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賜三尺白綾謝謝姜姜的打賞,祝你幸福
莒薑的行爲(wèi)完全讓所有的將士都震驚了,特別爲(wèi)首的那個將軍,縱使她曾經(jīng)是多麼囂張跋扈、魅君惑主。她依舊是尊貴的貴妃娘娘,從未跟皇上跪拜過的楊貴妃如今跪在自己的面前,將軍的臉上錯綜複雜,臉皮微微抽搐起來。
“奸妃!縱使你現(xiàn)在跪在三軍面前主動要求弒兄,我們依舊不會放過你!”,將軍狠聲道。
“我跪?qū)④姡菭?wèi)大唐,不是爲(wèi)了自己!”,莒薑淺笑,“玉環(huán)自知罪孽深重,不求茍活於世!所以待哥哥死後。玉環(huán)會請皇上賜我三尺白綾瞭解此生!”
這番話,倒是震動了在場所有的人,老皇上微微顫顫的走到了莒薑的旁邊,一把將她扶了起來。還未說話,淚已縱橫。
“愛妃啊!若是朕連你也保不住,又有何能力保這江山啊!”,老皇上摸著淚,看他悲慼的模樣,當(dāng)真是對楊玉環(huán)動了真情。
“皇上,若是真的疼惜玉環(huán),便賜玉環(huán)三尺白綾!”,莒薑跪下,第一次虔誠的跪在她曾經(jīng)最看不起的老皇帝的面前。“玉環(huán)在此。保佑大唐千秋萬代!”
“皇上!請定奪!”,將軍突然起身,抱拳大吼。
“罷了罷了!”,老皇上昂起頭,眼淚被風(fēng)乾。“力士,傳朕的執(zhí)意,處死丞相楊國忠,賜楊玉環(huán)三尺白綾。自行了解!”
“遵旨!”,夜煞低頭。
老皇上說完這話,便微微顫顫的離開了,而夜煞對爲(wèi)首的將軍使了一個眼色,便尾隨著老皇上離開了。楊國忠癱倒在了地上,雙腿間滿是尿液,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便不再掙扎,任憑著那些士兵將其拖了去。
莒薑對著楊國忠離開的方向鞠了一躬。隨後由著小蓮扶了起來。
“娘娘,娘娘你……”,小蓮抽泣著,不停的抹淚。
“不哭!早晚都是要死的,你要學(xué)會面對!”,莒薑伸出手抹掉了小蓮的眼淚,而後從頭上將一個金釵拔了下來塞到了她的手中。“這個你拿著!”
“娘娘,你……你這是幹什麼?!”,小蓮使勁推開,小臉滿是淚水。貞以來弟。
“到了安全的地方,便離開吧!拿著這個當(dāng)了,許上一個好人家,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莒薑拿著金釵輕輕地插在了小蓮的頭上,“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離開這皇城的!”
“娘娘……”,小蓮拉著莒薑的手,哭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先前的將軍提著楊國忠的人頭從莒薑的身邊走過,我和小蓮都不由自主的上去扶住了她,可是莒薑遠(yuǎn)比我們想的更加堅強。我看到那個將軍將人頭拎到了前方,與迎面走來的夜煞四目相交之間點了點頭便匆匆離去,想必是給老皇上覆命去了。而此刻,夜煞的手中拿著的正是一捧白綾。
“娘娘,這是皇上親賜的!”,夜煞望了我一眼,隨後將目光移到莒薑的臉上。“皇上說了,時辰由娘娘定!”
“你們且都不要跟著了!”,莒薑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擡頭望向夜煞。“不知高公公可願送玉環(huán)最後一程?!”
“是!力士遵命!”,夜煞低頭。
莒薑望向我淺笑,對我伸出了手,而我將同樣冰涼的手放進了她的掌中,跟著她朝長著一顆大樹的高坡走去。當(dāng)我忍不住回頭的時候,對上了夜煞陰鬱的眼睛,同時也看到了夜煞身後靜悄悄跟隨的小太監(jiān)。
相互攙扶著走向高坡,看著滿地的青草,莒薑的眼神迷離,就在她媚眼輕掃之際,卻望向了那顆樹的根部。一抹鮮亮的黃,硬生生的勾著了她的眼神。
“雨桐,你那可是莒薑花?”,莒薑擡起手指向那樹根。
我瞇了瞇眼睛,終於揚起一抹舒心的笑容。“當(dāng)真是莒薑花!”
“雨桐,幫我採來可好?”,莒薑靦腆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羞澀的紅了臉。“金銀珠釵,都不如一朵莒薑來的明豔!”
是!有情人所贈,縱使是一株茅草,都能視若珍寶!我懂莒薑的心,就如我懂自己的心一樣!
輕手輕腳的採下那朵莒薑花,將它捧在手心,迎面遇上夜煞,我卻折到另一邊走向莒薑。
“真漂亮,和他幫我採的一樣漂亮!”,莒薑輕笑,歪下了頭。“替我插上可好?”
“恩!”,我輕輕的將花桿插進了莒薑的頭髮,眼淚卻忍不住的掉下來了。
我突然覺得對不起莒薑!我和莒薑是命牽一線的,若是我死了,莒薑一樣會灰飛煙滅!所以,她面對這次的死亡之後,又得面對另一種形式呃死亡!這樣就終結(jié)了一條性命,我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莫雨桐!瞧你沒有出息的樣子!又不是以後看不見了!”,莒薑摸著我的淚,嘲笑道。
“莒薑,我對不起你!我……”
“噓!你讓我找回了最重要的記憶,你沒有對不起我!”,莒薑輕輕的將我攬進了懷裡。“生命結(jié)束,也等於痛苦的結(jié)束,有我陪著你!雨桐,不怕!”
“謝謝!謝謝你,小兔子!”,我破涕爲(wèi)笑。
“好了!進來我的身體,我們應(yīng)該回去了!”,莒薑突然笑著指向天空。
順著莒薑手指的方向望去,我看到太陽的旁邊正緩緩的升上一輪明月,雖然不似太陽的耀眼,甚至在強光的照應(yīng)下幾乎看不清,可是依舊頑強的攀上太陽的高度。|.
見此,我趕緊鑽進了莒薑的身子,剛想佔據(jù)主導(dǎo)地位的時候,莒薑卻死死的控制全局。緩緩的轉(zhuǎn)身,莒薑強迫我面對捧著白綾的夜煞。
“這麼做,當(dāng)真不痛嗎?”,嘴裡逸出莒薑的聲音,“夜煞,你曾幾何時,有沒有問過自己的內(nèi)心,對於雨桐,當(dāng)真除了利用再無他意?!也許,以我卑微的身份,沒有資格和你說這些,可是,我只是不想你有後悔的那一天!等那時,當(dāng)真發(fā)現(xiàn)愛了,悔了,可她也就不在了!”
“莒薑,你該死了!”,我一下子拽離莒薑,佔據(jù)了整個身體。
望著夜煞手中的白綾,我徑直搶過來,徑直跑到了樹下,往樹枝上面甩了起來。
莒薑,我不會因爲(wèi)你剛剛的那番話而感激你!因爲(wèi),沉默的死去,是我能給自己留下的唯一的尊嚴(yán)。
可是,爲(wèi)什麼這樹這麼高,我這白綾這麼輕,怎麼也甩不上去!
就在我焦急之際,夜煞走到了我的旁邊,接過白綾凝視著我。“我?guī)湍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