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光,我還記得,你爺爺去世半年以后,你才能看到鬼的吧,那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被嚇壞了,現在看來,你是真的看到鬼了。”王夢秋沉‘吟’了一下。“只是很奇怪,為什么你爺爺去世半年以后你才看到他呢?這有些不符合邏輯。會不會,你能看到鬼的能力不是天生有的,而是在井底的時候產生的?”
陳曉光也不知道王夢秋的假設是不是對的,古井上面的木板是陳曉光出事以后,老爺子蓋上去的,他害怕再次出現這種情況。
陳曉光走到井邊,將上面的石頭拿開,又將木板掀開,在暗淡的月光下,陳曉光可以模糊看到下面,井底沒有水,只有一些黑‘色’的淤泥而已。
“喂,曉光,你要做什么?”余婉兒忍不住問道。
“我要下去看看。”陳曉光說道,枯井比一般的井稍微大點,陳曉光下去是沒有問題的。而且這古井跟一般的古井不一樣,下面比上面寬,就跟一個圓臺似的,井口直徑不足一米,而井底直徑達到兩米多。
聽說陳曉光要下去,余婉兒跟蘇羽柔都嚇了一跳。“你要下去?你下去做什么?”
“我只是下去看看而已,對了,我剛才在古宅里面好像看到一條繩子,我們將繩子拿過來吧!”
“喂,你不是真的想下去吧!”
“為什么不行?”陳曉光看向余婉兒,余婉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陳曉光腦袋不會是壞掉了吧!
最后,他還是找不出什么理由,只好跟陳曉光一起將那一段破繩子找來,然后將繩子綁在古井外面,陳曉光用繩子往井里面滑。
很快就到了井底,這里顯得特別‘陰’冷,有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井口兩人正看著陳曉光,而王夢秋也飄到井底,陪在陳曉光身邊。陳曉光看了看周圍,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
事實上,陳曉光也懷疑自己能看到鬼是不是跟這口古井有關,可是不管他跟王夢秋怎么觀察,怎么尋找,也沒辦法找到什么蛛絲馬跡。陳曉光幾乎將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查看了,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甚至想將這土地都翻找一遍。
“喂,陳曉光,還不回來,你還想在下面過夜不成?”余婉兒在上面不耐煩的喊道。
陳曉光實在沒有什么發現,只好無奈的放棄,或許這跟古井沒有什么關系,而是因為別的原因。不過這種事其實也無所謂,不管因為什么原因能看到鬼魂,對陳曉光而言都是一樣的。
順著繩子,陳曉光很快就爬出來,接著收了繩子,又重新將古井蓋上,此刻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大家都有些困倦了,陳曉光笑道。
“現在可以回去了吧,你也瘋夠了!”陳曉光對余婉兒道,她有些不樂意了。“什么叫做瘋,算了,我也困了,我們接下去怎么辦?回去嗎?”
陳曉光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余婉兒就睡著了,她是靠在陳曉光的肩膀上睡著了的,陳曉光將自己的外套給他蓋上,蘇羽柔在前面開著車,她通過后視鏡看到這一幕,只是笑了笑,而王夢秋則是一臉深思的樣子,好像還在考慮剛才那古井。陳曉光不知道那地方到底有什么奇怪的。
第二天才‘蒙’‘蒙’亮,陳曉光他們幾個才回到家里,余婉兒也不回去了,吃了吳一一準備的早飯,就跑到蘇羽柔他們家睡覺,估計昨天有些累到了,只是蘇羽柔還是必須去上班,看她穿上正裝準備出‘門’,陳曉光有些驚訝。
“怎么,不請假一天嗎?你昨天可是都沒睡啊!”陳曉光有些擔憂道。
“沒關系的,最近公司有些事情,沒辦法脫身。”
“這……”陳曉光心里有些愧疚。“就算很忙,也要注意身體啊,有些事情‘交’給別人去做就行了。”
蘇羽柔笑著搖搖頭,并沒有多說什么,他們一個一個都去上班了,而陳曉光只是稍微收拾一下,也上班去,如果按照以前的樣子,他是肯定找個借口不去的,可是經過上次聯名上書事件,陳曉光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
不去上班是不對的,所以陳曉光只能拖著疲倦的身體上班去了。
走進班里,并沒有看到閆帥,陳曉光估計,這家伙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來了,畢竟昨天讓他丟了那么大的臉,至于他老爸會怎樣報復自己,這點陳曉光倒是沒有考慮,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解決的辦法。
看到陳曉光一臉憔悴,班長張燕站了起來。“陳老師,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好像不太好。”
陳曉光有些驚訝,至于嘛,不過是一宿沒睡而已,這樣就臉‘色’不好了,我的身體不至于這么虛吧!陳曉光暗自腹謗。
“老師沒事,我們開始上課吧!”陳曉光淡淡的說道,他掃視一眼,發現有好幾個學生都不敢看他,想來上次聯名上書的事情讓他們有些不敢面對自己,就算過去這么久,還是沒辦法改變心態,這樣下去可不行。
“同學們,別低著頭,都看著我。”陳曉光說道,大家這才看著陳曉光,只是有些人的目光有些閃躲,比如李小火。
“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不怎么讓人高興的事情,不過我想,這都過去了,對我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依舊在這里禍害大家,所以大家都不必如此,如果你們還不甘心的話,可以繼續使用這種手段,我并不介意,不管是因為不甘,還是因為愧疚,都抬起頭來,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必須面對,不管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所以,別再低下你們的頭。”陳曉光說道。
大家都很沉默,陳曉光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接下來開始上課。”
陳曉光打開書本,開始上課,不過大家心里在想些什么,陳曉光就不知道了,對于這些學生,他還是‘挺’失望的,唯一一個讓陳曉光有些好感的,也只有那個從始至終拒絕在上面簽字的張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