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級變異生物的大鳥,被白輕易地一槍解決,熱氣球上的人卻沒有露出震驚之色,似乎認為這是理所當然。
“那可是四級飛行變異生物,要是拿回去,一定能賣個好價錢。”有人在感慨,四級變異生物很少遇到,更不用說還是飛行類的,可惜大家都在熱氣球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只悲泣鳥掉下去,最終可能便宜了某只或某群幸運的變異生物。
唐森同樣沒有驚訝,四級的變異生物,也就比五級的風翼蛇少一級,對普通人類而言,是不可匹敵的存在,但卻被白一槍射死,可見白的實力之強,至少也有相當于五級變異生物的水準,難怪會從他身上感受到危險。
還有那個老王也是,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年大叔,其實是個和白一樣的狠角色,唐森也從他身上察覺到了危險。
這兩個人,無疑是熱氣球里戰力最頂尖的存在。
除了這個小插曲外,此后就沒有遭遇其它意外了,熱氣球順風順水地飛到了距離目的地一公里遠的地方,十人隊伍順著熱氣球上的繩子,降落到了實地上。
這里是一片沙漠地帶,不過并不大,遠處可見一片綠蔭,樹木極其茂盛,與這邊荒涼的景象完全相反。
“那里就是麒麟的棲身之地。”白指著遠處那一大片綠蔭說,“所以接下來,大家一定要小心。”
“又不是第一次來野外了,大家都懂得,白,說說麒麟的弱點吧。”一旁的老王說道。
“它沒有明顯的弱點,無論速度和力量,都比我們任何一個人強,所以要解決它,就要靠大家竭力合作。”白一邊說,一邊掃了眼在場的人,“要說唯一的弱點,就是在它噴火前,會先張大嘴巴醞釀一下,可能也就零點幾秒的時間,不到一秒鐘,我想大家都可以輕松地躲開。”
每個人都若有所思,似乎在衡量自身是否可以做到。
“它的體型有大多?”老王問道。
“和一頭牛差不多,可能比牛略大。”白形容了一下。
“你是指以前的牛?”老王眉頭微皺。
“嗯。”白點了點頭,“高度在一米五左右,長度三米出頭。”
“這么小?”唐森驚訝不已,在他印象中,不是等級越高的變異生物,體型越大嗎?麒麟至少是五級以上,竟然都沒有之前他殺死的那兩只三級變異生物魔鬼貓大,以白描述的體型,可能比魔鬼貓還要小一圈。
“唐老弟,不是體型越大就越厲害,有些變異生物雖然看起來很小,但卻非常難纏。”看得出來,白是經驗之談,似乎他曾經就遇到過這種情況。
唐森自然不會小瞧了會噴火的動物,他只是以為麒麟也是體型很龐大的變異生物,聽到只有牛那么大時才被驚訝到了。
“最后再說一句,一定不要與麒麟輕易近身,安全第一,如果實在不可匹敵,我們就立即撤退。”白嚴肅地叮囑了一句,隊伍成員的安全,也是非常重要的。
“明白。”大家都表示同意,末世里本來就是如此,遇到強大的對手,都是走為上策。
一行十人走在沙漠上,此時還是上午,頭頂上的陽光并不猛烈,但腳下的沙子卻有些燙人,唐森穿著鞋子,依稀能感受到沙子的滾燙程度。
這是怎么回事?
他用手抓了一把細沙,溫度很高,足有五六十度往上,完全可以把一只生雞蛋給燙熟了。
“這些沙子……”大家也都發現了異常。
“我想可能是因為下面有一座火山吧。”白畢竟來過一次,對于溫度異常高的沙子也進行過猜測。
大家一想也是,否則無法解釋沙子發燙的原因,想到可能就站在一座火山上面,大家不由加快了速度。
一行人在沙漠上留下一串串腳印,終于抵達了綠蔭邊緣。
綠蔭全是由綠色的樹木組成,之前在遠處看時,就已經覺得很大了,近看時更加遼闊,連綿不絕,似乎無窮無盡。
這無疑給大家增加了難度,要是麒麟躲在里面不出來,大家光是找都要找好多天。
而且,成片成片的密林,無疑是變異生物最理想的棲息地,里面除了麒麟外,恐怕還有其它變異生物。
面對未知的危險,每個人都很謹慎,把武器抓在了手上。
唐森手握斧子,身邊就是鳳,她那兩米多長的鐵棍,在一行人的武器中是最長的。
由來過這里的白帶路,大家跟在他后面,沿著一條小道,進入了密林里。
天空中,一道道白色光柱透過樹葉的縫隙直射而下,使得被照射到的植物外表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光,一切都顯得很美好,有種童話世界的既視感。
但沒有人因為這個而放松警惕,越美麗的事物往往代表著越危險。
“看那里。”老王眼尖,緊跟白身后的他忽然指著一個方向說。
大家一起看過去,只見十幾米開外,有一小處開闊地,一顆腦袋就留在了中間的地上。
那并不是人的頭顱,而是一顆鹿的腦袋,頭頂上的角尤其顯眼。
一行人走過去,也看得更清楚了,發現這個鹿頭脖子的斷裂處,有明顯燒焦的痕跡,而且附近這片開闊地,并不是自然形成的,反而像被高溫給炙烤過一樣,周圍的雜草和樹木都變得枯黃不堪。
鹿頭上已經散發出了濃濃的臭味,應該是在這里擺了有幾天了,竟然沒有被別的變異生物給吃掉。
“是那只麒麟干的。”白檢查過鹿頭后,神情嚴肅,這說明幾人現在所站的地方,已經是麒麟的出沒地,說不定,那只麒麟已經盯上了他們。
“能追蹤到它嗎?”老王這句話卻不是對白說的,而是對身后一個滿頭綠發的人說。
那人三十多歲,擁有一頭古怪的綠發,就連眼睛里的瞳孔也泛著微微的綠光,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他走到鹿頭前,蹲下來嗅了嗅味道,然后站起身,閉上眼睛,鼻翼一直在抽動。過了一會,他才一指密林深處的某個方向:“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