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分頭行動,在景區(qū)撒網(wǎng)找尋那對身著苗服的青年男女。
金不換和郭嘉義來至洱海邊,洱海上空晴空萬里,碧藍如洗,和潔白圣潔巍峨壯觀的蒼山形成一副絕美的山水畫卷。
風(fēng)景大美,人心卻陰暗,邵寒梅迎風(fēng)流淚,內(nèi)心在埋怨,在秘境中認(rèn)清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情在危險面前也并不牢固。
郭嘉義在十幾米外望著獨自一人的邵寒梅,此刻的他心情復(fù)雜,自從前天感覺身體異于常人后,他跟人便產(chǎn)生些微距離感。
十幾分鐘后,高大英俊的鄭維嘉背著黑色女士雙肩包,出現(xiàn)在邵寒梅身側(cè)。
金不換看著似在爭吵的兩人對郭嘉義使眼色,要他打掩護,他要去拿東西!
金不換和郭嘉義暗地跟蹤?quán)嵕S嘉和邵寒梅,金不換多次試著出手,皆因發(fā)生意外不得不將纖瘦的手收回去。
……
申屠離和多羅咜帶團進入洱海,后因有女團員突發(fā)疾病,行程取消。
吳痕進入景區(qū)時,迎面駛出一輛大客車,客車上坐著景區(qū)管理員,看樣子是出了事,大客車開得飛快,吳痕看著車窗玻璃內(nèi)一個戴著印有“清風(fēng)國旅”遮陽帽的清秀男子,對方因跟團員說話將頭轉(zhuǎn)了過去,吳痕心里發(fā)疑,他是不是那位年輕幽魂要找的人?
王莽看吳痕愣神,抓起他干柴棒子一樣的胳膊拖著他走。
吳痕急忙道:“別別別,你等我掐完指看看那人是不是雇主要找的人。”
王莽罵道:“就你那卜卦技術(shù)也能找到人?雇主算個屁,咱們要去敬武公主墓!”
……
“你看他們要坐船去對岸!”
“我去雇兩只船?!?
“水上也不好拿東西……”
金不換雇了兩只船,一只是普通游船,另一只卻是用鸕鶿捕魚吸引游客的觀光船。他跳入鸕鶿捕魚船,船上的鸕鶿被漁家的殘酷訓(xùn)練和故意饑餓,折磨得不成鳥樣。有陌生人跳入船艙,它們也只是撲扇了下掉毛的翅膀。郭嘉義則是跳入另一只普通游船。
兩只船去追鄭維嘉和邵寒梅乘坐的中型旅游船。
金不換催促船家想讓鸕鶿捕魚船超過中型旅游船。
船家笑看著大城市來的無知者,“那是機械動力船,我這是人工,就算拼了命也難追上它何況是超越?”
船家將鸕鶿用長竹竿趕下船板,鸕鶿進入水中,脖子一彎尖喙朝水面一插,鳥屁股朝上翻身找魚。
離鸕鶿捕魚船半海里的普通游船上,站在船頭的郭嘉義耳朵尖動了動,他竟然聽見金不換與船家的對話。為遮掩有可能突然長出的利爪,他特意穿著大一號的衛(wèi)衣,袖子很長完全遮住他的手。這時,幫金不換的念頭觸動他體內(nèi)的鬼氣,鬼氣擊發(fā)冥力通過手掌迸發(fā)而出,洱海瞬間風(fēng)云突變,水面刮起一股陰風(fēng)極速推動普通游船和鸕鶿捕魚船,兩船竟然詭異地超過機械游船。
鸕鶿發(fā)覺船家棄它們而去,在水中飛游一路跟來。
這時,中型
機械船停在洱海中央。從這個角度看蒼山和洱海,山水相連,如入畫境。一只黑色鸕鶿含著一條掙扎擺尾的銀色小魚,躍上捕魚船,它翻嗉幾下將半吞進食道的小魚嘔出,魚兒被摔在甲板上,掙扎氣力減小。
中型旅游船上的邵寒梅看著被奴役的鸕鶿很是惱火,她將買來的大個活魚扔入水中,引得鸕鶿過來捕魚。幾只年輕鸕鶿被吸引過去,而那些年老的鸕鶿仍在原水域捕魚。邵寒梅看僅有五只鸕鶿過來,心內(nèi)感到不公平的她,跟鄭維嘉小聲說了一句,鄭維嘉拿出自己的汽船駕駛證交給船長,順利借到拴在船上的一只汽艇,他倆在船員的幫助下,下到汽艇單獨駕駛。
中型旅游船開離洱海中心往對岸駛?cè)ァ?
汽艇往東開了一海里找了處風(fēng)景更好的水域停泊。
金不換正打算叫船家開船,卻發(fā)現(xiàn)水面上有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黑氣,之后,一只老年鸕鶿叼著一柄很沉的木刀,在水面上撲騰翅膀,躍不上船板。金不換蹲在船板上將木刀從鸕鶿嘴里奪下來,船家講究沖金不換嚷嚷:“小伙子,洱海是圣湖里頭的東西屬于水神,你將它扔回水里?!?
金不換點頭后,不舍地將木刀丟入水中。郭嘉義知道金不換想要木刀,他伸出手掌,用冥力一吸將木刀吸到自己手中,而這時洱海下起大雨,船家只顧支船棚,沒看到他的動作,郭嘉義將木刀藏到自己寬大的衛(wèi)衣里。
木刀發(fā)散著濃重的黑霧氣,使得在遠(yuǎn)處看風(fēng)景的邵寒梅和鄭維嘉都注意到淋在雨中站在船頭甲板上中等個頭的男人。他們駕駛汽艇來至郭嘉義所在的普通游船附近。金不換看這是個機會,他一把將船家推入水中,之后,自己也跳入水中,船家翻臉將金不換的頭按到水中。郭嘉義看金不換故意生事擾亂視聽,他站在船頭大叫:“有人落水啦,快救人呀!”
普通游船的船家先跳入水中,之后,鄭維嘉將背包甩給表妹后也躍入水中。邵寒梅因?qū)ΦF券過敏,她將背包踢到汽船邊緣。
在水中,金不換擺脫船家對他懲罰式的報復(fù),冒出個頭來,他看到鄭維嘉的背包被扔在汽船邊緣,又悄悄地下潛入水,他游到汽船附近,尋摸邊緣,伸了幾回手后,將一塊拱形鐵塊從包內(nèi)掏出,揣入懷中。
郭嘉義伸出鬼手擊出一股冥力弄暈鸕鶿捕魚船的船家,鄭維嘉和普通游船的船家將莫名暈倒的中年船家救到汽艇上。那名船家臉色發(fā)白不是溺水,像是突發(fā)疾病,鄭維嘉上了汽艇看見背包還在,也沒顧上察看,他發(fā)動汽艇往對岸駛?cè)ァ?
金不換冒出頭來,郭嘉義將金不換從水中拉到普通游船上。普通游船的船家將船槳交給郭嘉義,他自己召喚回散在水中捕魚的鸕鶿,駕著捕魚船先行離去。
洱海因下雨游人減少,金不換渾身濕透,在船艙內(nèi)裹著毛毯盤腿坐在竹席上。而那塊上面有字的拱形鐵被擱在一旁。郭嘉義將烏黑的木刀拿出來交給金不換,金不換是識貨的人,他一眼看出此木刀是陰沉木制且大有來歷。金不換將木刀拿起,豈料一股濃黑霧氣
飄散后,刀的每一個木骨節(jié)上竟然生出多只細(xì)若無骨的半透明小手,小手似女孩子的手型。其中幾只鬼手揪住金不換的耳朵擰掰,金不換哀叫出聲。郭嘉義憤怒中吼了一句他都不解其義的鬼言,那些鬼手慢慢縮回木刀中。
金不換吩咐郭嘉義開船,他要盡快趕回酒店,拿出老祖宗留下的竹簡翻閱,查出這把刀和這塊拱形鐵的來歷。
王莽和吳痕在洱海邊轉(zhuǎn)悠時,天降大雨,兩人買了一把傘,共同打著回到酒店。
金朝陽著急找人,不小心撞到一個小孩,被小孩他媽纏住,最終兩人發(fā)生肢體沖突被景區(qū)管理員拉到景區(qū)警務(wù)室交給民警處理。等事情處理完,他發(fā)現(xiàn)景區(qū)內(nèi)的游人都往外走,他奔到洱海通往縣城的道路口,幾番盯看也沒找見那穿著苗服的一對男女。無奈之下,他只好回到酒店。
快上岸時,郭嘉義將木刀和拱形鐵全部藏到自己的寬大衛(wèi)衣內(nèi)。穿回濕衣的金不換率先上岸,幫船家將船綁在木樁上。郭嘉義避開船家的目光先行離開。
到達酒店時,金朝陽出來迎接被金不換擺手轟走。
在金不換的房間內(nèi),郭嘉義將東西擺在酒店純白色的床墊上。王莽、吳痕、金朝陽皆敲門進入,他們看到金不換和郭嘉義拿回來的東西都傻眼了。
王莽不滿地撅起短須,“太廉價的東西就不用冒著大雨將它們帶回來!”
“阿嚏――”金不換洗過澡,打著噴嚏從浴室走出。跪在床上觀察木刀的郭嘉義突然將木刀抱住,他害怕木刀突然長出的手傷害金不換。
金不換坐在床邊,朝金朝陽使眼色,對方很快將銀質(zhì)密碼箱提過來。金不換打開密碼箱后,戴上白手套將老祖宗留下的竹簡拿出來。他仔細(xì)翻閱后,失望地將竹簡撂回密碼箱中,上面沒有關(guān)于拱形鐵和會長出柔軟小手的木刀的記載。
王莽拿起木刀揮動兩下,木質(zhì)很沉,他這才發(fā)覺自己看走眼了,這不起眼的木刀卻是寶物!
他又拿起那塊拱形鐵,細(xì)看后笑著道:“我知道這是什么,它是丹書鐵券,你看這幾行不是寫著富平候――張放的生平功績嗎?”
金朝陽嘲笑道:“沒聽說過漢代的富平候?qū)h朝有什么貢獻,這塊鐵券想來是無聊的收藏家制成的工藝仿制品。”
不死心的金不換又將老祖宗留下的另一卷竹簡拿出察看,這卷竹簡上記載幾首賦詞,簡直沒有一點價值。金不換氣得將竹簡甩出。站在地下的吳痕奔過去,將竹簡接住。
這時,王莽和金朝陽同時看到原本無字的竹簡背面似乎閃出圖案來。
王莽和金朝陽同時呼喊示意吳痕將竹簡拋過來,吳痕不依道:“你們認(rèn)不得東西,就拿舊物出氣。”
“上面有畫!”王莽急忙道。
吳痕用皺皮老手翻動竹簡,看過竹簡的正反面后,當(dāng)即反駁:“胡說,哪有畫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