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給還是不給?
這還用問嗎?
縣令本來還在擔(dān)心,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心大膽地判了。
“你們幾個,毫無證據(jù)便誣告他人,既然訂立契約,便要遵守!如今爾等既無證據(jù),還要什么錢?本縣現(xiàn)在宣判,依照雙方契約,雙方契約作廢,黎莊亦無須退還定金!退堂!”
事兒,便是這么個事兒。
看熱鬧的退去,狀師與那三位富商站在衙門口,一臉沮喪。那狀師低聲道:“三位掌柜的,我還有一招,我等可以去城中散播謠言,就說他高黎仗著自己王爺?shù)纳矸荩蹓喊傩眨破瓤h令更改判令。還說他高黎一直不去燕南城,其實是貪圖平陽城的奢華富貴,是對皇帝的不敬;然后我們還說……”
“你別說了!”一個富豪一把堵住了狀師的嘴,“你是不是嫌我們的錢太多了?是不是想害死我們?今天那高王爺在這已經(jīng)放話了,不跟我們做生意。他是誰?燕南王!殲滅邪異的英雄!殺光了亞楠戰(zhàn)士的軍神!弄來了萬機(jī)門遺跡的天才!我們是誰?我們只是幾個土豪而已!今天高王爺一番話,明天我們家生意就要完蛋!我們找你小子來是看重你嘴皮子利索,以為你能夠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吧這事兒給圓了就完事兒了!你看看把你能耐的!竟然敢指著高王爺臉大呼小叫!你是活膩歪了?你小子趕緊給我滾蛋,哪涼快哪呆著去!”
那狀師倒也光棍,嘿嘿笑道:“幾為掌柜的別急眼啊,您的銀子還沒結(jié)呢!”
那富豪吼道:“這官司讓你給打成這樣,你還想要銀子?”
狀師笑道:“不給銀子?也行啊,你們可想好了。我現(xiàn)在就走,走了之后,我就把我剛才說的那番話滿街去說。反正是你們剛剛和高王爺打完官司,將來高王爺若是怪罪下來,您老哥幾位猜猜,他是找我這個無足輕重的小蝦米呢?還是找你們呢?”
Pia,一張銀票拍在他的臉上。
“趕緊給我滾!”那富豪吼道。
“哈哈哈,得嘞,我這就滾蛋!”狀師收了銀票,笑呵呵地走了。
送出銀票那富豪無奈地?fù)u搖頭,道:“真是癩蛤蟆爬腳面上。”
另外一人嘆息道:“真的是寧得罪君子,別得罪小人啊。”
“這事兒,你們說可怎么辦?咱們今天是君子小人都得罪了,接下來可怎么辦啊?”一人說。
“要不然,咱們?nèi)ソo高王爺賠禮道歉?”一人說。
“早干啥去了!現(xiàn)在得罪完了你想著賠禮道歉了?”
“那你們說怎么辦?眼看人家在氣頭上,咱們幾家這生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周圍可不少人都盯著呢,若是真有那么一群人搞事情,咱們怎么辦?”
“這樣!咱們回去立刻全城清查,關(guān)于真氣車的謠言究竟是誰說的,查出來,咱把人抓了,給高王爺送去。”
“有道理!”
“走走!趕緊走!回去之后立刻安排這事兒!”
對于這次風(fēng)波,高黎一點都不在乎。伴隨著商業(yè)展開,隨之而來的這些都是小問題。那三份訂單他也不心疼,畢竟他也能理解,這些一時沖動消費的剁手黨的感覺,這就好像買塑料小人,交定金的時候十分歡樂,一旦要補(bǔ)款就傻眼了。
大家都不容易嘛,所以呀,這是幫你們省錢吶。
然而,就在一天后,這群人上門了,同樣上門的還有幾個衙役,還有幾個做馬車的工匠。
高黎看著那三臉尷尬的熟悉面孔,頓時笑容可掬。
“幾位掌柜的,來我黎莊,有何貴干呀?”高黎笑道。
升堂那天跟高黎打招呼那人趕忙說道:“高王爺,我們是來請罪的呀!我們幾個老白癡,被這幾個人小人散播的謠言迷惑。這才昏了頭,上了堂。回去之后,我們幾個仔細(xì)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事兒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啊。便想著如何補(bǔ)救,于是我們?nèi)齻€發(fā)動所有力量,終于找到了這幾個散播謠言的人!高王爺您請看,這幾個人是咱們城里的車匠,因為眼紅您的真氣車,所以才會在城里散播謠言!我們找到他們交給縣令,縣令大人讓我們一起給您送來,聽候您的發(fā)落!”
高黎盯著那幾個帶著一臉媚笑的富豪,又看著那幾個渾身哆嗦如同篩糠的車匠,不由得笑起來。
“誒呀呀,其實和本來也沒什么大事,謠言這事兒,我本來也沒放在心上。得虧幾位老哥哥幫我找到這幾人,真是多謝了。”高黎全然沒有當(dāng)初在堂上那般,而是一臉笑容可掬。
那三個富豪心中頓時一輕,然后高黎接著說道:“可即便如此,定金也是不退的。”
那三個富豪趕忙恭聲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其實我們這次來……還是想要,想要繼續(xù)訂車的。不知道,我們幾個老匹夫,還能不能……”
高黎點頭笑道:“能啊,當(dāng)然能,我黎莊開門做生意,既然來了生意,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對吧,諾諾卡?”
諾諾卡輕輕一推鏡架,微笑道:“當(dāng)然。”
“多謝高王爺!多謝王爺!王爺心胸之寬廣,我們幾個老匹夫真的是自愧不如,從今往后,我們定當(dāng)以今日之事為戒,絕不會再犯錯誤了。”那幾個富豪說道。
“沒事沒事,那天大家都在氣頭上,睡一覺就好了嘛。”高黎道,“行啦,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吧。”
“那他們幾個……”富豪們指著那幾個車匠。
那幾個車匠頓時噗噗騰騰摔了滿地。
眼看一個車匠深吸一口氣,即將開始哭嚎,高黎一抬手,笑道:“行了,你們也走吧。”
一句話,將那些車匠們的哭嚎堵在了嘴里。
然而下一刻,這些人竟然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
“王爺啊!我們錯了啊!不要殺我們啊!”說著,磕頭如搗蒜。
“沒要殺你們,讓你們回家。”高黎道。
“啊!王爺要送我們會老家啊!求您啊!別殺我們啊!”車匠們聲音更大。
高黎翻個白眼,對旁邊幾個差役說道:“煩勞幾位把這幾個家伙帶走吧。”
差異一拱手,然后一拉捆住車匠的繩索,道:“走吧,上路。”
“啊!王爺不要讓差役送我們上路啊!”
高黎被這幾個家伙聒噪的無可奈何,抬手抽了其中一人一大嘴巴子。這一嘴巴子極為沉重,那人的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閉嘴,趕緊給我滾蛋。”高黎道。
“哈!哈哈!多謝王爺!多謝王爺!我這就滾!”
說著,那車匠轉(zhuǎn)身就跑。隨后,又一個車匠一臉緊張又期待地來到高黎跟前,把臉湊了過來。
高黎無奈,只能給這些排隊等抽的抖M一人一個嘴巴子,這才讓他們心滿意足地走了。他十分想知道,再來的路上,這些車匠們究竟被灌輸了什么內(nèi)容,竟然會被嚇成這樣。
這邊,富豪們腆著臉來到諾諾卡跟前,陪笑道:“那個,諾諾卡姑娘,高王爺說,我們還能訂車的。”
諾諾卡掏出小本本,微笑道:“既然是東家說可以,那自然可以,煩請繳納定金一千兩。”
那幾富豪一愣,低聲道:“我們不是交過一千兩了么。”
諾諾卡笑道:“幾位掌柜的是不是忘了,那契約已經(jīng)作廢了呀。”
三位富豪面面相覷,他們終于知道為什么高黎笑得這么開心了。一來二去,高黎什么都沒做,就平白賺了三千兩黃金!
可此時此刻,三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個字。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