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在我們身邊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開封市的歷史,以及這里出現過的歷史名人,我聽了半天卻渾然不覺只想著趕緊到開封府去看個究竟。
玄真道長緊緊跟著我,他手中的羅盤指針卻突然飛快的轉了起來。那指針指引的方向正是我們走的方向,玄真道長高興的笑了起來。
“吳道友,看來我們走的對了,這個地方正是極陰之地的去處,這羅盤上的指針轉的飛快,看來我們馬上就要到了。”玄真道長說道。
我心里都快樂開了花,想不到這么輕松就找到了極陰之地,這也太超乎我自己的想象了。
開封古城到處都是古代建筑,這里的民居竟然也有好多保留至今,這看起來的確是讓人不可思議。一個個矮小的庭院泛著青色,那青磚上掛滿了綠色的青苔,高高的閣樓上都是黑色的窟窿,這種古代建筑也不知道是經過了多少年的風風雨雨。
安琪走在前邊,每走一個地方,她都會給我們詳細介紹這里的來龍去脈,活脫脫一本歷史教科書,不過最高興的還是青蘿,他時刻不停的跟在安琪身后看著,他的眼神始終在安琪的身上來回游走,好像要把安琪的衣服看穿一般。
安琪似乎早就發現了他的不正常,不過她是個見多識廣的導游,倒是沒怎么生氣。
安琪說道:“青蘿你是不是對我們開封的歷史感興趣,不然你怎么老是看著我呢?難道我身上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嗎?”
青蘿被安琪這么一問,他的臉上立刻變成了紅色。
“不……不是的,我不是在看你,我是看你前邊的那棟樓,那棟樓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好奇怪呀?”青蘿戰戰兢兢的問道。
青蘿的臉上立刻泛起了紅色,他剛才被安琪識破了,現在他紅著臉垂著腦袋好像自己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
安琪看著前邊的街道,她笑著說道:“哦,你說的是那個閣樓呀,那個閣樓就是開封府的衙門口了,那可就是原來包大人升堂的地方,這里可是全國都有名的地方呢。”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么見到就找到了開封府的衙門,這里豈不就是極陰之地了?
我回頭看了看玄真道長,玄真道長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卻告訴我,這里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我們沿著街角繼續往前走,忽然看見對面有一個十分高的閣樓,那個閣樓上正好矗立著一個古色古香的庭院,那個庭院上的屋面是青色的瓦片,這種瓦片只有看古代片的電視劇中才能見到,平時是很難見到的。
紅黑色的大門口立著兩個十分威武的大獅子,石頭獅子的面目十分猙獰,那門口的右邊放著一個十分高大的牛皮大鼓,那大鼓旁邊還放著一個木槌,木槌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年頭已經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那兩扇大門的門上掛著兩個黃色圓環,那個圓環好像是用青銅做成的,每個青銅的圓環上都雕刻著奇怪的野獸,那野獸看起來像是麒麟,不過那麒麟野獸上卻沒有腳,只有身子。
我驚訝的看著門環,問安琪說道:“這個門環的麒麟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單有身子卻沒有腳呢?”
安琪笑著說道:“這野獸不是麒麟,而是地府的聚魂獸,傳說這個能辨別忠言的地聽的后代,你們知不知道地聽是什么東西?”
地聽?這個東西我還真就知道一些,傳說人死了之后要是到了陰間,只要是閻王判斷不出來的事情就要找判官來決斷,判官會找來地聽,地聽只要在那人的腳下趴著聽一下,它立刻就能聽出來那個人的說的話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它就能立刻把那個說謊話的鬼魂吃掉。
“當然知道,這個地聽能把說假話的人吃掉,是個十分厲害的兇獸呢。”我說道。
安琪卻瞪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哎呀,你可真了不起,我自從做兼職導游之后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答上來呢,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難道你是個學習古代文學的高材生?”安琪不可思議的說道。
我說道:“我可不是什么高材生,只不過我對這些古代的東西有所了解,要想知道的更多還要問你呢,是不是?”
安琪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她說道:“你可真會說好聽的,其實我不是什么博古通今的人,我在這里也是現學現賣,這里的所有知識我也是跟我爺爺學來的,你們要是見到了我爺爺那可比我懂得多得多了。”
開封府現在已經成了旅游景點,無數個游客在這里進進出出,他們都拿著相機、手機在這里合影留念,我走了進去才發現,這里竟然和電視劇里的場景幾乎沒什么區別。
開封府衙的大門口是一個甬道,那甬道外邊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看起來十分嚇人,走進了甬道,里邊就是大堂了,那大堂上正放著一個雕刻著怪獸的壁畫,那壁畫的對面是一個十分低矮的桌子,那桌子上邊還放著一個紅色的驚堂木,驚堂木旁邊是文房四寶:筆、墨、紙、硯。
屋子四周全都是木質結構,紅色的回廊這柱子透著一股十分清澈的感覺,明快的屋子里放著的到處都是木板,那一定就是官差用來行刑的工具了。
我們幾個正在這里仔細的看著,我忽然發現玄真道長正皺著眉頭,他不停的看著手中的羅盤。
我趕緊湊到了玄真道長身邊,我問道:“玄真道長你到底是怎么了,老是皺著眉頭,難道你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玄真道長趕緊把我拉到了木質屏風后邊,他神秘兮兮的看著我,他慢慢把身上的羅盤拿了出來,羅盤上的指針突然立了起來!
我吃了一驚,羅盤上的磁針可是如同鐘表一般只能慢慢的旋轉,怎么會突然立了起來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玄真道長的眼睛看著大廳地面,他用手拍了拍,然后又重重的踩了上去才發現,這個石板竟然是實心的根本不是空心!
玄真道長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他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那磁針都是豎直的,那方向應該就在我的腳底下,可是腳底下卻全都是實心的土石,根本就不是什么極陰之地?”
我問道:“道長,極陰之地難道就是個空間嗎?不可以是個什么傳送門一類的嗎?”
玄真道長搖了搖頭,他說道:“我才想起來,來到了這開封府尹找了半天卻沒發現那三口鍘刀在什么地方?我們不是說來找鍘刀來著嗎,我這歲數大了一時間竟然忘了!”
玄真道長說的沒錯,我們就是來找那三口鍘刀的,可是那鍘刀怎么就突然不見了呢?開封府的包拯沒了鍘刀,那怎么能叫開封府呢,包拯又怎么能叫包拯,難道是那三口鍘刀被換了地方了?
我心里十分害怕,要是那三口鍘刀被別人偷走了豈不是就打開了極陰之地,難道在我們之前就有人來到了這里?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的計劃不就是全都泡湯了嗎?
我趕緊向安琪走了過去,佯裝笑臉問道:“安琪,這包青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是他上斬龍子龍孫、中斬貪官污吏、下斬死囚的三口鍘刀怎么沒了影子,難道是沒流傳下來嗎?
我的神情佯裝無懼,不過安琪還是看出了我的緊張,他忽然咯咯地笑了。
“哎,我以為你說的是什么事情呢,這么緊張干嗎?那三口鍘刀當然流傳于世了,不過你想想,這么珍貴的東西怎么能放在這里等著人偷呢,當然是在一個保密的地方了,不過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我爺爺或許能夠知道呢。”安琪說道。
真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三口鍘刀應該放在博物館里才對,可是怎么會不在呢?難道這三口鍘刀真的有那么邪門不成?我一定要跟安琪的爺爺問個究竟,不過安琪的爺爺我又不認識這可難住了我。
我跟白小了自己的心事,白小小卻忽然笑了。
“吳乞,我就知道你太實在了,你不知道那句話嗎,人在什么時候都應該投其所好,他要是喜歡什么就送給他什么,說不定就能成了呢?”白小道。
白小的沒錯,安琪的爺爺或許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也說不定,我趕緊拿出了萬寶囊伸手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