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能找到韋不絕,陳曉光當然會儘自己的全力,但是韋不絕現在就像是一隻過街的老鼠,只能躲在陰暗處,根本不敢露頭,因爲他一旦露頭,便會被文作查到位置,然後重傷還沒有恢復的他,肯定不會是小女鬼的對手。
所以,韋不絕只能潛伏著。
知道一個關於韋不絕的線索後,王夢秋身上就爆發出一種不一樣的氣息。
第二天,陳曉光繼續上班,他現在下班的時間是晚上八點,王夢秋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然沒有讓陳曉光去請假,陳曉光下班之後,就跟吳一一說,晚上不回去吃晚飯了。
吳一一面色古怪的看了眼陳曉光跟王夢秋。“你們是準備去做什麼事情嗎?”
陳曉光並沒有瞞著吳一一,既然她已經知道王夢秋的存在,並且已經接受這個事實,所以陳曉光直接說了實話。“我們要去找出王夢秋的仇人,然後,殺了他!”
“殺了他?”吳一一驚愕。
“沒錯,對於王夢秋而言,殺了那個人就是她現在存在唯一的目的。”陳曉光說道:“所以,我要去幫她。”
“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吳一一說道。
陳曉光跟王夢秋直接去了袁立的家裡,昨天王夢秋一番調查,早已經將他家裡的住址弄到手,這是一棟別墅,雖然比不上餘寧的大別墅,但是也算了不得的住所,是有錢人家才住得起的。
陳曉光眼尖,發現裡面正舉辦喪禮,很多人前來悼念,有錢人的排場就是不一樣,沒有選擇去專門的場所,而是直接在自己的別墅裡。
陳曉光跟王夢秋混在人羣中,當然,王夢秋是鬼魂,沒有人能看到她。
“喂,我說,我們這樣不太好吧!人家現在可是失去了家庭的主心骨,一個成了寡婦,一個成了沒爹的孩子,我們這是……”
“我們只是去問一些情況,又不是去搶奪他們的財產,有什麼不好的?”王夢秋沒好氣的說道。
陳曉光急忙閉嘴,怕熱鬧了這尊大佛。
陳曉光混在悼念的人羣中,一直等到快十二點,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那個穿著白色喪服的女人才走過來對陳曉光說道:“先生,已經夜深了,還請注意身體。”
這個女人正是袁立的老婆,對於丈夫的去世,他除了有些措手不及之外,並沒有多少悲傷,事實上他們的感情並不算多好,她知道袁立在外面找女人,就算如此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初他們的結合根本不是因爲愛情,而是因爲利益,在生下女兒之後,她們幾乎沒有在一起過。
所以,對於袁立的交際圈,她是不瞭解的,這個年輕人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了,年輕人只是坐在一邊,並不說話,可是他這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別人基本上都走光了,他還留在這裡,所以,她不得不上去提醒他一句。
事實上,她也準備去睡覺了,裝了這麼久,她早就累了。
王夢秋看到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別的表情,只是搖搖頭。“我跟袁立大哥是莫逆之交,我們幾乎無法不談,一起喝過酒,一起打過架,我記得有一次他心情鬱悶,我們便喝酒,喝完酒後竟然打了起來,兩個人都沒有留守,我被揍趴下了,但是我卻很高興,袁立大哥說,我是他的兄弟。”
陳曉光信口胡說,臉色陰沉,眼睛看向靈堂的方向,那個樣子,就像是將怒火全部埋在心中,臉上卻看不出表情的樣子,袁立的老婆自然信以爲真了,陳曉光的演技不錯,並沒有露出破綻,袁立的老婆嘆了口氣。
“人死不能附身,我老公有你這麼一個兄弟,一定是很驕傲的。”
“不,袁立老哥根本就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謀殺的,警局裡的朋友也怎麼跟我說的,不管是什麼人,哪怕是天王老子,我也一定要拿他的人頭祭奠袁立老哥。”陳曉光臉色有些猙獰,這嚇了袁立的老婆一挑。
“謀殺?這怎麼可能,警察不是說是自殺嗎?”
“那是警察的敷衍而已,怎麼可能是自殺,他們都已經成立專案組了,如果不是我跟局長有些交情,到現在還矇在鼓裡。”陳曉光胡說起來可是什麼都不顧及。
“這……”
說實話,袁立的老婆心裡是有些震驚的,袁立竟然是被謀殺的,那謀殺他的人目的是什麼?家產嗎?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由一緊,袁立怎麼死的她並不在意,唯一讓她害怕的是,有人來奪袁立的遺產。
“這位先生,還未請教您尊姓大名。”她說道,顯然有些被陳曉光忽悠了,因爲陳曉光的樣子,實在不像是騙人,再加上他氣度不凡,不是普通人。當然,這只是袁立的老婆先入爲主的印象,或許在別人眼裡,陳曉光只是一個普通人。
“我叫陳光。”陳曉光說道,他將自己的名字中間一個字去掉,畢竟做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沒必要拿出真名。
“陳光,陳兄弟?”袁立的老婆露出驚訝的表情。“原來是陳兄弟啊,我老公也一直提到過你,我也真是的,剛纔竟然沒有認出來。”
“袁立老哥本來說好的,等過段時間,要邀請我去家裡作客,他說他驕傲的並不是他這一輩子拼搏得到的財產,而是他的女兒,只可惜,現在再也沒機會了,袁立老哥就這麼突然走了,可恨。”陳曉光重重的錘了一下扶手,擺出一副憤怒的樣子。
說來,陳曉光並不知道袁立是什麼情況,但從王夢秋收集的情況來看,袁立是極其寵愛自家的女兒,所以陳曉光纔敢說出這種話。
果然,袁立的老婆點點頭。“是啊,太突然了。”說罷,她還假惺惺的擠出幾滴眼淚。
“人死不能復生,一直坐著也沒什麼意義,陳兄弟還是先去後面休息一會吧,我這裡還有客房,如果陳兄弟不嫌簡陋的話。”
“不,今晚讓我陪陪袁立老哥吧,聽說他的事情後,我從首都匆匆的趕回來,就讓我在這裡陪著他吧!”陳曉光恬不知恥得說道,衣服悲天憫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