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目視二人消失,道:“樂子,我陪你同行一段吧。”
“正要和冥王兄喝喝酒,說說話,此言正合我意。”陳小樂欣然答應,他那會兒一時大腦發(fā)熱,救了冥王一命。後來想起,膽戰(zhàn)心驚,渾身冷汗直流。既然拼了命,自然不能讓這個命白拼了,冥王這樣的強者,在天歐大陸亦是翹楚中的翹楚,若是結‘交’下這麼個朋友,未來又是一大強援。
當然,陳小樂的‘性’子,要是不喜歡,你便是天王老子他也懶得搭理。冥王此人,他覺得還不錯,是個可‘交’之人,這才動了結‘交’的念頭。
一行人,緩緩而行,自仙索河往回走,遊覽名山大川,飲酒談天,說些修煉之事,談些豪傑‘胸’襟,彼此惺惺相惜,遂成至‘交’。
這一日,走到一間酒肆,陳小樂酒癮發(fā)作,豪邁叫道:“冥王,今日可敢再與我痛飲三百杯?”
冥王笑道:“便是三千杯又何妨?今日喝多了,卻不能吃解酒丹‘藥’的。”
陳小樂吹鬍子瞪眼,豪氣萬丈的吹起了牛比:“誰吃‘藥’,誰是龜兒子。樂哥今兒用純酒量灌趴下你們。”
“耶,快看,牛魔王在天上飛。”袁鳳煞有其事的直指天空。
陳小樂還以爲結拜兄弟到了,大喜仰頭,空無一物,這才明白袁鳳是在嘲諷他吹牛比呢。當即攻出一記揍‘臀’掌,呲牙咧嘴的說:“小妞,連你老公的臺都拆,吃裡扒外啊你。”
袁鳳一愣,驚喜地叫道:“樂子,你說,你是我老公?你承認啦!”
“我承認你媽個頭。”
“你要死啦,現(xiàn)在張口閉口的罵我,給你臉了是吧?”
諸人呼呼啦啦進了酒肆,裡邊已經(jīng)有四五桌客人在飲酒。
在這一片遊‘蕩’的,全都是修爲不俗的修者,見慣了強者,冥王又刻意壓抑了修爲,因此諸人進來,並沒有引起軒然大‘波’。酒客們只是擡頭看了一眼,繼續(xù)喝酒說話,肆無忌憚。
陳小樂坐下來,左手‘摸’著雅雅的細‘腿’,輕撫不停。
袁鳳在旁邊看了個清清楚楚,眼中兇光大‘露’,在桌子下邊狠狠捏了他一把。
陳小樂疼的呲牙咧嘴,忍著沒叫,暗中將護體真力盡數(shù)轉(zhuǎn)移到了‘腿’部。
袁鳳見他不知悔改,繼續(xù)‘亂’‘摸’雅雅的‘腿’,恨得兩眼冒火,伸手又去捏。這次卻是碰了一鼻子灰,好像捏到了一塊鋼鐵,咯的她手指隱隱作痛。
陳小樂轉(zhuǎn)過頭,洋洋得意的衝她一笑,搖頭晃腦得瑟起來。
“王八蛋。”袁鳳咬牙切齒,立時便要和他火拼。
便在此時,左手邊的桌子上,一個老者晃動著手指說道:“最近大陸不太平啊,那個陳小樂以一己之力,把各大帝國攪動的‘混’‘亂’不堪。據(jù)說,陳小樂麾下白蛇,與鬼面軍決戰(zhàn)於霧隱國,連日廝殺,日死萬人,兩邊都投入了大量兵力,半個霧隱國都快被夷爲平地了。這一仗打完,不管誰勝誰負,都必然元氣大傷。”
見有人說到陳小樂,冥王幾人都笑嘻嘻的望向了他。陳小樂聳聳肩,表示身爲名人毫無壓力。
老者身旁,一個紅髮青年‘插’話說道:“這麼一來,飛雪國的龍恩帝要開心了。兩大隱患都能除掉,說不定還有機會染指霧隱國,把國土擴大一倍。想想看,飛雪國若是能吞併了霧隱國,將成爲大陸有史以來最爲龐大的帝國!”
“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其他帝國,豈容飛雪一家坐大。現(xiàn)在的局面,就像是兩隻兔子在搏鬥,四面全都是流著口水的狼。狼之所以沒有動,是怕率先出手,會被其他的狼抓住破綻,給予自己致命一擊,便得不償失了。”
紅髮青年皺著眉頭問道:“難道龍恩帝會眼睜睜錯失這個機會?據(jù)我所知,陸天龍十萬強軍,便屯紮在大夏關的附近,只需發(fā)動一場閃電戰(zhàn),立時就能長驅(qū)直入,逐鹿天下。”
老者伸出兩根手指,裝模作樣的賣了半天關子,才說道:“你以爲龍恩帝是吃素的?他要是動用陸天龍,萬一‘激’怒各國,羣起攻之,立時就成衆(zhòng)矢之的,絕對討不了好。陸天龍再能打,他能打幾個國家?龍恩帝英明神武,便想出了一個妙招,你們猜是啥招?”
那桌子上的幾個人,猜來猜去,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一起催促老者。
老者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這才把真相說了出來:“你們應該知道,這幾年,大陸天災連年,死人無數(shù)。霧隱國全國災禍,死傷無算。飛雪國雖說受災面積小點,可也沒能完全躲過去,全國積聚了大量的難民,救災之事,極大的牽動了國力。這個時節(jié),救災就會使國力受損,各國虎視眈眈,對國家防禦起到很壞的影響。可要是不救災,那百萬難民在國內(nèi)暴‘亂’起來,也不是鬧著玩的,受損只會更大。”
紅髮青年詫異的看著老者:“這和咱們剛纔的話題有關係麼?”
“當然有,龍恩帝聰明絕頂,派人煽動引領,將難民全部聚集起來,浩浩‘蕩’‘蕩’衝向了大夏關,人數(shù)初步來看,起碼有一百五十萬人,號位天翼軍,聲勢極其雄壯!這麼多人,就算用人命填,也能把大夏關填平。難民衝鋒在前,陸天龍十萬強軍壓陣在後,哪怕各國出兵,死傷的也只是那些難民,陸天龍黃雀在後,說不定能一舉‘蕩’平數(shù)支軍隊,震懾天下。”
陳小樂手中的酒杯,咔嚓一聲被捏的粉碎。
袁鳳好不容易逮著個表現(xiàn)的機會,忙摟住他說道:“別怕老公,我爹在當陽呢。有他老人家在,一羣難民算什麼。”
陳小樂搖搖頭,嘆道:“我和主公說了,讓他寸步不留當陽。”
袁鳳吐了吐舌頭:“總有迴旋的餘地的。”
“你不懂啊,主公既然答應了我,就一定會按照約定去做。大夏關便是被夷爲平地,他都不會離開當陽的。當陽三郡的生靈,在你爹看來,猶如雜草,死不足惜的。”
冥王皺眉道:“就算聶池不出手,你麾下那些天罡地煞,難道擋不住一羣難民?”
陳小樂苦笑道:“關鍵是我現(xiàn)在雙線作戰(zhàn)啊,鬼面軍的威力你應當聽說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果掉以輕心,整個局面就可能被翻轉(zhuǎn)過來。所以北邊戰(zhàn)線上的人,可以‘抽’調(diào)的不多。而當陽現(xiàn)在可供差遣的兵馬,也不過就是兩萬多人,杯水車薪啊。”
“難民好打,可陸天龍那十萬強軍,怕是沒那麼容易對付了。陸天龍在大陸上享有盛名數(shù)十年,絕非‘浪’得虛名之徒。”張小飛‘插’話說道。