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佩芝得知這件事,緊趕慢趕地過來了,一推開門,大家都安靜下來看向她,不知道她什么態(tài)度。她喘了兩口氣對自己的兩個孩子說到:“你們干嘛跑這來鬧事?都說是我自己想做的?!?
女兒:“媽你別管,你被騙了。我們要把你賠進去的錢都討出來。”
錢佩芝很生氣地說:“你們才別管我!我對你們不好嗎,你們有什么不滿意的?現(xiàn)在媽媽想要讓自己過的開心點你們都看不得嗎?”
兒子:“媽,不是這樣的。我們覺得你很好看了,沒有什么需要整的地方,你真的是被他們騙了?!?
錢佩芝:“我有自己的審美,騙不騙我自己知道,你們趕緊走吧,別在這鬧事了?!?
女兒:“媽,不行,我們不能讓咱家的錢花在這種地方?!?
錢佩芝冷靜了兩下,開口說到:“我決定了,我要跟你們的爸離婚,我也不要你們了,我們各過各的生活,你們已經成年這么久了,我并沒有扶育你們的義務了,你們以后要是再來騷擾我,我就報警。周院長,他們趕不走就報警吧?!?
兩個孩子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女兒說:“媽,你這說的什么話,你怎么能因為外人而傷害自家人呢!”
錢佩芝已經不想再跟他們費口舌了,他們不會聽,所以直接:“滾?!?
兩個孩子走后,范小凡對錢佩芝豎起大拇指:“錢女士,做的棒!要是離婚有困難或者他們兩個再來找你,我可以幫助你,我有律師朋友?!?
錢佩芝:“謝謝小范,是你給了我勇氣。”
錢佩芝走出這一步可把范小凡高興壞了,在辦公室里大聲地說著這件事,這事讓醫(yī)院里的人都很高興。范小凡看見付征進來,又逮著他說:“師弟你評價評價。”他倆是一個學校的。
付征豎了兩個大拇指在她面前:“師姐干的漂亮?!?
人生看似漫長卻又何其短暫,有的人一生都是為了別人,有的人一生只為了自己,有的人路程走了一半才想起還沒為自己好好活過。生命是最脆弱的東西,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有意外發(fā)生,既然如此,那那些不值得你付出的人就不要多給眼色,為自己、為真正愛你的人快樂地生活著。
晚上,藺淮隻和付征一人在床的一邊看著書,藺淮隻突然轉了個方向對著付征問到:“你們醫(yī)院今天有沒有什么人去鬧事呀?”
付征放下書,驚訝:“你怎么知道?這事沒有上新聞吧?”
藺淮隻:“我瞎問的,沒想到問對了。我最近有看到醫(yī)鬧的新聞,整形醫(yī)院的也不少,就隨便問了問。是你的客戶嗎?容易解決嗎?”藺淮隻確實是最近多看了這方面的新聞,剛剛突然想起來就隨便問一下,沒想到問對了。
付征:“果然我們是一家的,你隨便一問就問到了。小范師姐的客戶,已經解決了,有我們周院長在,沒有什么是解決不了的。他這個老狐貍,總有辦法。”藺淮隻經常去畫鑫找付征,來來回回已經見過了很多個付征的同事,對范小凡很熟。
藺淮隻起身過去拍拍付征的肩膀,很“大哥”地說到:“以后要是有醫(yī)鬧的事情,我擋在你前面,我保護你。”
付征被她弄笑了:“好好好,我的老大哥。不過雖然你身體素質挺好,力氣還怪大,但是你看你這細胳膊可保護不了我,以后再多吃點,把自己養(yǎng)壯了才能保護我?!?
藺淮隻拍下付征的書,挑了一下眉,說到:“那我要先拿你練練手?!闭f完假裝掐他的脖子,兩個人又打鬧了起來。
仲帛恩在拍一場酒會的戲,劇組租了一個很有氣派的場地。仲帛恩靠在正中央那個長方形大桌子上,導演給他講著戲,導演這邊講完又去那邊看看布景。導演走后仲帛恩順勢拿著劇本坐上大方桌自己先醞釀情緒,小鵬出去給他接水。藺淮隻在一旁跟王霞打電話,這時候她一轉頭看到仲帛恩頭上的吊燈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干什么,吊燈就掉了下來,藺淮隻直接扔了手機向仲帛恩沖去,邊喊“快走開”,她跟仲帛恩正好在相反的方向,在他后面,所以她直接上了桌子踢開了仲帛恩,但是自己還來不及滾下桌子,那個大吊燈蹭著她的背部一路砸到桌子上,而且燈上有一個凸起把她的背部刮了一條二十幾厘米的傷口。藺淮隻滾在地上,痛的渾身顫抖。仲帛恩被踢了一下還很懵,一回頭就看到了這個情景,藺淮隻趴在地上,背上都是血,仲帛恩趕緊過去伏住她的肩膀,很急地問:“姐,姐,你沒事吧?你的背都是血!”
藺淮隻借著仲帛恩的力支起手撐著身體,說不出話來,她額頭都是汗,嘴唇發(fā)白。大家都嚇到了,紛紛過來查看情況。急救人員過來簡單處理一下將她送到了醫(yī)院。
那個吊燈很大很重,掛在屋頂上確實很好看,但是當時要是砸在仲帛恩頭上那后果不堪設想。當時周圍雖然人很多,但是沒人沒事會往頭上看,危險更不會有人提前預警,也許是藺淮隻當下能感受到危險,也許是藺淮隻沒事喜歡往高處看,發(fā)現(xiàn)了危險。
藺淮隻背部都是淤青,那一條二十幾厘米的傷痕很深,皮開肉綻,觸目驚心。敷藥縫針完,藺淮隻只能側躺在床上或者趴著或者坐起來,剛才治療的時候就一直趴著,所以完事了藺淮隻坐起來。救治完,仲帛恩馬上就進入病房,心疼地皺著眉頭:“姐,導演去交涉了,公司也派人過去了。你怎么樣,還疼嗎?”
藺淮隻:“現(xiàn)在不疼了?!?
仲帛恩很愧疚:“姐,謝謝你,不然受傷的就是我了?!?
藺淮隻:“我就傷個背沒事,要是直接砸在腦袋上,那問題可就大了。”
仲帛恩:“你肯定疼死了,你背上當時都是血,刮了一道那么長那么深的傷口,怎么說我都過意不去。姐姐你這背要是留疤了怎么辦?不行,我得負責?!?
藺淮隻笑了一下:“是燈的事,是場地的事,不關你的事,你付什么責。你好好拍戲就行。”
仲帛恩:“姐,我不管,反正我以后每天都得來照顧你?!?
藺淮隻:“我有對象不用你照顧。我還得過幾天才能正常上班,是我得吩咐好小鵬照顧你?!?
仲帛恩:“對象是對象,我是弟弟,我們倆不沖突,這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當時情況緊急,藺淮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吊燈砸向仲帛恩,就算不為人仲帛恩還得拍戲,而且她覺得自己身手夠矯健,應該自己也能躲的過去,沒想到自己成這樣了。其實當時那么危險的情況下,藺淮隻也一下子真把仲帛恩當自己的弟弟,絕對不能讓他出事。多重原因下,藺淮隻定然要不顧自己去救仲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