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啊,你還記得藍(lán)昊嗎?”楊哲想要找個說分析分析,如果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是跟藍(lán)昊有關(guān)的話,那么加上小翡翠王和溫老板過來……
楊哲還記得最初的最初……
“緬甸。”鑄魂總是一針見血。
楊哲揉了揉額頭,還真是跟趙家有關(guān)系嗎?當(dāng)初去緬甸,就是碰上了趙世鴻去購買玉石的。
“楊哲?”齊啟爾推了推楊哲,后者才回過神來。
齊啟爾似乎從楊哲的臉上看出了些許情緒來:“我知道你說的是愛,我叔叔對小叔叔就是。”
“?”這是啥意思?楊哲還真沒糾結(jié)同性戀人還是異性戀人的問題,不過倒是能夠借著這個確定一些事情,擺出一副我很苦惱的模樣:“吶,齊啟爾,我問你,認(rèn)不認(rèn)識和你叔叔、小叔叔一樣的人,姓藍(lán)的?”
不告訴直接說出藍(lán)昊的名字來,總有幾分顧著藍(lán)昊的意思,畢竟誰也不想被人指名道姓的當(dāng)成異類。
“藍(lán)昊?”
意料之外也意料之中的齊啟爾還真認(rèn)識藍(lán)昊。
楊哲閉了閉眼,還真讓他摸準(zhǔn)了。
“叔叔去過幾次,不過……”齊啟爾看著楊哲,重復(fù)他小叔叔的話:“藍(lán)昊是幸福的,因?yàn)轭檿蕴鞎惠呑邮刂笕实萌剩{(lán)昊也會記著顧曉天一輩子,這是顧曉天的希望。”
“喲,齊啟爾還是個知心妹妹啊。”楊哲愣了一下,沒想到齊啟爾會對他們的事情這么了解,調(diào)侃了一句,卻沒有去八卦的心,他們的故事……楊哲想,也許會悲傷,也許會幸福,可是都與他楊哲無關(guān)。
“這是小叔叔說的。”
“那你小叔叔是個情圣。”
“不是,小叔叔是個明白人。”齊啟爾難得這么直勾勾的反駁楊哲的話。
“是嗎?”明白人啊,對感情明白嗎?
楊哲一瞬間想到了自己,前世今生,當(dāng)夢里不知身是客,可是他看清楚了,弄明白了,卻又糊涂了。
世間哪里有始終如一的感情呢,若真是喜歡,江左盟主抱著白骨長眠青山,就連死前也要困住那個一身鎧甲的巾幗將軍……而他楊哲卻能夠左擁右抱,即便心煩也能夠借由美女來撫平。
如果真的一生只求一人,哪里還能容得再對旁人有情呢?
愛到深處,情意深重,那種只為對方的喜怒而活,愛到拋卻了自身的,永遠(yuǎn)不可能會是他楊哲。
楊哲垂下眼眸,他不能否認(rèn)千年之前的事情對他有影響,甚至勾起了他濃烈的情緒,可也許是上輩子的情太過濃重了,這一輩子,他依舊不能放過鑄魂,哪怕是在沒有想起來之前,就已經(jīng)下意識的選擇了將成為一縷英魂的戰(zhàn)魂困在自己腦子里面。
可是,也只是如此了,楊哲希望鑄魂能夠陪他一輩子,哪怕只是隨時隨地的跟他說說話。
趙世鴻對鑄魂的執(zhí)著,楊哲明白幾分,上輩子就是鑄魂為了他的國他的家為了他的皇位心甘情愿獻(xiàn)出一切,包括生命,那么這一世趙世鴻永遠(yuǎn)都不可能再見到鑄魂。
楊哲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上輩子當(dāng)江左盟主知道對他鑄魂將軍動了情,即便他是男子,那又如何?
江左盟主喜歡只是那個人,他是男人,那么江左盟主是斷袖,他是女子,那么江左盟主就是異性戀。
愛便愛的濃烈似火,即便是死,也要困住他生生世世。可是江左盟主終究是已經(jīng)死了,而這一世是他楊哲。
楊哲不求鑄魂轉(zhuǎn)世,不求鑄魂生生世世
,只要幫著他一生一世就足夠了,楊哲不是善人,不是對愛無怨無悔的人。
從來不是!
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楊哲眼中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
這一次,楊哲徹底下定了決心,前塵往事到此結(jié)束,趙世鴻想要用古墓挖掘什么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所謂的古墓也好,鳳羽也罷,所有跟鑄魂有關(guān)的事情,楊哲都覺得不在多管,從此之后,鑄魂只是他腦子里面的一只鬼,就像最初一樣,可以聽他嘮叨,可以讓他佩服強(qiáng)大。
對鑄魂在濃烈的愛恨都化為平淡的相守,楊哲會再愛上別人,世上女子千千萬萬,終究有一個會讓楊哲動心的。
可楊哲也絕不再可能再趙世鴻一絲一毫的機(jī)會。
一絲一毫都不!
“楊哲……”看著臉上從驚愕到混亂到恍然到清明,幾經(jīng)變臉的楊哲,卻讓齊啟爾像是忽然間明白了什么。
“你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什么?”剛剛理清楚了思緒的楊哲沒有聽清楚齊啟爾的低喃。
“楊哲,你有喜歡的人了吧。”
“怎么會這么問的?”
“你的表情和叔叔以前一模一樣。”
“……”
“楊哲,我喜歡你的。”齊啟爾看著楊哲的眼睛。
“……”這樣話,雖然認(rèn)真,卻帶著孩子氣,讓楊哲彎起了嘴角:“傻丫頭,我也喜歡你的,可喜歡是分很多種的。”
“是叔叔對小叔叔那樣的喜歡。”
齊啟爾才剛見他,可以說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勉強(qiáng)來說喜歡也只是喜歡而已,最多是相談愉快,又怎么會有她口中叔叔和小叔叔那樣深的感情呢,即便楊哲不認(rèn)識她口中的人,卻也明白,齊啟爾以前生活在一個干凈的圈子里面。
說到底,齊啟爾對他楊哲不過是第一面有個好印象,然后多了幾分的傾慕,幾分喜歡罷了。
“你不信,”齊啟爾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只是清澈的目光望著楊哲,沒有再多話只是道了一句:“齊啟爾知道自己喜歡,你要是不相信,那就不信吧。”
縱然是萬花叢中過的楊哲此刻也對那清澈的目光有些招架無力。
齊啟爾是有些失落的,她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感情在楊哲這里會變得那么復(fù)雜。
可是齊啟爾又哪里知道,即便是她生活里面的叔叔和小叔叔也是苦盡甘來而已。
感情或者單單來說喜歡這件事,只有兩個字,可又豈是明明白白的?
“齊啟爾是不是跟著你叔叔長大的?”楊哲忽然想起一件事,沒有再跟這丫頭糾結(jié)喜歡還是不喜歡上面打轉(zhuǎn)。
“嗯。”
“那你還認(rèn)識別的人嗎?”
“別的人?”齊啟爾眨眨眼:“是小叔叔嗎?”
楊哲笑著引導(dǎo):“不,除了你叔叔和小叔叔,你還有沒有見過其他人?”
“小三子算嗎?”
“這么問吧,齊啟爾經(jīng)常見到我這樣的人嗎?就是陌生人,從來沒有見過的。”
“沒有。”齊啟爾很老實(shí)的搖頭。
果然!
楊哲聞言挑眉,心里對著鑄魂嘮叨:“阿顏啊,難不成這個齊啟爾的叔叔不讓她接觸別人?”
楊哲正在驚訝,齊啟爾忽然彎起嘴角,綻開一個笑容:“齊啟爾喜歡你。”
話音剛落,楊哲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齊啟爾手搭在楊哲的手臂上,而后踮起了腳尖,有溫軟
的觸感輕輕的碰上了他的唇。
蜻蜓點(diǎn)水的一下,輕輕碰觸的吻里,帶著少女獨(dú)有的馨香。
楊哲因?yàn)檫@句話和那雙認(rèn)真的眼心頭微動,還不等有動作,忽然就見齊啟爾抱著自己的脖子說了一句:“小叔叔說喜歡一個人就要蓋章,我蓋了章了。”
而后快速的跑了出去。
楊哲只看到層層細(xì)紗被她掀開,因?yàn)槟强焖俚呐軇佣鹆思嗎盈B如浪。
注意到齊啟爾拋出去的方向,楊哲試了試身上的力氣,恢復(fù)了一小半。
看到旁邊已經(jīng)滅了的香,不由得目光一動,就要走過去忽然聽到鑄魂道:“別去。”
“……”楊哲一愣:“阿顏?”
“別去拿香,去床后面。”這一次鑄魂解釋的很詳細(xì)。
“阿顏?”楊哲雖然一頭霧水,卻也聽從指揮繞著床走到了床的后面。
走到床后面,楊哲很快就明白鑄魂的意思,因?yàn)樗麆傉竞茫吐牭搅丝焖俚哪_步聲,帶著急切的味道跑了過來。
“人呢!”女子尖銳的聲音帶著運(yùn)動后的急促。
屋子里面依舊細(xì)紗曼曼,躲在床后面的楊哲剛好是站在床桿子的后面,造成了一種視線上面的死角。
外面急促的聲音并沒有讓他有所驚慌,即便是被發(fā)現(xiàn)了其實(shí)也無所謂。
可是能躲著看看對方的身份是好事,楊哲打定主意不動,卻見到女子的聲音忽然變得暴怒起來:“有誰進(jìn)來過!”
回答的是一個男人,聲音很低,低的楊哲聽不見他說了什么!
“那么你解釋一下這個是什么!”女子“啪”的將手中的香丟到地上,不知道香上面帶了什么,砸的地面聲音還挺響。
“滾出去,滾!”女子幾乎把紗幔都扯了:“我不管你們究竟要怎么算計趙世鴻,可是你回去告訴他,下一次再袒護(hù)趙坡,我親手殺了他!滾!”
楊哲皺起了眉,默默的問鑄魂:“阿顏啊你覺不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
“周悅。”鑄魂給了確定的答案。
“……”楊哲皺起眉,這個聲音雖然被刻意的掩飾過了,可是就是他聽到的第一次叫他的聲音,那種帶著刻意掩飾的聲音,與其他幾次見到狐貍面具的女人時一模一樣。
剛剛齊啟爾的聲音并沒有掩飾,反而讓楊哲忽略了,怎么說最初來的是這個狐貍面具的女人,然而被齊啟爾說的叔叔給引走了,這才有了齊啟爾過來的?
那么齊啟爾為什么要過來?
就為了告訴他明天能夠接他走,讓他楊哲殺了齊啟爾的小媽媽?
可是楊哲連齊啟爾的小媽媽是誰都不知道,怎么殺?
雖然一肚子疑惑,可是目前楊哲最想要確定的還是這個狐貍面具的女子是不是周悅。
想到那個最初見面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小貓一樣的女人,楊哲心里有些復(fù)雜。
別墅的防備很好,尤其是黃毛小子、司馬儀等人聯(lián)手改造過后,難不成這個又是那個假周悅?
楊哲抿了抿嘴唇,要確定這個問題很簡單,只要走出去就知道了。
其實(shí)即便不出去,楊哲也未必能夠不被發(fā)現(xiàn),既然如此,還不如賭一次。
“阿顏啊,這屋子里面還有沒有別的人?”楊哲剛剛聽到有一個腳步聲應(yīng)該是離開的,如果沒猜錯就是跟周悅說話的男人。
“只有一個。”鑄魂回答的肯定。
楊哲點(diǎn)了點(diǎn)頭,叫了一聲:“周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