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耕機和旋耕機,這是兩種不同的東西。技術(shù)原理不同,使用的方式也不同。可是當高黎有了真氣機之后,他現(xiàn)在恨不得一步到位直接進入工業(yè)時代。
畢竟能造發(fā)動機了,就想造拖拉機,有了拖拉機,就得有履帶,有了履帶吧,就肯定想安個炮塔,安上炮塔了,就忍不住裝上五對負重輪……這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嘛。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最近一段時間,黎莊的鐵錠消耗量極大。這東西是官家管控的物資,可不是隨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的。此時高黎唯一要做的,就是先把黎莊的一切事情安排好。等到去了燕南城之后,沒有任何后顧之憂才好。
機械化需要時間,一切都需要時間,反正高黎不急。在完成了最初的資本積累之后,因為一時半會兒看不到任何人追趕的可能性,所以擠牙膏方顯商人本色。此時此刻,一眾牙膏大廠遠在異界露出欣慰笑容,這一刻,高黎只感覺佳能英特爾英偉達靈魂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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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化需要時間,可有件事,高黎不能等了。
他打算跟凌瓏成親。
為此,他特地進城,回到高家去找高員外,高員外依然不在家。自從上次亞楠叛軍事件以來,高家?guī)缀蹙蜎]人了。此時此刻,只有幾個管事在家中。看到高黎出現(xiàn),那幾個管事一個個眉開眼笑,再也沒了當年的趾高氣昂。
這個高家高黎從小就沒啥好印象,現(xiàn)在沒多少人了,反而讓他舒服了一些。
“你們?nèi)ッδ銈兊陌桑易约恨D(zhuǎn)轉(zhuǎn)。”高黎對其他人說。
獨自一人在這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來到了高員外的書房。這里是高員外停留時間最長的地方,甚至很多時候,他就在這里吃飯睡覺。小時候,高黎還曾經(jīng)來這里玩過,可不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再沒來過了。
憶往昔,不勝唏噓。
推開門,門里沒人,這里的一切和當年記憶之中幾乎沒有任何區(qū)別。房間里沒有什么奢華的陳設,也沒什么值錢的物件,高員外本身對這些也沒啥興趣。來到書案前,發(fā)現(xiàn)一方鎮(zhèn)紙下面壓著一封書信,上面的字看不到,可下面卻寫著高黎二字。
這是給我的?
正看著,一個管事匆匆跑進來,行禮道:“王爺……內(nèi)個,臨行前,老爺曾經(jīng)有一封書信留給您,就在書桌上呢。”
高黎低頭看著自己的名字,又看了看那個管事,笑道:“多謝。”
那管事趕忙一個大禮:“這是小人應該的……應該的……”說完,他興高采烈地飛速退了出去。
高黎取下鎮(zhèn)紙,信封上寫著:“吾兒高黎。”
撕開信封,里面是一個小冊子,上面赫然有兩個字:“聘書”
這‘聘書’可不是招聘!而是專門用來確定婚約的!
我的老爹你這么強的?高黎滿肚子感慨,那個總是被媳婦欺負的老爹,那個每天悶不做聲的老爹,那個幾乎沒有任何財產(chǎn)的老爹,竟然連這都算計到了?
信封下面,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知子莫若父。”
高黎不禁莞爾,好吧,我算是明白了,很明顯老爹是個悶騷型的選手啊。這個信封原本打算是在什么情形之下交給高黎的,高黎不知道,可此時此刻,卻立刻將將高員外塑造成了一個高人的新形象。
也不知道老爹究竟跑哪去了。
從書房出來,那幾個管事正在門口候著,看著高黎出現(xiàn),一個個臉上都浮現(xiàn)出了希冀的神情。
“你們該不會等我來主持大局吧。”高黎笑道。
“王爺慧眼如炬,小人們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小心思,根本瞞不過王爺?shù)难劬Α!睅讉€管事一同搓手手。
高黎哈哈一笑,道:“說實話,其實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每人給你們一頓鞭子。可惜,現(xiàn)在我有更重要的事兒。所以這鞭子我先給你們記下。這高家呢,不是我的高家,所以我也肯定不會來管的。既然你們身為高家管事,那么現(xiàn)在的高家就全看你們的了。我不需要你們能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們只要維持這個園子干凈整潔即可。我猜,你們一定能做到,對吧。”
那幾個管事一頭冷汗,喊道:“能做到!”
高黎在每個人肩膀上拍了一下,注入了一點點真氣,然后低聲道:“剛才我將東海符咒注入你們體內(nèi),如果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你們不聽話了。后果如何,你們自己大可以好好琢磨。”
說完,高黎轉(zhuǎn)身便走了。身后,幾個管事頓時癱倒在地,渾身顫抖如篩糠。
手握聘書,高黎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
出門,大喊一聲:“驢!”
隨后只聽一聲回應:“驢!在此!”
神俊驢從一旁沖出來,高黎翻身上驢,猛的一夾驢肚子,喊道:“趕快回黎莊!”
神俊驢誒呦一聲,道:“我滴主人來,我能聽懂你說什么,咱能不砸我的肚子嗎。”說著,驢狂奔起來。
一頭有真氣的妖驢最大的好處,那就是跑的賊快,四蹄生風那都不是說著玩的。
從平陽城到黎莊這段距離轉(zhuǎn)眼即逝,高黎不等驢停穩(wěn),直接躍下驢背,結(jié)果巨大慣性導致他根本站不住,一路向前奔去,隨后一頭撞在凌瓏胸前。
“你沒事吧?”突然出現(xiàn)的凌瓏關(guān)心地問道。
“沒事!你沒事吧!”高黎一臉擔心地看著眼前。
“我……沒事……”凌瓏臉蛋微微泛起紅霞。
“你還記得你說過要帶我去見你父母家人嗎?”高黎急切地問道。
“嗯。”凌瓏點點頭。
“我們走吧!我有東西要給他們看!”高黎從懷里摸出聘書,一臉興奮。
“嗯……”
看著那‘聘書’二字。這一次,凌瓏的臉,真正紅了。
凌瓏家人杜飛華屠殺,直接導致凌瓏從一個無憂慮的小女孩,變成了現(xiàn)在的玉面鬼。凌瓏說,她將家人葬在了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那個地方只有凌瓏自己能找到。
這一次,不能開車,讓凌瓏一路抱著走又不現(xiàn)實。所以,只能神俊驢出出馬……出驢了。
這一次北地之行,神俊驢沒能見到戰(zhàn)馬,他們?nèi)サ鸟R鞍營子是大后方,而且自從到了那里,神俊驢就被拉去配種。隨后便一直都是軟蹄狀態(tài),此時此刻,它剛剛恢復,正是想要撒蹄子狂奔的時候。
于是,偶爾便會有人看到一頭無比高大威猛的神俊驢在原野之中狂奔,那驢子四個蹄子仿佛籠罩在一團云霧里,頭頂破開狂風,發(fā)出雷鳴一般呼嘯。
然而,坐在驢子上的高黎感覺只有兩個字。
要死。
問:當一頭妖化的驢子,和一個武極協(xié)同配合,最終會達到什么結(jié)果?
答曰:突破音障。
恐怖的轟鳴從頭前一路被甩在腦后,并且還是用人肉體驗一把,高黎有了一種不枉此生的感覺。如果不是凌瓏以真氣加護擋在前面,狂風差不多都能把高黎的腦袋給吹成一拳超人。
當然,突破音障的時間并不長,畢竟作為貼地飛行,危險可能太多。不過神俊驢卻仿佛沒玩夠一般,一直念叨著再來一次之類的,可惜,再走便是丘陵,沒有那么多平路了。
凌瓏將家人安葬在一處依山傍水的之處,這里人跡罕至,環(huán)境清幽,倒是一塊福地。然而,周圍不斷浮現(xiàn)的戰(zhàn)斗力數(shù)據(jù)卻讓高黎皺起眉頭。
在AR視覺之下,高黎能夠看到極遠處有修為的人的戰(zhàn)斗力。此時此刻,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
“這里有人。”高黎低聲說道,在高黎視覺之中,附近有一人藏身,修為不高,不過區(qū)區(qū)宗師。
“嗯。”坐在前面的凌瓏美好的眉頭微微皺起來。
陡然之間,一道白光從閃過,凌瓏也在瞬間拔劍,先是一劍擊飛一柄短刃,隨后一道鋒銳轟出,直奔那偷襲者。然而那偷襲者,竟然反手一刀將凌瓏的鋒銳擊潰,轉(zhuǎn)身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