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還沒有洗完澡,陳寶兒再次沖進洗浴間,這一次,她沒有討論他的大小,緊張道:“哥,不好了,初夏姐被人威脅,還被人打了?”
“怎么回事?”自己的女人受到威脅,這神棍也沒有心思逗陳寶兒玩,直接問。
“我不知道。”陳寶兒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道,“是秦廣藥打的電話,我那邊吵得厲害。”
提到秦廣藥,秦征已經知道事情應該發生在博愛醫院,這神棍三下五除二沖洗了身上的泡沫,套上之前換下來的衣服,走出洗浴間。
“古散手的事情……”顏傾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的事情我回來再說。”說完,不理會愕然的顏傾城,秦征自顧的離開了。
陳寶兒小跑跟在秦征身后,卻被顏傾城一把抓住胳膊,任她如何反抗也沒有辦法爭脫,最后沒有辦法,只得眼睜睜的看著秦征走出別墅,才幽怨的看了平靜的顏傾城一眼,道:“姐姐有什么問題問吧。”
“發生什么事情了?”顏傾城問。
“有人在博愛醫院里鬧事,還打了初夏姐姐。”陳寶兒興災樂禍道。
對于秦征周圍的人,顏傾城做過深入的了解,這位錢初夏現在也剛剛大學即將畢業而已,居然也在齊水城,還讓人打了……
“他去能做什么?”顏傾城問。
陳寶兒攤了攤手,道:“我哥做事如果有人能猜出來,這人就是神了。”
說完,她不再理會不解的顏傾城,自顧的跑出別墅。
話說,出了別墅的秦征碰到走出來的尹若蘭,尹若蘭提醒道:“叫上陸成和徐澤。”
“嗯。”秦征點點頭,叫了陸成和徐澤,開著冷紫凝的奧迪Q7直奔博愛醫院。
出來的陳寶兒沒有趕上車,頗為著急,恰巧,顏傾城也從別墅里出來,她道:“顏姐姐,咱們跟著一起去看看?”
沒有任何猶豫,顏傾城直接點頭,她要保護秦征的安全。
此時,博愛醫院里一片混亂,外圍已經完全被警察控制住,王副局長滿頭大汗的在勸解著雙方當事人。
醫院的病號們則怒目而視,看這架式,只要錢初夏一聲號令,大有再所不辭的意思。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博愛醫院發展迅猛,名聲也與日俱增,在骨科這一類中,醫療技術絕對是世界級的,這也就讓許多患者幕名而來,直接導致床位緊張。
但是,博愛醫院不像其他的醫院一樣會預留床給,給一些特殊關系、特殊職位的病人來用,在這里任何人享受到的都是一視同仁的照顧,你要搞特權,不好意思,您另選擇一家吧,但越是這樣,博愛醫院就越受到好評,圈子里的人不待見,病號見了親切啊。
不過,人分三六九等,自然也有高下之分。
今天,博愛醫院來了位骨裂患者,大概五十歲的樣子,頭發已經白了一半,來了之后,就說要住院治療。
秦狼看過之后,只是普通的骨裂,開點藥,回家靜養就可以了。
患者家屬不同意,說是在醫院治療更放心,非要要求住院。
既然對方要求住院,秦狼大筆一揮,道:“在走廊里加床位。”
一聽居然要住走廊,病人的兒子不愿意了,當即變臉了,說:“我爸是政協主席,趕緊給我們安排床位。”
于是,秦狼解釋說博愛醫院沒有特殊床位,還請他們原諒。
最后,這個年輕人不依不饒,終于鬧到了錢初夏那里,而錢初夏和秦狼的解釋如出一轍,這讓青年人覺得這是兩個人在戲耍他們。
在齊水城,從小到大,他哪里受過這種氣,到哪個地方,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得給他面子,如今一個小小的醫院,要一張床位,竟然敢不給,還編理由騙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在激烈爭執的時候,他不客氣的推了錢初夏一把。
再接下來,雙方鬧僵了,均沒有要寧事寧人的意思,最后,青年怒火中燒,直接拔通了警察局長的電話,說明了情況之后,警察局長派王副局長先來打頭站,而他則去準備禮品,來看望政協主席。
其實,在他看來,多大點事兒,不就是安排張床位嗎,在哪里個醫院里都有,中間可能發生了誤會,導致了不愉快的結果,也就沒有急時到場。
誰也沒有想到,青年太過強勢,即使警察來了,也要錢初夏拿出說法兒,并且栽臟說博愛醫院歧視病人,不給他們床位,并且揚言要給錢初夏點顏色看看。
這下子好了,博愛醫院本來就是廉價醫院,幾乎是不怎么營利的,你不就是一個政協主席的兒子嗎,用得著這樣囂張嗎,他直接惹怒了博愛醫院的病號。
一時間,雙方變得緊張了。
倒是秦征出現在博愛醫院外的時候,被外面的警察攔住了,好說歹說,就是不讓他進去,一怒之下,這神棍直接命令徐澤將這個不長眼的警察擊倒。
外面的人一看,竟然有人襲警,他們的同事不干了,紛紛上前,要制住秦征。
陸成哪會給他們這樣的表現機會,一個人兩只手,三下五除二將他們打倒在地。
秦征沒有理會這些,帶著尹若蘭進了博愛醫院的大院。
此時,青年正在罵娘,揚言要關了博愛醫院。
秦征從后面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道:“兄弟,累不,抽根煙歇歇。”
青年被人拍了一巴掌,正在火頭上的他回頭看了眼秦征,不認識啊,于是,他張口道:“你他*媽……的誰啊?”
“我他*媽……的是你祖宗。”秦征笑瞇瞇的看著青年,道,“給你兩分鐘時間自報家門,要不然,我要你躺著出去。”
“王副局長,你看……”青年也是硬氣,想要借助警察的力量。
見到秦征,王副局長本來就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來到博愛醫院,想要上前解釋,秦征卻朝他咧嘴一笑,道:“有些人不愿意過好日子。”
秦征雖然在笑,看在王副局長眼里卻很冷,他是少數幾個知道秦征背景不凡的人,可眼前這人同樣有著深厚的背景,于是,他走到秦征面前,壓低聲音道:“秦少,你別和這小子一般見識,就是位公子爺,沒有什么見識……”
“他是不是打人了?”秦征問。
“沒打。”秦征的一句話,就讓王副局長冒冷汗了,如果真打了,這小子就真得躺著出去,他急忙解釋著,“就是推了錢小姐一把。”
秦征點點頭,抬手看了看腕間的手表,指著青年的鼻子,道:“還有半分鐘時間。”
“你是誰?”青年也不是不長眼色的人。
“好了,你沒有時間了。”秦征搖了遙頭,看到進來的陸成道,“他這張嘴臭,先掌嘴二十,全力。”
“你敢……”
“啪。”
當著警察和醫院工作人的面兒,陸成的一巴掌扇在青年的臉上,讓他們心頭大爽,心里恨不得多扇他兩巴掌。
其實,每個人都是這樣想的,或者說,每個人都見不得以權謀私的事情發生,這個青年仗著其父政協主席的身份,要搞特殊化,博愛醫院不同意,他竟然威脅,從道德層面上講,他已然站在劣勢了。
再加上他三番兩次的無理取鬧,就連王副局長對他都不待見。
可是,他的身份擺在那里,有些人又不好出手,就形成了他在博愛醫院撒潑的局面。
秦征是誰啊,是一個優秀的神棍,專治各種不服。
我管你什么身份,堂堂的國安我都不害怕,我會怕你一個毛沒有長齊的鳥兒嗎。
“嗚嗚……”青年挨打了,二十下之后,他臉變得紫青高漲。
“說,你是誰,你爸是誰?”秦征問。
“我是朱晨,我爸是政協主席朱三。”被陸成打蒙了,也打掉他的銳氣,朱晨緊張道。
“哪只手推人了?”
“右手。”
“徐澤,把他右手斷掉。”秦征嘴角一咧,冷酷道。
王副局長打個激靈,他早知道秦大少不會善了,沒有想到張口就要斷掉政協主席兒子右手,這是何等的霸氣,如果他不在這里,斷就斷了,可如今他在這里,就逃脫不出去了,于是他上前小聲道:“秦少,這件事情……”
“沒有商量。”秦征倒是不給面子,道,“你知道我什么身份嗎?”
“不知道。”王副局長搖了搖頭,按道理來說,他能做到現在的位置,還是拖了秦征的福,所以,他只是用商量的口氣在說話。
“管你什么身份呢。”這時,一旁的陳寶兒了解了情況之后,撇撇嘴,唯恐天下不亂,道:“徐澤,斷他一只手太過便宜了,兩只手都給我斷了。”
“……”
哪里來的小LOLI,張口就是要人命的話兒。
不過,所幸,這小LOLI改口了,她轉頭看向身邊的顏傾城,道:“顏姐姐,你表現的機會來了,你去斷了他的雙手吧。”
這一次,顏傾城倒沒有猶豫,走到朱晨面前,問:“你動了剛才這個人?”
“動了。”
“咔嚓……”
然后,朱晨暈倒在地。
“你,跟我出來一趟。”顏傾城指了指王副局長,自顧離開了博愛醫院的大院。
王副局長傻眼了,這是哪路好漢,看這氣勢,分明就是領導人嗎,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朱晨,萬般無奈之下,他跟著顏傾城出了博愛醫院。
“這是怎么回事?”警察局長來到博愛醫院,看到倒在地上的朱晨時,頓時勃然大怒,道,“把相關人等控制好。”
這倒不怪他魯莽行事,按照以往的經驗,肯定是要偏護朱晨的,所以,他就按照往常在辦事了。
有道是經驗主義害死人,就在警察要對秦征動手的時候,顏傾城去而復返,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扇在了警察局長的臉上,罵道:“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額滴個姑奶奶,看到這一切的王副局長才知道這個看似簡單的女孩兒,對自己已經很客氣了,他竟然連警察局的一把手都敢打,這絕對不是吹牛。
警察局長也被打暈了,這個年輕的女人是誰,是哪家的大小姐,就算是大小姐,又怎么敢冒然動手了。
“你叫什么名字?”顏傾城問。
“杜津。”
“嗯,好了,回去準備內退吧。”顏傾城客氣道,“一個星期內,如果辦不好,那我就替你張羅了。”
警察局長:“你誰啊?”
“我是誰,你沒有權力知道。”說完,顏傾城來到秦征的身邊,道,“老板,這個結果滿意嗎?”
秦征有點傻眼,顏傾城搶戲了,不過,他相當喜歡,道:“你說呢?”
處理這種事情,顏傾城有經驗,對于這些太子公子,你越給他們面子,他們還以為你軟弱呢,所幸就殺一儆百,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顏姐姐,你英姿不減當年啊。”一旁的陳寶兒看得興災樂禍,根本就沒有把警察們看在眼里,反倒是調笑道。
顏傾城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以后這種事情,我來處理。”
第一次,秦征覺得上面還是體量人的,這個顏傾城簡直太懂事了。
秦征:“嗯,把這些都擺平吧。”
于是乎,顏傾城指了指她想要調查的人,道:“你,你,你,還有你,都跟我出來。”
見這姐們如此強悍,警察局的正副局長也跟著出了博愛醫院的大門。
頓時,博愛醫院的大院空了一半。
沒有人再打擾,秦征嘴角一咧,道:“我最見不慣仗勢欺人的人,大家別見怪,安心在這里養病。”
“你要需要證人,到時候叫上我。”明顯的,大家知道這件事情會鬧大,有人想要站出來幫忙。
“沒事,這點小屁事兒,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生了。”秦征拍著胸脯說。
在他的安撫下,博愛醫院的病號們很有秩序的回到了病房內。
等秦征見到朱三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后了。
一位很和善的人,臉上總是掛著微笑。
“你就是朱三?”秦征問。
“是。”朱三點點頭,道,“我的床位安排好了嗎?”
“沒有。”秦征搖了搖頭,道,“是你讓朱晨在醫院里無理取鬧還打人的嗎?”
“沒有啊。”朱三一愣,罵道,“這混小子,仗勢欺人習慣了,你把他叫來,我非得教訓他一頓不可。”
“不用了,我已經替你教訓了。”秦征咧了咧嘴,道,“我把他打人的雙手折斷了,不過你放心,醫藥費我包了。”
“你……”朱三這句話更多是場面話,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告訴他,把他兒子的手給折斷了,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老于世故的他沒有急著發彪,只是點點頭,將過錯推到了自己的女人身上,道:“慈母多敗兒。”
“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秦征問。
朱三有點傻眼,這人什么態度,打人了,還問他怎么處理,“按照正常程序走吧。”
“那好,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秦征點點頭,轉移話題,道,“你要是在博愛醫院繼承治療,依然是走廊加床,我們還會一心一意,當然,你可以選擇離開。”
“你什么態度?”朱三忍不住了,終于暴發了。
“就這樣的態度。”秦征基本可以確定,朱晨的無理取鬧是在朱三的授意下完成的,“對了,我現在已經改變主意了,立即滾出博愛醫院,稍等著,你就讓朱晨接傳單吧。”
說完,秦征就轉身離開了。
在博愛醫院的大院里,他見到了處理完問題的顏傾城,道:“處理的怎么樣了?”
“事態不會擴大。”顏傾城道。
“讓那小子長長見識吧。”秦征道。
“請明說。”顏傾城道。
秦征道:“既然做了,就斬草除根好了。”
“我明白了。”顏傾城心中佩服秦征的狠辣。
其實,這神棍不算是狠,只是覺得有些人讓他不爽了,竟然敢動他的人,而在這件事情上,他也作出回應,動我沒事頂多斷腿斷腳,動我身邊的人,我讓你的人生腰斬了。
同時,他也意識到一個問題,博愛醫院真的要擴大經營了,要不然,以后就算不發生今天的事情,也會面臨著許多無床可住的局面。
這神棍掏出一根煙,自顧的在博愛醫院的大院里抽著。
“是不是覺得太過狠辣了?”尹若蘭善解人意。
“是。”秦征點點頭,吐出一口濃郁的煙霧。
“其實,世界由陰陽構成,軟硬相依,才會陰陽互補。”尹若蘭淡淡的說著,“發生了今天的事情,也算是水到渠成,正好借助這件事情告訴整個齊水城乃至華夏,博愛醫院是憑借著良心做事,任何想利用權力獲取特殊照顧的人,不要癡心妄想。”
“我怎么感覺你在往我臉上貼金呢?”秦征笑了笑,坦然受用。
“你以為呢?”
“其實,我想得很簡單。”秦征抽了口煙,嘴角一咧,冷酷道,“任何人不能威脅我身邊的人。”
尹若蘭:“很好,我喜歡。”
“如果有一天,我沒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了,那也會是我生命將盡之時。”突兀的,秦征幽幽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