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讓下面的人分析這個針對吞噬二號的程序。”卡特收斂了笑容,十分不悅。
“我等你的結(jié)果。”布萊恩雙拳緊握,指節(jié)處發(fā)出骨暴聲。
半個小時后。
卡特拿到技術(shù)部門的分析報告,神情凝重的來到布萊恩的辦公室。
“卡特,簡要的說明情況。”布萊恩感受到卡特的凝重,他想了解現(xiàn)在的情況,所以,直言不諱道。
“據(jù)下面的人研究評估,這個針對吞噬二號的程序是千年白狐的改良版。”說到這里,卡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兒,不太肯定道,“正像咱們猜測的一樣,這個千年白狐可能是一個組織,沒有任何人能在短時間內(nèi)改編出如此強大的程序。”
“我想聽重點。”布萊恩的雙拳沒有要松開的意思,而且他在皺眉苦思著,他對華夏很了解,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華夏還有一個這樣強大的組織。
“技術(shù)部門的人說,像這種帶著智能的程序,他們短時間內(nèi)根本就無法編出,而且他們覺得,這種編程方式開拓了他們的思維,程序是不變的,但變得的是人的思維,對方至少有十位以上的頂尖黑客,而且,這些人個個有著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要不然是編不出這樣極有針對性的程序的。”卡特幽幽的說著,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他知道,技術(shù)部門的全體成員都敗在了這個千年白狐的組織之下。
任誰也能明白,雖然黑暗世界里留有后手,但從一號到三號,這是他們準備了五年的產(chǎn)品,卻不曾想,出道剛剛一個星期而已,就被對方輕易的破解掉,單從時間來說,他們無疑勝利到了極致。
還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卡特沒有出口,反倒是布萊恩一字一句道:“技術(shù)部的那三十名頂級軟件工程師難道敵不過對方那幾個人?”
卡特:“……”
“我想,有必要派人去華夏了解這個千年白狐了,一定要將他們找到,如果不能為己所用,就要摧毀,不惜一切代價的摧毀。”布萊恩低沉道。
…………
與布萊恩和卡特的平靜壓抑相比,華夏的互聯(lián)網(wǎng)徹底的沸騰了,在最危急的時候,千年白狐適時的出手,并且力挽狂瀾救網(wǎng)民于水火之中,在幾大骨灰級BOSS的推動之下,改良版的千年白狐正式被命名為——流氓。
名字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人們的期待中,千年白狐沒有丟下千萬的網(wǎng)民,適時的出手并且將黑暗世界擊退,并讓他們發(fā)出聲明,一個星期后再戰(zhàn),這種聲明在華夏人看來,更是一種心虛的虛張聲勢,是膽怯的象征。
因為千年白狐的出現(xiàn),滿足了人們的俠客的情結(jié),也證明了華夏高人輩出。
與網(wǎng)民的興奮不同,許多高手也意識到了這次電子戰(zhàn)爭的損失,至少有百萬塊硬盤報廢掉了,而與這個巨大的損失相比,更讓人們擔憂的是一個星期之后的再一次決戰(zhàn),讓他們擔憂的不是到底能不能破解到對方的招術(shù),而是千年白狐這個代號,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對于他們來說,這是無從知曉的,而且也不能確定七天之后,這個千年白狐有沒有可能再度出手,即使出手了,也不一定就能戰(zhàn)勝對方。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迷,越是這樣,人們就越要挖掘,于是,在網(wǎng)上就出現(xiàn)了各種揣測,主流是千年白狐是一個國家的神秘組織,還有一些信奉個人英雄主義的網(wǎng)民則認為千年白狐是一個人,一個高深莫測的人。
不管如何,網(wǎng)民們總算獲得了短暫的喘息之機,他們暢游在幸福的海洋里。
“分析報告出來了沒有?”京城的一間辦公室里,普通軍裝男人面帶微笑的說著。
“將軍,已經(jīng)出來了。”說著,一名青年就將手里厚厚的A4紙遞到普通軍裝男人的手中,道,“包括源程序,都寫在上面了。”
“你們怎么搞到源程序的?”普通軍裝男人知道,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即使這里的技術(shù)力量是華夏最為高明的,也無法破譯整個程序。
“是千年白狐留下的。”青年一怔,隨即尷尬的解釋道。
普通軍裝男人點點頭,并沒有看向前面的源程序,反而翻到末頁仔細的研究著技術(shù)部門的點評。
這是一款最新的程序,與之前的千年白狐相比,只是做了稍稍的改動,但是,他卻具備了自動攻擊的能力,觸發(fā)條件就是吞噬二號,或許,吞噬二號敢于破壞,但他一旦敢將華夏的消息傳到國外,那這個改良版的千年白狐將自主的發(fā)動攻擊,目標:直接摧毀。
這也是吞噬二號只破壞不盜取的根本原因。
“這個程序很有高手風(fēng)范。”雖然不懂具體的操作過程,但普通軍裝男人還是贊美了一句。
“是流氓程序。”
普通軍裝男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道:“密切注意互聯(lián)網(wǎng)的變化。”
“是。”敬了個禮,青年離開了普通軍裝男人的辦公室。
很快,普通軍裝男人就拔通了陳寶兒的手機,直接表揚道:“小不點兒,你這次立功了。”
“立功,立什么功?”陳寶兒正坐在徐光復(fù)的辦公室中,對于這個莫名其妙的獎勵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不由得的吐了吐舌頭,道,“您老還沒老糊涂吧。”
普通軍裝男人知道陳寶兒平時古靈精怪,對于這個玩笑渾然沒有在意,道:“說吧,你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我都會滿足你的。”
雖然不知道立了什么功,但聽到普通軍裝男人可以滿足她的要求,陳寶兒還是眼前一亮,道:“不如這樣吧,齊輝以后就聽我使喚了。”
聽到這句話的齊輝打個激靈,有些頭大的盯著陳寶兒,那意思就是如果跟了陳寶兒,他以后將永無寧日。
“這個,你們屬于不同的部門,你要是需要保鏢,我給你找個幾特種部隊的老兵。”普通軍裝男人變換了一種方式。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陳寶兒也知道齊輝的身份與眾不同。
“好了,你的任務(wù)完成了,現(xiàn)在就帶千年白狐回來。”普通軍裝男人語重心常道。
“千年白狐?”陳寶兒似乎明白了普通軍裝男人所說的立功,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遛滴遛的轉(zhuǎn)頭,訕訕道,“那個……啥……我還沒有找到千年白狐呢。”
普通軍裝男知道陳寶兒不似在說謊,不由得問:“既然你沒有找到千年白狐,那最后時刻發(fā)生的事情那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陳寶兒坦率的說著,并沒有任何的隱瞞。
“你真的不知道千年白狐的下落?”普通軍裝男人還是加問了一句,并且囑咐道,“小不點兒,這件事情關(guān)系到國家安全,你別因為好玩而耽誤了……”
“我以我的黨性保證,我真的不知道。”陳寶兒清澈的眸子散發(fā)著純真的光芒。
這一次,就連齊輝和徐光復(fù)都覺得陳寶兒舉起右手的時候,身上散發(fā)著最純潔的光輝,這是表里如一的表現(xiàn)。
聽陳寶兒不似在說謊,普通軍裝男人拿起桌面上的分析報告,道:“千年白狐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是萊縣五龍派出所。”
“我立即就去。”聽到普通軍裝男人的提示,陳寶兒果斷的掛了電話,立即帶著齊輝朝著五龍派出所奔去。
徐光復(fù)也不敢大意,問明了情況,直接拔通了宋英明的電話,讓他把五龍派出所所有人都集中起來,千年白狐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派出所的人物,沒想到萊縣還真的藏龍臥虎,這與他這個一把手的領(lǐng)導(dǎo)還是分不開的。
很快的,一行三個人就來到了五龍派出所。
“千年白狐在哪里?”見了宋英明的面,陳寶兒直接問道。
“千年白狐?”宋英明雖然也上網(wǎng),但他也只是看個電影之類的,并不是資深網(wǎng)民,而且他甚至不知道網(wǎng)絡(luò)上發(fā)生的戰(zhàn)爭,所以,他被陳寶兒問蒙了,一時間難以回答。
“把值班警員叫來。”見宋英明難以作答,陳寶兒直接命令道。
她倒是不客氣,竟然把宋英明當成一個跑堂的。
“他就是值班警員了。”宋英明指著暈睡的警察道。
“這是怎么回事?”
“他被人打暈了。”宋英明老臉一紅,手下的人在自己地盤被人打暈了,這臉丟到姥姥家了。
“當時值班的人有幾個?”
“就他一個。”
“讓他醒過來。”陳寶兒命令道。
宋英明:“……”
“齊輝,準備涼水……”見宋英明思維短路,陳寶兒想了一個土辦法。
當一盆涼水潑在青的警察身上的時候,他打個激靈,終于算是醒了,醒來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叫囂著,“襲警,襲警……”
見對方醒了,陳寶兒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斷的眨著,猶豫道:“你就是千年白狐?”
在這個小妮子看來,他怎么也沒有高手的潛質(zhì),而且從他慌亂的眼神來看,更像是一個被傷著了的羊羔,透著一股子驚恐的無助。
“我是千年白狐。”由于驚恐,青年警察沒有了解眼前的情況,本想反問,卻說成了肯定語氣。
“你真的是千年白狐?”陳寶兒覺得眼前這名警察和她想象中的帥氣不羈的大哥哥有著很大的差別,至少這個人沒有讓人感覺到骨子里的隨性。
“我是千年白狐?”青年警察一怔,這個漂亮的小LOLI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問他是不是千年白狐,他不說了嗎,他不是千年白狐。
見這個小LOLI一直盯著自己,他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宋英明,小聲道:“宋局,這姑娘聽不懂華夏話,是不是這有點問題。”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頭部。
“我看是你這有問題,你個蠢貨。”宋英明早想罵娘了,他手下怎么會有素質(zhì)這么差的警員,看不出來嗎,就連我和徐書記都得小心的伺候著,你倒在這里得瑟著了,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
還好,這個漂亮的丫頭懶得與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