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王羽一個飛躍,從勞斯萊斯的頂蓋上撞了出去,腳尖在車身上一點,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樣竄了出去。
開什么玩笑,陳小樂怎么會有個陰司判官朋友?
王羽雖然狂傲,還沒狂到敢和崔鈺為敵,那可是在陰曹地府都能叱咤風云的人物。一聽陳小樂三字,他立即就逃,沒有一秒鐘的耽擱。
崔鈺抱著手,眼中露出一絲贊賞:“能屈能伸,當斷則斷,逃跑的實際也把握的不錯,是個人才。哎,可惜了。”
王羽踩著馬路上堵成長龍的汽車車頂,風馳電掣一樣向前疾奔。他心情很重,腳下便用了些力,不覺間已踩露了二十多輛車的頂蓋。車主們心愛的座駕受損,一個個氣急敗壞的從車窗里探出腦袋,破口大罵。
王羽奔出去百余米,就看到一個豐滿,張揚,霸道的女人,正站在一輛豐田的車頂,揮舞著一根黑色的長鞭。顯然,這女人已經等了他很久了。
車里不聲不響坐上了一個崔鈺,這正面攔截的女人又豈會是等閑之輩?
王羽是個審時度勢的人,知道今日的場面,他一個人絕對應付不了,先喊了一聲:“何人擋我去路?”
那女人冷冰冰的說:“天地殺,弓焰舞。”
王羽根本就沒想聽答案,他趁著弓焰舞開口的剎那間,陡然間變向,祭出一柄飛劍,飛上空中御劍而行。
打不過,當然要逃。可惜他今日就算是上天遁地,也逃不掉這條小命。
崔鈺懶洋洋的從車里走了出來,單手將整輛勞斯勞斯舉過頭頂,大力的向著天空一擲。勞斯萊斯飛起來比跑著還快,勢如閃電一樣擊中了王羽的后背,把他從高空砸落在地。
這一幕落在馬路上的車主眼中,猶如看到了上帝一樣,一些人直接呆傻石化,更多的人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拍攝實況,并興奮的給朋友家人打去電話,炫耀他們今天看到的精彩瞬間。
王羽摔在地上,吐了口血,自知逃不掉了,只得仗劍頑抗。要他束手就擒那是絕不可能的。
弓焰舞冷哼一聲,身如彩蝶一樣飛上天空,手中黑色鞭子龍蛇一樣甩出,一下子就纏住了王羽的腰,把他掀翻在地。
王羽咬著牙,便要用寶劍去切那鞭子,眼前一道華光閃過,崔鈺那令人生厭的嘴臉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安息吧,少年。”崔鈺的手一翻,勾魂筆赫然在手,輕輕地向前一送,登時結果了王羽的性命。
崔鈺與弓焰舞聯手,在洪荒遺跡也許算不得什么。但在太沖界,能擋得住這一擊的人寥寥無幾。
三日之間,省城一共死了二十八名修者,其中不乏凌志,龍大寶這樣聲名顯赫之輩。更為張揚的是,每次殺戮都出現在光天化日,毫不避諱大庭廣眾。陳小樂一行人像是催命符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瘋狂戮殺著正道修者,血腥的氣味傳遍了整座城市。一時間,省城人心惶惶,修界上下震動。
陳小樂躺在酒店柔軟舒適的床上,看著復命而來的斷魂女與郎軍。
這兩個,干得著實不錯。
小洋樓一場血屠,滅殺屋中十二名煉氣期修者。殺人的事都是郎軍在干,雅雅則在一旁錄像。通過威逼利誘,歷盡千辛萬苦種種周折,二人終于將蘇統張虎等四人的尸體找尋到,并帶了過來。
“干得漂亮。”陳小樂將二人大肆表揚了一番,隨即將蘇統,張虎,杰西三人安葬進愿境中的墳地。徐吹因為未入輪回還有得救,暫時把尸體冷凍儲藏起來。徐吹死去多時,尸體早已開始腐爛,幸好圓真和尚近來研習醫術,有些個辦法,將尸體恢復到生前模樣的八成左右。雖不能百分百的復原,但這已經是能做的極限了。
愿境里為死者進行了遺體告別儀式,一時之間,幽靜的愿境哭成一團,尤其是死者的親人們,更是悲痛欲絕。
辦完了喪事,陳小樂又跑去和陸花語,陸蝶,魏蝶衣諸女溫存了一會兒。
愿境里有圓真這樣的醫生,不是專業勝似專業,又有吃不完的各類丹藥,一段時間的修復下,陸花語和陸蝶孱弱的的身體都恢復了大半。
終究事多纏身,沒法在愿境里多待,陳小樂感慨著說:“我知道大家憋在這里面很悶。大家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凝丹,離開望月樓,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去做,時間不等人,都加把勁兒。”
愿境中諸人紛紛答應。需知,愿境一日,相當于外邊一百多天。空蕩蕩的日子閑著也是難受,因此許多本是來這兒避難的家屬,也架不住無聊,在子女的教導下開始修煉。有的還真是修煉的那塊材料,比如楊巧兮的媽,已經沖到了煉氣七重,比她閨女后發先至,快了一倍。楊巧兮看著自己煉氣二重的修為,直接沒臉見人了。
走出愿境,郎軍懶懶的問道:“怎么著,一個沖到凝丹的都沒有?”
陳小樂搖了搖頭:“暫時還沒,不過有許多已經接近了,像徐哲,圓真,花語,陸蝶,蝶衣,東方暮光等人,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凝丹。到那個時候,咱就有大把的人手可用了。對了,你所心儀的那位楊巧兮,進展也是驚人啊。”
“她也接近凝丹了?”郎軍有些不信的說。
“煉氣二重。她媽煉氣七重了。”
“啥?”郎軍傻了眼,喃喃地說:“以我對那小妞的了解,估計窘的沒臉見人了。”
陳小樂哈哈一笑:“讓你說著了,真是沒臉見人了。最悲慘的是,她媽長得還比她漂亮。”
郎軍自作高深的說:“對于一個女孩來說,被誰比下去都不丟人。最悲哀的是被自己老媽給比了下去。”
雅雅沒好氣的說:“你倆坐在女人,除了談論女人就沒別的話題了是吧。”
“有啊,這段時間拍下的視頻都整理好了么?”
雅雅嗯了一聲:“整理好了,不過,你這是要做什么呢?”
“我要挑釁。”陳小樂把玩著手里的茶杯,緩緩的說道:“我要向整個正道修界,挑釁。”
郎軍和雅雅對望了一眼,他們知道,陳小樂又要發瘋了。每次他只要一發瘋,天下就別想再安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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