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真是...雨下的還真夠大啊....”
“嗯,不過等烏雲(yún)散掉,雨很快就會停掉的。”
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這對父女被暴雨澆了個透,兩人渾身上下都在滴滴答答的滴落著水珠,地面上被濺的溼漉漉一片,就像下了場雨被雨水打溼了一樣。
回到家中的時候,黃太太一個人在浴室裡哼著Trot洗浴著身子。父親一進(jìn)客廳便撩起貼在身上的襯衫,看似很難受。
而她則慶幸女生制服的襯衫之外還有件背心,在父親去換鞋子的時候黃禮志將便利店的塑料袋平鋪在椅子上坐下。
“果然,到了這個季節(jié)下雨就是家常飯一樣的頻繁,去年..還有前一年我們在東京的時候,連續(xù)兩年的春季也有遇到過這樣大的暴雨吧?”
父親試圖拂去頭上的水,可沒想到頭髮卻被弄的貼在頭皮上,看上去有些奇怪,黃禮志不禁噗哧笑出了聲。
“當(dāng)然有過啊,東京怎麼可能會不下雨嘛...又不是乾旱城市。”她笑著應(yīng)答,無論是暴雨還是大學(xué),在東京的時候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遍。
如果要說全州的雨雪和東京的雨雪哪裡不一樣。
除去看到的城市被洗刷下,依舊清晰可見的日式街景標(biāo)牌。
從最初陌生到後來熟悉的日語對話之外,就只有那個人會像父親這樣陪伴在她的身邊了。
“每次下雨的時候,都是Taki那孩子將你送回來的。
我和你媽媽見到他的時候,他那個時候也像我一樣,這樣溼漉漉全身。
那個時候也是我和你媽媽第一次認(rèn)識他,啊...他真是一個不錯的孩子呢。
連我都嫉妒他那出衆(zhòng)的長相,說真的你要是有了想法我和你媽媽一定會支持你的。”
頭一次經(jīng)歷慫恿自己還是國中生的女兒去追求一個大學(xué)生,把他變成自己的女婿。
所以我這是被倒賣了嗎?
黃禮志扁著嘴巴,心裡殘存著莫名的醋意。
話又說回來,究竟是跟黃太太想要一個兒子這種想法多麼的強(qiáng)烈。
所以纔不斷的在親生女兒的面前去稱讚一個比自己大五歲的男生。
還不介意的讓對方做自己的女婿。
她和父親在整理著各自的衣衫,會頗有默契的用一隻手伸向另一隻手腕下的袖子。
在衣服變得皺巴巴的時候用力旋轉(zhuǎn)。
清澈的水滴開始像放開閥門的水龍頭,從一點(diǎn)一滴到快速的從衣服中擠出腦袋。
最終準(zhǔn)確的落在了早已備好的水盆裡。
黃禮志甚至覺得,第一次在抱著零食揹著書包,連雨傘都不知何時被她收起來放在書包裡。
這樣頂著溼漉漉的身子回到家,所幸看到自己這幅醜樣子的只是父親,而不是別人。
但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差勁到了極點(diǎn)對吧?
“閨女,記得聽你媽媽說過,Taki那孩子一直到上大學(xué)的時候,都在練習(xí)格鬥對嗎?”
“那不是格鬥,是劍道,極真空手道和柔道。
而且他早就取得了黑道段位的證書,是全櫻花國青少年組裡的黑帶選手。
上網(wǎng)搜索一下就能查到他的姓名的。”
聽到父親問她的時候,黃禮志一邊說著,一邊用心蕩神馳的表情替父親糾正。
格鬥這種說法太過於籠統(tǒng)啦,雖然她認(rèn)爲(wèi)瀧一已經(jīng)算得上一位“格鬥大家”了。
當(dāng)然,僅限於對待像自己這樣打架只會掄著‘王八拳’的人罷了。
“哎一古?黑帶啊,能夠在這麼小的年紀(jì)。
阿爸也有幾個同事,他們家的孩子就沒有一個取得過跆拳道黑帶證書的。
要是Taki那孩子姓黃,阿爸也可以在他們面前好好炫耀了。”
所以我對比起來就是個“廢人”了嗎?明明我之前也得過小學(xué)生跳繩比賽的冠軍。
黃禮志放下袖子,很認(rèn)真的擡頭凝視著父親。
“請問黃先生,您是究竟想要Taki前輩成爲(wèi)您和黃太太的女婿,還是親兒子?”
不過,女婿和親兒子的差別在哪呢?似乎韓國的父母都很喜歡把女婿當(dāng)成親兒子一樣的疼愛,啊...果然他的野心還是暴露出來了。
“嗯,這個嘛...如果是親生兒子就更好了,不過如果你沒本事追到他的話。
那想辦法讓他成爲(wèi)我和你媽媽的乾兒子也不錯啊,這麼優(yōu)秀的孩子不收過來太可惜了。”
黃禮志的父親常常這樣若無其事的表露自己的心情。
所幸這個時候,黃禮志也開始戲虐性的開他的玩笑。
“既然你這麼說,也就表示你很希望看到我和Taki前輩未來幸福的婚姻生活?”
“雖然現(xiàn)在你還沒成年,但只要時刻關(guān)注著他的私生活。
找準(zhǔn)時機(jī)下手,你媽媽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把我追到手的。”
談及自己年輕時代的情感歷史,父親變得非常虛勢。
“相信阿爸,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們未來的孩子兩國混血,簡直完美。”
“阿爸!我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你說什麼生孩子的事情!”
黃禮志條件反射的捂著小肚子,在大腦中開始自覺描繪出與瀧一未來所生baby的樣子。
孩子的眼睛像自己,眉毛和鼻子像爸爸...
流利的繼承了兩國優(yōu)秀基因,還有...
啊啊~~真的是越想越奇怪了。
“嘿嘿,你難道就不想跟Taki那孩子在一起嗎?”
父親開始用看破不說破的語氣說道。
“青春懵懂期,最渴望情與愛了,阿爸懂的,千萬不要忍,一定要釋放出來。”
黃禮志聽的鳳眼滾圓。
哇...究竟是誰向大衆(zhòng)傳達(dá)著“女兒是父親的小情人”,“父親對女兒找男朋友這件事很排斥”,這些奇怪的觀念的。
我的父親在我未成年的時候就慫恿我,去追一個各方面都很突出完美的櫻花國男生。
似乎他們並不知道那個人的真實(shí)身份,嗯...尤其是家纏萬貫這一點(diǎn)。
不過就憑藉著前輩能夠拿出一百萬日元,資助自己在東京大學(xué)附屬醫(yī)院的醫(yī)療費(fèi)用這一點(diǎn)來看,黃先生和黃太太在覬覦從前輩的手裡得到“聘禮”也說不準(zhǔn)。
連我都被潛移默化的彷彿越來越奇怪了......
“唔...說的我好像是花癡女一樣。”
黃禮志激靈的抖著身子,開始捂著滾燙的臉頰,鳳眼宛如失去方向四處亂轉(zhuǎn)。
“可是你媽媽跟我說你和他告別的時候,就真的很花癡。”
“黃太太的話不可信阿爸,其實(shí)她纔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誇過前輩太好看了,如果年輕十五歲一定會倒追前輩。”
黃禮志想著,或許與父親這樣小心翼翼的用開玩笑的方式去試探對方。
因爲(wèi)不這樣的話,就會永遠(yuǎn)無法促進(jìn)父女之間的交流。
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她指的是黃先生和黃太太想要那個人成爲(wèi)自己的女婿,如果她不成功那就退後一步成爲(wèi)乾兒子。
無論她在黃先生面前,還是黃太太面前
迴歸韓國生活的這些時間,都從未清楚的表示過“我喜歡Taki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