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琪作兇惡狀:“我再問你,你和張小白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不要試圖說謊,否則我會直接嘎吱掉!”
“我們……我們……”大黃猶豫了起來。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這陸雪琪到底站在哪一頭,若她站在青雲(yún)這一邊,那它跟張小白就玩完了。
猶豫了許久,大黃還是決定如實告知,畢竟相處了三年,它賭陸雪琪不會害張小白。
大黃:“我們本想去取誅仙劍,結果被道玄那老雜毛傷成這樣……”
陸雪琪渾身一顫:“什麼?誅仙劍!”
身爲青雲(yún)弟子,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誅仙古劍呢。
誅仙,乃神器,同時也是兇器,雖然威力巨大哦,但戾氣也是極重,心智不堅則極容易遭其反噬。傳聞300年前的正邪大戰(zhàn),此劍不僅斬殺無數(shù)魔教妖人,諸多正道弟子也往死劍下。所以此劍一直被封印於幻月洞府,由歷屆掌門所保管,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動用。
陸雪琪臉色一寒:“你們是魔教妖人?”
“呸呸呸!”
大黃唾沫飛濺:“你罵誰呢,我們是名門正派青雲(yún)的弟子!”
陸雪琪笑著道:“我怎麼不記得哪位師尊收了一隻狗爲徒。”
大黃頓時表情僵硬,它乾笑一聲:“我主人是青雲(yún)弟子,所以我當然也是了。不僅如此,我主人的師傅是水月大師,所以我也算是你半個師弟。”
陸雪琪輕啐了一口:“不要臉。”
大黃卻是對著她擠眉弄眼。
“既不是魔界妖人,你們去盜取誅仙劍做什麼?”陸雪琪疑惑。
“我們是有苦衷的,這裡面的是非曲折,實在是一言難盡……”大黃閉上眼睛,故作深沉。
“你說,我聽著呢!”陸雪琪美麗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它,等待它進一步解釋。
這就尷尬了,它只是這麼隨口一說,輪迴空間的事又不可能透露。
可……哪來的這麼多苦衷?
見大黃久久不說話,陸雪琪手中的剪刀又開始“嘎吱”“嘎吱”了起來。
就在大黃急得滿頭是汗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鐘鳴。
陸雪琪皺眉,這是小竹峰緊急召集令,往往象徵著有重要的事發(fā)生,難道……
陸雪琪迅速起身向門外走去,出門前,她回頭,神色複雜地看了眼陷入沉睡張小白,隨後將門帶上。
門合上後,大黃緊繃的神經(jīng)終於鬆了下來,跟陸雪琪在一起真的太有壓力了,動不動就剪人家小兄弟,簡直不可理喻。
它望著房樑,不停抱怨兩句:“主人,你快醒醒,我真的hold不住了,你身邊的女人怎麼沒一個正常的……”
……
小竹峰“靈冰閣”內,一衆(zhòng)女弟子挨排排站好。
水月坐在長椅上,端起桌上茶杯,低頭茗上一口。
隨後她將其放至一旁,擡起頭,一雙杏目在大廳內掃視一圈。
“咦?”
水月輕疑了一聲,旋即她將目光投向右側排在最前面的弟子。
“陸雪琪,張小白呢?”
聽到水月叫她,陸雪琪本能心頭一跳。
“師,師妹她……”她說話吞吞吐吐。
水月頓時面露不悅:“什麼師妹不師妹的,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叫他師妹,像什麼話!”
底下弟子也是茫然,衆(zhòng)人心底不經(jīng)冒出一個疑問,“不是師妹那是什麼?師姐???”
因爲在這三年中,大家都“師妹”“師妹”的叫習慣了,水月見大家處得如此“融洽”,也就懶得糾正。
然而現(xiàn)在三年過去了,張小白已然成長爲一個小大人,再這麼“師妹”“師妹”的叫個不停,著實有些不妥。
這時,紀嫣然開口問道:“師傅,張小白不是我們師妹,那是什麼?”
水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當然是師弟了,我說你是不是修煉修傻了!”
紀嫣然呆若木雞,“師,師弟?”
底下弟子一片譁然。
文敏師姐這時站了出來,她行了一禮:“師傅,您的意思是張小白是個男性?”
水月皺眉:“難道我沒跟你們提過?”
衆(zhòng)人這纔回想起來,水月第一天介紹張小白的時候也曾說過這是她們的小師弟,然而她們都當是她老人家口誤,卻不曾想到……
衆(zhòng)人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
文敏師姐依舊不死心道:“可我脈不是隻收……”
水月立刻出言打斷,只聽其怒叱道:“難道我收弟子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
見師傅發(fā)怒,文敏立刻跪倒在地,“弟子不敢。”
大廳衆(zhòng)人寒噓不已,雖然她們也都滿腹疑竇,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誰都不敢上前觸水月眉頭。
而紀嫣然此時都快哭了出來,前不久爲了證明自己胸不是最小的,她還特地摸了摸張小白的胸,作爲交換,她也將自己的胸讓給他摸,還是不願意不行的那種。當時她還覺得自己賺大發(fā)了,現(xiàn)在看來,這哪裡是賺,明明虧!血虧!虧得內褲都沒了!
紀嫣然咬牙切齒:小王八蛋,你肯定是故意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陸雪琪,你繼續(xù)說,你師弟怎麼了?”水月問。
陸雪琪心中凌然,雖然還不知道師傅爲什麼這時召集弟子,但還是小心點爲妙。
“師弟他偶感風寒,現(xiàn)在臥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