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離和邵寒梅聽到有野獸吼,他們判斷野獸來自大洞深處,自此,他們一前一后跑到支洞深處躲避。
李參和鄭維嘉剛剛下到洞底,他感覺他們身后有獸在吼,李參將手電光對準身后,他除了看到將要下落的那個中東青年外并沒有其它猛獸,他是林區居民對野獸叫聲比較熟悉,剛才那聲獸吼非常奇怪,李參辨別不出它是什么動物?
李參半跪在地捏著一片被人踩過的葉片,扭頭小心地探看支洞,發覺支洞地面腐質層上,確實有幾枚不明顯的足印。
鄭維嘉用手電探照到支洞深處,他發現深處另有分叉洞口,早前盜墓的經歷讓他為人非常謹慎,支洞非常窄小兩人并肩而過都十分困難,更要命的是支洞層高極低,一般成年男性只得躬身前行。
再也聽不到野獸的吼叫,鄭維嘉和李參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下來。
沒有達到引出厲害生物目的的沈五月,也從洞壁上爬到洞底。
三人合伙一同進入支洞,支洞幽深,同時又布著淺薄的沼氣,只有沈五月一個惡靈在如此危險的環境中過得輕松。
……
“噗――”天獸白馬將口中一顆掉落的馬牙噴出。那顆馬牙擊穿兩條支洞嵌入另一支洞壁,霎時間,馬牙上的仙氣聚會過來無數巖石晶體將它包裹,之后,一顆漂亮的心形石頭凸現成形。
申屠離在轉彎處不經意間摸索洞壁,他感到洞壁一處的巖石與其它地方有明顯區別。他將手電筒用手捂住半邊,照在洞壁上。
“什么?你發現壁畫了?這洞深處是否有墓葬?”邵寒梅這會兒還認為他的表哥在她前面尋寶。
申屠離用修長手指費力將那塊“石頭”摳下來,他用兩指一夾放在邵寒梅眼前。邵寒梅也覺得這么規矩就和打磨成的工藝品一樣的心形石頭非常罕見,她心里想要。
“給你,確實是個寶貝。”
申屠離嘴角微揚似乎帶有嘲諷意味兒。看到申屠離意味不明笑容的邵寒梅卻改變主意,“切,我才不要留給你自個玩過家家游戲去吧!”
天獸白馬感知到一股若隱若現的邪靈氣,它那久沒動過的身子,緩緩移動,花崗巖與馬身間挪移出一道空隙來。它從口中吐出一個靈力球,靈力球撞擊著內壁往邪靈氣集中的地方蹦去。
沈五月同時感到遠處蕩漾著一股股仙氣,那仙氣正在移動似乎在找尋著什么。他本身邪靈力強大,掩蓋它非常不易,不過他還有遮蹤術,可以抹去自己行蹤,看來對方實力高強,遮蹤術在它面前顯然遁出形來。
早前,白馬馱著牧馬仙子在星際風暴中從天界墜落,下墜時被一顆橫飛而來的仙樹砸到,它為保護牧馬仙子致使它千年來的修為從心內流出,仙獸沒有修為,便不會圓滿,也再不會有飛升機會。不過凡事都有例外,玉帝早先下過旨意,只要六界之生物斬殺世上一切強大的邪靈,就可以去東海找海龍王代為通傳到天界,天界之玉帝會派天兵將它接回,并封它為天將。
眼下,天獸白馬尋思,他要將沈五月擊殘帶著它去東海找海龍王,要求對方代它向玉帝稟報它為民除害的功德。
靈力球直直朝沈五月擊來,沈五月將李參用邪靈力推出,并且將一股邪靈氣傳給李參。靈力球是靠仙氣本身的正氣追蹤邪氣難免出錯,它還是加速射入李參體內。李參被擊暈倒地。
白馬在石壁內照樣探到邪靈力,它發現那邪靈力正在靠近它,它現在剛剛處于身體恢復期,仙術布防漏洞較多。
“噗噗……”白馬接連吐出八顆
靈力球來,只見那白色似內丹的小球飛到叉洞口,突然變大,將所有支洞口全部封死。
沈五月用邪靈識探知,得知那仙力不凡的生物一直在某一處固定,一點也沒有挪移的趨勢,他蓄滿短須青春俊美的臉上露出已有制敵之策的笑容來。
鄭維嘉看李參莫名昏倒以為他中沼氣之毒,趕忙背起他往回返想退回大洞空氣相對好的平坦地再做打算。
沈五月也隨著他們后退,三人來到封死的支洞口,鄭維嘉愣怔片刻,對沈五月說:“我不會記錯這就是出口,外面就是我們下來的大洞。”
沈五月裝作十分著急的樣子對鄭維嘉道:“鄭,你說的對,這就是出口,沒有聽到任何塌方,它怎么就被封死?這個球形巖石嚴絲合縫地塞在洞口,這簡直不是自然所為,我覺得這洞太神秘似乎被未知力量主宰著。”
沈五月暗地伸掌將密封的這段甬道內的所有沼氣吸到他們三人周圍,鄭維嘉被嗆得咳嗽不止,他閉氣一會兒就被迫呼吸,面容因呼吸道受刺激而痛苦扭曲。
“咳咳……鄭,我們不該下洞,我快要死了!”沈五月裝作十分痛苦的咳嗽,他說著絕望的話麻痹鄭維嘉的意志,好讓他快些死去,這樣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又能食到新鮮心臟。
申屠離和邵寒梅被困在另外一條甬道內,此處甬道卻有些特別,它是u形,就像一個大型馬蹄印。
申屠離忍著沼氣和空氣稀薄的折磨,在洞壁上東敲敲西打打在找洞壁薄弱的地方,他想盡快挖個洞口,因為他覺得這里的支洞縱橫交錯,可以以此辦法來逃生。
邵寒梅戴著專業呼吸器,環抱雙臂無所事事,她現在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鄭維嘉吸到致命沼氣奄奄一息時,突然,洞底的腐質層下陷,接著,他和靠在洞壁上的李參一起掉進一個大坑內。
沈五月在洞底塌陷的一霎那倒掛在洞頂,他雙腳勾著一塊巖石凸起,單手攀著一根藤蔓,冷眼看著兩人墜落。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非常靈敏地往塌陷下坑攀爬,他這一形態看著就和壁虎類似,有時他會探出舌頭,舔一下巖壁,因為越往下爬竟然有動物喜歡的天然鹽結晶體,方形晶體晶瑩剔透,閃著潔白耀目的光。
“什么地方有光源?”沈五月本身是邪靈對光天生畏懼,他爬下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后停在一處巖石凹槽中。
“砰啪――”一聲巨大的爆破聲從沈五月頭頂上方傳來。
原來在沼氣集中時,邵寒梅不顧申屠離反對,用打火機引爆濃度過高的沼氣。由于氣浪翻滾,一塊洞底的巨巖被掀翻,它帶著申屠離和邵寒梅翻滾著墜落到地下深坑處。
白馬在巖壁中被氣浪推到支洞內,它巨大的身形有一半變成自由身。它收回支洞內剩下的五顆靈力球,將它們重新吞回丹田內。它制服邪靈積功德的愿望沒有實現,還犯了殘害普通人性命的巨大罪惡。
老邁的白馬在支洞內思忖半晌,最終做出決定還是要追捕沈五月。它耗費仙力將它的身子從巖壁內全部拔出,雙眼已瞎的它只好布陣,它叨著幾顆巖草,結著環狀,布釋仙力,只見那草環慢慢變大,環形上溢著紅色火焰一樣的仙力,白馬驅使它套住自己脖子,草環就像韁繩一樣牽著白馬,白馬虛弱地踏了兩步跺出兩朵紅云來,它駕著紅云下降往深坑底部降落。
申屠離和邵寒梅跌落到一處聚落晶體的鹽沙內。
申屠離眼看著邵寒梅昏厥柔軟的身子被白鹽沙沒頂流入一處地縫中。他擠著鹽沙往地縫走時卻發現鹽沙已經流光
,而邵寒梅跌在二尺寬的窄縫下方。申屠離躺下將身子一側,他恰好跌到下方的鹽沙堆中。他撲騰著雙手,努力刨鹽終于將邵寒梅從鹽沙內刨出來。他掐邵寒梅人中,按壓她的胸口,好半天她才緩過氣來。
“呀――”邵寒梅再次尖叫。
因為不遠處的一方洞穴再次坍塌,內里露出一大片樹根發達的根系來,根系內竟然有一坨一坨的球狀根系。從那處看竟然能看到一束天光從上方照下。
東北地區黑土為主,像這塊地即有鹽沙、巖石、還有土壤養分稀少的褐土和跟花崗巖一樣平凡的地層黃巖。
唯一讓人贊嘆的是眼前這顆根系異常發達且有球根的不知名大樹,它在養分很少的褐色巖土中堅強存活。
“把我扶到樹根附近,我覺得身上疲乏疼痛。”邵寒梅的胳膊在跌落中擦到巖石,同時因為爆炸發生的突然,精神緊張的她在松懈下來時有死過一回的疲憊感覺。
申屠離就著天光小心地把邵寒梅扶起,兩人蹣跚去往樹根處。邵寒梅靠著一處**的粗壯樹根坐下。
申屠離打開背包拿出醫藥包來為她胳膊上的擦傷消毒。
沈五月在凹槽處用力一蹬竟然將多年被自然界巖石封死的小型泉眼蹬開。一股線狀、細小的水流從凹槽處墜入深洞。
“咚咚咚……”一陣奇怪悅耳的水滴聲由遠及近。
“嘶,你起開,笨手笨腳的。”邵寒梅被消毒棉上的酒精刺痛,搡開申屠離。
申屠離沒有跟女人計較。兩人安靜下來更能聽到那似水珠滴露的叮咚聲,他們四處察看也沒發覺水聲來源。
“啊――”急性子的邵寒梅四處走動,最終被一根系絆倒,她站起來時又把腳歪了。
“砰――咔咔咔――”一聲撞擊聲,隨后,木制實物發出讓人心驚的危險異響。
申屠離和邵寒梅同時抬頭,這次發現頭頂上有一顆顆巨大的球根,它們有大有小,大的兩三立方米那么大,小的半立方米小。讓邵寒梅驚懼的是,他的表哥鄭維嘉搖搖晃晃地躺在一個球根上,他似乎沒有意識,身子隨著吊在半空的球根搖晃,時刻都有頭朝下墜落的危險,在另一顆個頭也不小的球根上李參平躺在球根中間位置,暫時沒有墜落危險,只是他口吐鮮血似乎已經死亡。
“你閉眼!”
申屠離將腳扭傷的邵寒梅挪了個地。他發現更詭異的事,因為李參平躺的那個球根有一處竟然爆裂,里面露出穿著一只靴子的腿來,它裹著還能分辨所屬朝代的布料。
這處顯然是一處家族墓葬,各個球根排列布局有等級,地位尊崇的長者在大樹的中心位置占據較大球根,地位不高者遠離大樹中心且球根較小。從整個懸棺樹葬來看,這個家族不想將先祖的尸體埋于地下,他們似乎不認同入土為安這個世人普遍認同的風俗。
“怎么了?”
“有樹葬!”
邵寒梅打開申屠離的手,抬頭向上觀看。
“先把它砍下來,我表哥在上面。”
申屠離甩出匕首砍斷一枝根系,那球根由于還受另一枝根拉扯,它滑溜下來,好懸!差一點,鄭維嘉就腦袋朝下墜于地面。
申屠離將撿回的匕首重新甩出,李參平躺在球根上墜地。
“球根裂了,果然是樹葬!”邵寒梅瞅著內里的古尸小聲道。
“這是風水寶地,只是這個家族不愿意墓穴葬制跟普通百姓一致。”申屠離近前一步看那樹棺,覺得埋祖先在此地的人很有心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