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小峰發現這具嬰兒骷髏有點奇怪,嗯,怎麼說呢?在他的陰陽眼下,骨骼上的怨氣非常濃,相比怨嬰也不承多讓,這這竟然是一具真正的嬰兒骸骨,上面甚至還粘黏著一些暗紅色的肉絲。
見到這具骸骨之後,閻小峰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正準備好好研究一下的時候,雕像後的大殿中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
“王隊,閻大師後殿發現一個地下室入口”
聞言,閻小峰跟王大衛對視了一眼,臉色皆是一變,放下丟下手中的嬰兒骸骨向著後殿跑去。
發現地下室入口的是剛剛那個被王大衛當成炮灰的年輕警察,此時正一臉興奮的指著一個蒲團。
閻小峰順著他指的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蒲團下有一個大約一米多寬的圓形洞口,洞口下面,是一個狹窄灰暗的樓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洞口中傳了出來。
“難道不會吧”似乎想到了什麼,王大衛臉色一白,身體踉蹌了一下失神的道。
“暫時不敢確定,不過你做好心理準備,那些被拐走的孩子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閻小峰臉色難看的丟下這樣一句話後,拿著強光手電,走下了樓梯。
進入洞口後,那股血腥味更濃,當閻小峰的腳落到樓梯上時,覺得自己似乎踩到一層柔軟的“事物”上,黏黏的,滑滑的,不是還發出“吧嗒,吧嗒”的輕脆響,似乎這腳下是是一坨動物的內臟?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閻小峰的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下意識的把強光手電向著腳下照去,當看清腳下的東西后,他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他腳下的臺階上竟然是一層稀碎的血肉粘稠物,一隻只肥碩的蛆蟲在血肉中蠕動,那一陣陣清脆的響聲正是他踩爆蛆蟲身體時發出的聲音。
胃中一陣翻涌,閻小峰身體晃了晃,扶住冰冷的牆壁後,定了定神,好一會,這才緩過來,小心翼翼摸索著牆壁向著樓梯下面走去。
大約過了四五分鐘,閻小峰感覺不遠處有一絲亮光,繞過了一個拐角之後,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他終於到達了地下室底部。
不過當他看清地下室的情況後,胃口又是一陣痙攣翻涌,急忙扶住牆壁,彎腰吐了起來。
直到胃中的東西傾倒一空,吐無可吐之後,閻小峰這才緩緩的站起了身,神色猙獰憤怒的咆哮著“鬼姑婆,老子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永不超生”
沒錯,閻小峰現在非常憤怒,比當初被幾個二貨鬼魂三番兩次坑的時候還要憤怒。
只見這個不足三十平米地下室內,竟然掛滿了血淋淋的孩子皮,如同衣服一般,被隨意的掛在衣架上,每一張孩子皮都保存的非常完好,如同剛剝下來一樣,光澤而有富有彈性。
閻小峰知道,這些皮是鬼母從一個個活生生的孩子身上硬扒下來的,只有這樣的人皮纔會保持的這麼光澤彈性,因爲在孩子被扒皮的時候,劇烈的疼痛和無邊的恐懼會讓他們拼命的掙扎,扭動,這樣皮膚下的肌肉會處於一種非常緊湊的狀態,使皮膚能夠保持生前的柔然和彈性。
最重要的是這樣扒下來的人皮會導致死者的生前的怨氣滲入皮膚中,這樣含有小孩怨氣的人皮用途非常廣泛,無論是製作法器還是佈置法陣,都有著令人驚歎的效果。
地板上,是一些凌亂的骸骨和血肉內臟,不過讓閻小峰有些奇怪的是,在這些內臟中,他並沒有看到心臟,想來鬼姑婆殺這些小孩的目地除了爲了人皮之外,還有人心的原因。
直到此刻閻小峰終於明白小丫丫爲什麼會說她逃出來的地方還有許多小夥伴了,想來,這鬼蘿莉的皮也應該在這裡,可讓閻小峰疑惑的是,這鬼姑婆子在吃小孩的時候一般是連心臟在靈魂一起吃了,爲什麼鬼蘿莉會僥倖逃脫?爲什麼她的靈魂之中還帶著一絲陽氣?
“嘔”正當閻小峰強忍著怒火滿腹疑惑的打量著地下室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嘔吐。
不用回頭都知道是王大衛他們跟下來了。
“小峰,這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這麼喪盡天良?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吐了好一會,王大衛的扶著閻小峰的肩膀,眼眶泛著水花,痛心疾首的道。
除了爲這些受害的孩子哭泣外,他更爲自己堪憂的前途哭泣,此刻的王大衛已經隱隱預料到他那晦暗的仕途,出了這麼大的事,死了這麼多孩子,他這個刑警隊大隊長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雖然這件事不怪他,但始終要有一個人站出來頂缸不是?
“鬼姑婆走吧,這裡沒有什麼其他線索了”冰冷的從嘴中吐出這幾個字後,閻小峰轉身順著樓梯離開了地下室,這裡很明顯是鬼姑婆的一個“黑工廠”,既然那個邪派修煉者不在,鬼姑婆也不在,他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反正該知道的,該瞭解的情況也都瞭解的差不多了。
“哦哦小峰,你等我一下啊,我怕”看著閻小峰進入通道,王大衛臉上恐懼的表情逐漸消失,饒有深意的掃視了地下室一圈後,眼中閃過一絲令人心悸的綠光,隨即,綠光隱去,他對著閻小峰喊了一句之後,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
從送子觀音廟離開之後,閻小峰沒有在跟王大衛多說什麼,只是吩咐了一句讓他通知特組之後,便開車回到了別墅。
此刻,他也懶得理會家裡那個非主流少女會不會心血來潮去找陸矜持,更懶得去想她會不會遷怒自己,眼下,必須儘快相處對策收拾鬼母,不然東陵市將會有更多的小孩遇害。
閻小峰承認,他不是聖母,猥瑣,膽摳門等等諸多絲的缺點他都有,但遇到這種事情,他卻不得不管,無論歐陽瑾兒有沒有發佈關於鬼母的任務,無論這個任務是不是他晉級四錢天師的捷徑,他必須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