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嚯,反應(yīng)有點過激啊,楊武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然後他眼睜睜地看著女人慢慢轉(zhuǎn)過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
誒,這種反應(yīng),怎麼微妙的,有一種好像半路撞到變\/態(tài)搭訕的感覺,楊武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人家看來是一個多麼古怪的人。
感覺到手掌之下這個柔弱的身軀在顫抖著,楊武有點不好意思了,這要是認錯人,他豈不是成了樓梯****癡漢之類的了?
他默默收回了手,略微有點尷尬道:“咳咳,你是文武集團的員工吧,我叫楊武,是公關(guān)部新來的副經(jīng)理,看你有點眼熟,還以爲是我們公關(guān)部的同事。”
聽到楊武的解釋,女人似乎鬆了口氣,她小聲道:“楊經(jīng)理你好,我不是公關(guān)部,是財務(wù)部的,我姓董,叫董少姍。”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不過看你真的挺眼熟的,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楊武試探地問道。
董少珊歪著頭想了想,抱歉道:“對不起,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我們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面吧?”她不肯定地問道。
楊武堅定地搖頭:“不,是第二次,剛剛在門口的路上,我們遇見過。”
聽到這句話,董少珊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低下頭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注意到。”
“哦?是嗎?我以爲我這麼奇怪的裝扮,應(yīng)該會挺引人注意的。”楊武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董少珊的身上。
今天只是第二天上班,但是每一次他來上班,徒步經(jīng)過門前,都會吸引衆(zhòng)多好奇的目光,畢竟在西裝革履的辦公室一族當中,穿著休閒鞋牛仔褲衛(wèi)衣的他,的確是顯得非常鶴立雞羣。
董少珊咬著下嘴脣道:“我可能光顧著和朋友聊天了,沒有注意周圍,不好意思,我要送一份文件去董事長那裡,楊經(jīng)理再見。”
她說著,加快了腳步跑上樓梯,頗有一點落荒而逃的意味,然而,在楊武看不到的拐角,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魚兒上鉤了!
楊武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神十分深邃。
與此同時,在警局裡面,針對昨晚的案件蒐集的各項證據(jù),已經(jīng)全部都整理好了,傅勝君的辦公桌上,凌亂地佈滿了現(xiàn)場的照片,還有法醫(yī)的驗屍報告、附近羣衆(zhòng)的走訪口供以及周圍的監(jiān)控錄像。
然而遺憾的是,什麼都沒有,和前兩起案件一樣,一無所獲,除了他們隱約看到的那個人影,沒有任何人看到可疑的兇手,就連監(jiān)控錄像裡,也只是一閃而過。
傅勝君覺得非常煩躁。
距離第一件案子發(fā)生,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半個月了,一無所獲,連個嫌疑犯都沒有,三個死者之間毫無關(guān)聯(lián),唯一的共同點,是都是在大公司上班的白領(lǐng),加班回家的時候被殺,死因是被人生生撕開,根本不像是人能夠做得到的!
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撕人跟撕包菜那麼簡單!會不會是妖怪做的?
她無數(shù)次聽到手下這麼抱怨著,作爲老大,她緘默不語,因爲她知道,世界上還有一類人能夠做到這一點,武林高手!內(nèi)勁高深的武林高手,如果手臂上佈滿內(nèi)勁,臂力十分可怕,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她的哥哥在戰(zhàn)場中,就曾經(jīng)做過這樣的事,手無寸鐵的情況下,把敵人撕成了四塊,甚至她自己都能做得到這一點,只是會略微勉強一點。
至於妖孽之說,她完全不相信,誰讓她這麼大都沒有見過妖怪呢,當然只能認爲是無稽之談了,她著急上火的是,這麼兇殘的手段,這麼高深的武功,道上是有符合的人選,可是根本不在甌越市,甚至不在Z省,難道是什麼時候有人偷溜進來了,而她一無所知?
強\/奸、碎屍,這樣殘暴的變\/態(tài)隱藏在甌越市的角落裡,真是想想都覺得不安和煩躁,她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媽的,要讓老孃知道是誰做的,非得手撕了他。”
整張桌子都震動了起來,聲響極大,資料嘩啦啦地掉了一地,她平靜了一會,才蹲下來一張張地把照片撿起來。
當她的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的時候,突然頓住了,那是半個血腳印,清晰地印在地上,雖然只有半個,但是據(jù)法醫(yī)經(jīng)過痕跡測定,這雙鞋大概是43碼,從力道來看,身高在一米八到一米九之間,鞋子很新,鞋紋清晰,但是奇怪的是,通過鞋紋查找是哪一款鞋子失敗了,近五年出廠的鞋子,沒有用過相似的鞋紋,只是推測是三葉草或是耐克的牌子,這兩個牌子用過相關(guān)的鞋紋較多,如果是山寨貨,就完全無法推測了。
所有目前爲止,所有的線索只有,兇手疑似穿43碼的鞋子,疑似是三葉草或是耐克的牌子,疑似身高在一米八到一米九之間,對,所有都是疑似,沒有任何一條線索是肯定的,甚至於,這個腳印是不是兇手留下來的,都尚未可知,或許只是一個路過的人?
她也曾經(jīng)這樣想過,不過作爲兇案現(xiàn)場唯一的鞋印甚至是唯一的線索,找到鞋子的主人,這一點至關(guān)重要。
三葉草?不是五年之內(nèi)出廠的鞋子?
傅勝君拿著照片,總覺得剛剛腦子裡好像閃過了什麼,她拿起照片,手指不停地敲著桌面:“到底忽略了什麼呢,鞋子、三葉草、43碼,是什麼呢?”
“篤篤篤。”突然,緊湊的敲門聲響起,不等傅勝君說請字,一個年輕的穿著警服小夥子就衝了進來,興奮道:“隊長!有發(fā)現(xiàn)!我們走訪了出租車司機,有一位司機回憶說,有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就在案發(fā)時間,突然在那一片下車,車費十二塊,他給了整整一百塊不找零,而且據(jù)說跑得賊快,一下就看不清人影了,因爲那個人很奇怪,頭髮亂糟糟的,鬍子都不剃,根本看不清臉,出手又大方,所以他印象深刻!”
“有照片嗎?”傅勝君霍地站起來問道。
小夥子激動道:“有!我特地調(diào)了他上車地點的監(jiān)控,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還是能看得清輪廓。”他說著,忙不迭地把手裡的打印紙遞給傅勝君。
傅勝君接過一看,上面的人像很模糊,可是她卻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人,她昨天下午剛剛見過!
她終於想起來自己剛剛遺忘的東西是什麼了!
“怎麼會是他!”她似是不解似是疑惑似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