經過。
他陰星月只是一個二流大學未畢業的輟學生,既沒有特長也沒有文憑,專業還不行,根本找不到好工作。
混了兩年,仍然一事無成。
為了在這大都市扎根他先后換了很多工作,也賺了些錢,但就是存款卻沒增加多少。
最終他好不容易又找了現在都藥材公司做推銷員的工作,薪資收入也還不錯,算是穩定下來了。
但半年以來也是一直磕磕絆絆不怎么順利,經常是拿不到多大的銷售額,每個月也就吃個幾千塊錢的底薪,加上不怎么穩定的提成收入。
他好不容易找了個女朋友,結果幾天就把他的信用卡給刷爆了。
都說女人就是動力,這句話也許有些道理,為了還信用卡、養女朋友,陰星月不得不努力工作,四處拉關系找門子走銷量,還做了兼職。
可惜他一直也沒有拉到大的訂單。
就在今年5月份,一個客戶朋友介紹他認識了檳青集團的采購部的一個部門主管。
陰星月請了那部門主管吃了一頓大餐,并給那人包了個不太大的紅包。
那部門主管終于是答應給他一個大單。
本來說好的簽約的事情,最后卻出了變故,快簽約的時候那邊公司竟是變卦了,他們集團公司竟是提前跟別的公司簽約了。
導致那個月陰星月的業績為零,公司通知他,再拉不到個大單,他就要被公司辭退了。
關鍵是,他自己要是失業了,拿什么還信用卡,拿什么養女朋友,拿什么交下半年的房租,那時候他半年的房租正好是到期了。
他的房租是半年一繳,結果上個月在交了半年房租和還了信用卡之后,他身上就僅僅只剩下不到五百塊錢了。
一氣之下陰星月就跑到了檳海,想找到檳青集團的那個部門主管,想問問情況。
結果那個主管一句話,:“這是公司高層,是董事長親自給別的公司簽訂的訂購合同我也沒有辦法?!本蛼鞌嚯娫挵呀o他打發了。
于是陰星月就想找到他的公司高層,找他們的董事長說道說道,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拉個大單。
可是一連等了六天,預約了好幾次,都沒見到他們董事長本人,就連董事長的秘書都沒見到。
那時候他的身上也僅剩下不到二百塊錢了。
這點錢在鄉下也行能對付幾天,但是在檳海這大都市,就算是省著花,他也再熬不了幾天了。
偏偏這時候他卻又接到了女朋友高娟的電話。
高娟說她老爸心臟病突發,需要做心臟搭橋手術,手術費大約十五萬,她想向陰星月借十萬塊的手術治療費。
這一個電話,猶如晴天霹靂,炸的他的腦袋嗡嗡作響。
他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若不答應他他跟高娟的事說不定就吹了,以后他又怎么面對他的女朋友高娟。
若答應了,他又要去哪弄那十萬塊錢給高娟。
最終他只能回復高娟說他想想辦法,明后天再給她消息。
現在他只盼著能簡單檳青集團的董事長簽下個十萬提成的大訂單。
但他知道那也只是他的臆想,別說十萬提成的,就是有兩萬提成估計他都會高興的蹦起來。
掛了高娟的電話,陰星月蹲在路邊確實是犯難了。
正當他以為處于人生最低谷的時候,一個之前意外的偶遇,卻讓陰星月的命運出現了拐點。
那個時候他并不知道,其實在六天前他就已經見過檳青集團的董事長了。
他剛到檳海出火車站的時候,巧合的就跟一個拎著很重行李箱的漂亮時髦女人撞在了一起。
最后,他幫助那個女人將那很重很重的行李箱給提出了火車站,并送那個女人上了一輛豪華大奔。
而那個女人正是檳青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宋青,也是那個時候他見的李蓉蓉第一面。
在第七天的中午,他終于是截到了宋青的車,結果在見到宋青的面后,他一激動,竟暈過去了。
那幾天他風餐露宿,連住賓館的錢都沒有,每天晚上就是找個網吧,一晚上十五塊錢對付著過了幾個晚上。
吃飯也是在路邊買個饅頭買包榨菜對付一口。
遇到的最大問題就是喝水和方便,都得花錢。
那些天他是吃不好也睡不好,最終自己因為低血糖暈倒了。
他被宋青叫救護車給送到了醫院,本來就囊中羞澀的他,這一住院,可就更尷尬了,一天的住院費他都交不起,所幸宋青安排秘書李蓉蓉提前給他墊付了三千塊的住院費,不然他出院也出不了。
他在醫院打了一上午點滴就醒了,午飯是李蓉蓉給他買的一份工作餐。
可是最終李蓉蓉卻是委婉的拒絕了他的簽單請求,告訴他,并不是他們檳青集團公司不給他簽單的機會,而是陰星月他們藥材公司的藥材不夠優質,缺少那種歷史悠久、產地適宜、品種優良、療效非常突出的道地藥材。
說等以后陰星月他們公司有了好的藥材再讓陰星月聯系她,她們墊付的醫藥費不用他還了,。
對于她的這種說法陰星月并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這幾年大多拒絕他的基本都是這種說辭。
李蓉蓉說她們董事長已經處罰那個部門主管了。她把陰星月之前給那個部門主管包的三千塊錢的紅包又退給了他,便離開了。
陰星月打完那天的點滴,便失魂落魄的辦理了出院手續。
可是剛出醫院,他就又接到了女朋友高娟催要十萬塊錢的電話。
陰星月有了一種走投無路的感覺,甚至于腦海之中不時就有一種鋌而走險的危險想法,人被逼急了,真是什么都敢干。
就在這時候,分開不久的李蓉蓉竟然莫名其妙的又給陰星月打過來了電話,接通電話之后,聽完李蓉蓉的敘述,陰星月完全的蒙逼了。
他不知道李蓉蓉說的事對他來說是幸運還是不幸,也不知道那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拿著手機他足足愣了一分鐘沒有說話,直到電話里傳來李蓉蓉的催促聲:“陰星月,行不行你倒是給個話,我們宋總是看你老實,有責任心,符合她的要求,這才把這樣的好事給你,你可別不知好歹。”
“李秘書,我想考慮一下,晚上再給你電話?!标幮窃履X子有點發蒙,于是只好想掛了電話讓自己好好冷靜冷靜。
“好吧,但明天早晨必須給我回復。陰星月,其實也沒什么,宋總人你也見了,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人有人。只要你同意,就給你二十萬的聘金,這只是交易,三個月之后就可以辦理離婚手續,你說你又不虧,無法就是身份信息中多個結婚記錄,現在社會只要你有錢了誰還會在乎這個?!崩钊厝匦跣踹哆兜恼f了一會兒,這才掛斷電話。
結束通話之后,陰星月發了一會呆,突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確認一下剛才是不是在做夢。
電話里,李蓉蓉說給他碰到了一個天大的好事,她們董事長同意給陰星月那個小公司一個訂單。但同時得讓陰星月答應一門婚事,有人想聘他當老公,對方就是她們的董事長宋青。但是宋青的要求很奇怪,領證是真,但結婚是假,聘他當三個月的上門女婿,必須簽訂婚前結婚協議和辦理結婚手續領結婚證。
說她們宋總是看中了陰星月的長相身高和人品,特別是感覺他人實誠忠厚,,能為了給公司拉個訂單一守七天把自己餓暈了都沒放棄,是一個有韌性、有責任心的農村娃,才把這件好事交給陰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