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左右,陳曉光便來到這所謂的明煌酒店,他是個比較守時的人,說是六點,就不會五點到。
對于所謂的同學(xué)聚會,聯(lián)絡(luò)感情,陳曉光是不怎么在意的,或許說是因為他這個人比較孤僻吧,再怎么聯(lián)絡(luò),也是那個老樣子,有聯(lián)系的依舊聯(lián)系,沒聯(lián)系的哪管對方死活。
陳曉光是不大想來的,但昨天已經(jīng)答應(yīng)別人,不能不來。
明煌酒店是一座比較普通的酒店,和那些上檔次的酒店自然沒法比,但也不算太低檔,怎么說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大家還沒工作,來這種地方算是不錯的了,消費并不算太低。
陳曉光身邊跟著王夢秋,她在家閑著無事,也跟在陳曉光身后。
陳曉光是不記得玲玲昨天說過的房間,來到酒店樓下以后,直接撥通了她的電話,很快,手機便有人接通。
“喂,曉光嗎?你是不是已經(jīng)到樓下了?”
她那邊似乎有些喧鬧,但陳曉光還能聽清她說話的聲音。
“我已經(jīng)到樓下了,只是我忘了你上次說的地方了,你下來接我吧。”
“那行,你先等等,我馬上就下來。”
陳曉光并沒有等多久,便看到玲玲下來了,今天的她并沒有刻意的打扮,淡妝,穿著也比較普通,陳曉光有些驚訝,這可不像玲玲,這種聚會,她應(yīng)該會精心打扮一番才對。像她這個年紀(jì)的女孩,都很會打扮,雖然玲玲本身是比較漂亮的,但是打扮一番,總是更吸引人一些。
感受到陳曉光的目光有些奇怪,玲玲笑道。
“都說士別三日,即應(yīng)刮目相看,我們已經(jīng)這么久沒見面了,你也別老是用老眼光看我。”
“老眼光看你?你所說的改變,是指觀念上的改變,還是指穿著打扮上。”
“都有,上次王杰打了我一巴掌,就是這一巴掌,將我給打醒了,那時候開始,我才意識到,附和那些所謂的有錢有勢的公子哥,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在人家眼里,我估計只是玩物,玩膩了,一腳踢開,不存在珍惜不珍惜的概念,當(dāng)時的我天真的很呢。”玲玲有些自嘲道。
上次迎新晚會,陳曉光他們的夢秋樂隊打敗王杰他們的樂隊,獲得第一名,王杰心胸狹隘,氣不過,便打了無辜的玲玲一巴掌,記得那時候,陳曉光還和王杰打了起來。想到那事,陳曉光還有些無奈。
“怎么說呢,現(xiàn)在的你比化妝后好確實好看了些,真實淡然,清純的女孩子,總愛討人喜歡。”
玲玲笑了笑,說道。“是嗎?我也是這么覺得。不過我以為我們分手之后,你再也不理我了呢,看來我是想多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還是朋友,你說是嗎?“
朋友嗎?陳曉光不由想到了吳一一,那只是幾天女朋友的女孩,以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成為朋友。
“朋友?說的輕巧,如果我是你的話,早就不理她了。”身邊的王夢秋憤怒得說道。她對玲玲的印象不太好,因為她曾經(jīng)戲耍過陳曉光。
陳曉光想告訴王夢秋,做人要豁達,不要總捏著以前的那些事情,可是在別人眼前不能和王夢秋說話,只能作罷。
“別在這站著了,要聊的話,我們上去再聊吧。”陳曉光道。
玲玲點點頭,領(lǐng)了陳曉光上樓,不過片刻,陳曉光便來到一個包廂前面,上面貼著507,想必這里就是聚會的房間了。
玲玲輕輕的推開門,一股議論紛紛的說話聲便撲面而來,有些吵鬧,陳曉光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這里,應(yīng)該說不喜歡這種氛圍。
房間很大,比陳曉光家的客廳還要大得多,來的人有不少,四十來個,陳曉光記得班級人數(shù)有五十人,現(xiàn)在聚集了這么多,其一是因為臨近春節(jié),大家都回來的緣故,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組織本次聚會的班長有很強的凝聚力。
看到兩人進來,其中一個看帶著眼鏡,看起來有幾分小帥的年輕人站起身來。
“玲玲,你回來啦,這位就是陳曉光吧,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好久不見。”他的聲音沉穩(wěn),很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他熱情得拍了拍陳曉光的肩膀,陳曉光不喜歡他這種動作,好像自己低人一等似的,他也不喜歡他偶爾露出的敵意。
這人是陳曉光高中時期的班長,名叫張華,雖然很有能力,人也和善熱情,但陳曉光并不喜歡他。
“確實好久不見,班長還是風(fēng)采依舊啊。”
陳曉光亂扯,禮貌性得敷衍著,和陳曉光聊了幾句之后,他便將陳曉光丟在一邊,和其他幾個活潑的同學(xué)聊了起來,不是逗得幾個女生哈哈的笑,他很能討女孩子的歡心。
陳曉光的朋友并不多,和幾個人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之后,便獨自坐在角落去了。
玲玲跟陳曉光不同,她在班里的人氣很高,其一是因為她是美女,其二是因為她平易近人,看起來和善,所以和班里的人關(guān)系很好。
陳曉光無聊的坐在一邊,所以說他不喜歡這種聚會,玲玲看到一邊略顯孤獨的陳曉光,只是暗暗嘆了口氣。
陳曉光是個奇怪的人,擁有非凡的才華,在迎新晚會上能獲得冠軍便足以說明,明明有才華,但卻低調(diào)的過分。玲玲以前覺得自己很了解陳曉光,但事實并非如此,從迎新晚會那晚開始,他就覺得自己看不清陳曉光了。
對于陳曉光,玲玲心里很復(fù)雜,但多數(shù)是感激和愧疚,感激就是那晚陳曉光幫了她,愧疚就不用多說了。
陳曉光坐下沒多久,便有一個看起來很頹廢的小帥哥坐在他身邊,他手里拿著兩個杯子,里面裝著啤酒,他遞給陳曉光一杯。
“你回來了,話說,我們好久沒好好聊聊了。”
陳曉光看到那人,臉上驚訝。“你竟然來了,我沒看錯吧,我記得你從來不參加任何聚會,任何活動,完全游離在班級之外。”
那帥哥錘了陳曉光一下。“少在那里瞎說,說得好像我是什么怪人似的。”
他確實是怪人,不過也是陳曉光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雖然在上大學(xué)后沒多少聯(lián)系,但這么久了,兩人依舊是朋友,他叫任常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