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芬芬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用手背搓了搓眼皮,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一看手表,竟然已經(jīng)七點多了,她的臉色瞬間變白,急忙翻身下床,往外面跑去。
“糟糕了,爸媽七點就要出門上班去了,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我睡過頭了他們卻不叫我?”芬芬聲音帶著哭腔。
她跑到廚房一看,東西收拾的好好的,一邊還擺著沒刷洗的碗筷,她的父母顯然已經(jīng)吃過早飯了。
“這,這是……”
“放心吧,我看你睡得晚,所以就幫你做好了早飯。”陳曉光說道。“你爸媽已經(jīng)吃過早飯上班去了,你也趕快去洗刷,你的那份我給你留著呢。”
“這……”芬芬說不出來,等她洗刷完畢,坐在餐桌上時,電飯煲突然動了起來,碗跟勺子從櫥柜了飛出來,舀著粥,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一碗盛好的粥從飛了過來,穩(wěn)穩(wěn)的停在芬芬面前。
“以前有人就給我做過八寶粥,但是你家的材料不多,所以只能做了這么一個半成品,你嘗嘗合不合胃口,對了,用勺子不介意吧?”
勺子從櫥柜里飛了出來,懸浮在芬芬面前,芬芬伸手接過。然后吃了一口。
“很好吃……”
“那就好。”陳曉光笑道。
“大叔,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芬芬問道。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所以就幫你一把。”
芬芬哭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桌子上,陳曉光嚇了一大跳。“喂,就算你很感動,但這也太過分了。”
“對不起。”芬芬嗚咽道。“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其實我從六七歲開始就負責家里的家務(wù),這么多年來,不管是什么時候,哪怕是我生病了,家務(wù)也是由我來做,所以今天大叔幫我,我很高興。”
“……”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家庭啊,竟然讓一個這么小的孩子做這些事。在古代或許還可能,可是現(xiàn)代社會為什么還會有這種情況?她的父母就算很忙,也不至于什么家務(wù)都推給孩子吧,陳曉光對此卻是無可奈何。
時間總是悄然流逝,而陳曉光讓芬芬所寫的那封信,也到了王夢秋手里,他看著封面的“王秋收”,有些奇怪,這字跡稚嫩,估計只是小學,或初中生寫的。
打開信封,將里面的信抽出來,王夢秋臉色瞬間大變,騰地站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
“陳曉光那家伙,果然在哪個角落,可是他為什么不自己寫,而讓別人代寫?”王夢秋有些奇怪,不過這不要緊,他在紙上尋找寄信人的地址,可是沒有找到,她又多找了幾遍,可還是沒有,就連背面都仔細找過了。
看看信封,只有收信人的地址跟名字,根本沒有寄信人的地址,只有簡單的兩個字,芬芬寄,很明顯,這個芬芬毫無疑問就是那個寄信人的名字。
可是,僅僅依靠一個莫名其妙的名字,想要找到那個芬芬,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她哭笑不得,只想將陳曉光這個粗心大意的家伙拉出來狠狠的揍一頓。
只是,既然陳曉光都說了他沒事,王夢秋也就稍微放心了,至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線索,花些時間總會找到陳曉光的。
而另一邊,陳曉光足足等了二十天,她還是沒等到王夢秋過來,他懷疑是不是郵局將自己的信給弄丟了,可是他沒辦法去確認這件事,因為,芬芬遇到了大麻煩,陳曉光沒辦法解決的辦法。
因為,芬芬的父母竟然要離婚了。
最近她父母的吵架情況不斷加重,甚至還動手打了起來,每次芬芬都躲在自己房間里,陳曉光安慰著他,終于,今天事情要有著落了。
芬芬坐在凳子上,低聲抽泣。“爸爸,媽媽,你們一定要離婚嗎?為什么要這樣?難道你們不喜歡我嗎?”
黑漢子嘆了口氣。“芬芬,我知道你不愿意爸爸媽媽離開,但是我已經(jīng)沒辦法在這個家待下去了,芬芬,你要跟誰?爸爸還是媽媽?”
“不用了,芬芬就歸你了,怎么說她也是你的女兒。”芬芬的媽媽說道。“當然,房子也離開你們,我只是帶一些錢走就行,芬芬,真的很抱歉,媽媽不能帶你走。”
“你在瞎說什么,芬芬難道就不是你女兒嗎?現(xiàn)在就這樣拋棄芬芬,你真能做出來?”
芬芬的媽媽好像被惹惱了。“你這是放屁,我芬芬是你的女兒,而且你也有能力敷衍你,不跟你難道跟我?我哪有養(yǎng)活自己就夠困難了,哪還有能力養(yǎng)活芬芬?”
“你說這種昧良心的話,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你才會被天打雷劈,我們母女這些年,哪天過上好日子?”
芬芬終于忍受不了了,大聲說道。“爸爸媽媽,你們別吵了好嗎?我自己可以養(yǎng)活自己。”
“芬芬,你好自為之吧,我先走了。”芬芬的老媽竟然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行李箱,拉著走了。
芬芬終于忍不住,眼淚一粒一粒的往下掉,陳曉光安慰道。“別哭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芬芬的老爸重重的嘆了口氣,抽著煙,并不說話。
“爸爸,我回房間了。”說完,芬芬就跑回房間,蹲在墻角處,雙手抱著膝蓋。
“大叔,你說我該怎么辦?”芬芬有些茫然。
陳曉光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他沒有什么辦法。“沒事的,至少跟著爸爸也很好,爸爸對你也挺好,不是嗎?”
“我知道,可是就要跟媽媽分開了,我舍不得媽媽。”
陳曉光對這種父母并沒有什么好感,對芬芬的母親更是感到厭惡,可是,他又不能說出這種事,只能無奈道。“沒事的,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時間久了一切都會過去。”
“大叔,我是不是很惹人討厭,不然為什么爸爸媽媽都討厭我,都不想帶著我?”
“怎么會呢?你這么可愛,沒有人會討厭你的。”陳曉光說著,他想拍了拍芬芬的頭,只可惜無法做到,因為的靈魂已經(jīng)被封印到血珠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